第101(2 / 3)
船乞丐聚集的地方,他也不怕这些人不服半夜报复他。薄且当然不怕,一是这帮人里没人能伤得了他,哪怕在他睡觉的时候,二是他知道他的人会一直盯着保护他的。还真有不服者趁他睡觉打算动手的,薄且拿刀架在对方脖子上说了句桂越语:“若再有下次,直接抹了你的脖子。”说着他把刀子向下一扎,对方竟尿了裤子。薄且自打知道沈宝用去到了桂越,就开始学习这里的语言与文字了,现在他可以说得很流利,他的桂越语像当地人一样好。黑暗中,所有渔船乞丐都看到发生了什么,都听到那个大弘人说了什么。他们对他的态度从忌惮、不甘改为好奇。又有一日,因为抢鱼有人被打了,往常被打了对方放弃布袋里的东西也就完了,但这回抢鱼的不依不饶,打到薄且跟前来,有血溅到他身上。薄且厌恶厌烦,本来天天与臭鱼烂虾为伴,睡在地上他就很不适应,如今竟还能更脏污。薄且怒了,把那不依不饶地打了,顺口说了一句:“以后各捡各的,再抢就丢到海里去。”他不过是厌烦下的随口一说,并不想给一帮乞丐维持秩序,但自此以后,这个港口的渔船乞丐真的没有再发生过争抢,也无暴力伤人事件发生。一天深夜,薄且忽然出现在阿感他们所住的院子里。“家主,您回来了。”阿感带人迎了上去。
薄且:“备水,我要沐浴。”这一个澡洗了很长时间,阿感一直候在外面。因家主防着沈家主会调查近期在桂越买房置地的人家,所以,这房子几个月前就买好了,更谨慎地没有买当地奴婢,只自己人在这里低调居住,在外面看来这房子是空着的。没有奴婢侍候,阿感怕家主叫人,这才一直在外候着。薄且没有叫人,他洗好后,嫌恶地穿上他刚才所穿那身,并没有换新衣。他这样子出去,阿感见了赶紧道:“是属下疏忽,这就去取新衣。”薄且:“不用。”说完他肯定了阿感近期的行为,“以后也要这样,我不下令不要凑前,不要让人发现你们在我身边。”阿感:“是,属下遵命。不过家主,真的不要换身衣服吗?“薄且看了他一眼没理他,好像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。还没等阿感闹明白,薄且就离开了。阿感就更不明白了,难道只是来洗漱一番,衣服也不换,干净香软的床榻不睡,竟还要睡到那破笼廊下。薄且确实是又睡回了笼廊,但他这一晚很兴奋,没怎么睡着,因为明日就是他去沈家院见立儿的日子。他就是要破衣烂衫地去,但不能让自己身有异味不好闻,装可怜装弱势可以,却不能让人嫌恶。就像他可以先瘸着,但面貌与身形不能变,还要像以前一样高大英姿、容颜俊秀地出现在沈宝用面前。至少不能让她那位护卫长比下去。薄且想得很好,但转天他并没有见到沈宝用。沈宝用只是让人带立儿去偏房见了薄且。这件事她本来没放在心上,但下人早就看出府上突然出现的小孩儿不简单,虽没提是什么身份,吃的住的用的都是上好的,与家主无差,自然也就在心里把小孩儿当成主子来对待。于是在沈宝用发现立儿不好好吃饭时,下人私下提示家主道:“想来是因为下午见了他爹爹的样子后伤心所致。”沈宝用这才过问:“他爹爹怎么了?”“一副乞丐的样子,好像过得不是很好,任哪个孩子自己吃喝不愁,看到感情深厚的亲爹如此,心里也会不好受的。”“乞丐?你确定?”沈宝用是说过让薄且学她去做乞丐的话,但那可是薄且啊,废帝他也曾是皇帝啊,怎么可能去行乞。“确定,身上还有鱼腥味,依奴婢看,至少在渔船行乞过。”沈宝用一时无语,忽又觉得此事发生在薄且身上很合理,是什么是他不敢疯的。想唤起她的同情心,谁会可怜他,他真是找错了人,她一个从小当过乞丐的人,怎么可能去同情一个从小锦衣玉食,如今自找去行乞的天生好命之人。“我知道了。”沈宝用不再过问此事,挥退下人。她没去找小孩儿,对他无精打采的样子视而不见,想着小孩儿忘性大,过过就会好的。果然第二日,立儿就有好好吃饭,不仅吃了还吃得比往常多。就在沈宝用认为此事无足轻重已然过去之际,她总是在沈立的屋中闻到异味,经查发现这孩子藏了食物在榻下,有些已经变质,当然会有味道。沈宝用不用问就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,小小年纪还要cao心亲爹会不会饿着,薄且可真出息,这个爹当的快要用儿子养了。沈宝用觉得此事既好笑又可恨,笑薄且可笑的行为,恨他影响到小孩儿的生活。但她依然决定淡化此事,她只对小孩儿说不要这样,有些食物坏了表面是看不出来的,但吃进肚里是会生病的,还说,他爹爹是大人,从他能按时来见你就知,他在外面可以过活,完全不用他一个小孩子来cao心大人的事。也不知小孩儿能听进去多少,但至少从这天开始,他饭量变得正常,也不再乱藏东西。沈宝用觉得面对与薄且相关之事,她处理得很好,以不变应万变,薄且做什么她都不看不听不关注。但她低估了他们有一个孩子为牵绊的事实,随着沈立上学一事安排好去学堂后,又出现了新的情况。小孩儿被学堂里的孩子们排挤欺负了,细细过问下,原来竟是被同窗看到他有一个渔船乞丐的父亲。沈宝用这下不能再不管,她派人去查薄且,调查回来的消息是,薄且确实一直在做渔船乞丐,每天都在拣鱼度日,睡在笼廊。沈宝用又让查近期都城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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