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(2 / 3)
后,先向他行礼,然后走在他的身后。这种感觉并不陌生,在大弘,哪怕是爹爹被幽禁,他不再是皇子的日子里,他一直都过得是这样的生活。沈立有些失落但接受无碍,毕竟他一直都生活在富贵窝。他想到爹爹,那时虽被幽禁,但还是有人侍候的,现在他过着以前的日子而爹爹却不能与他一起,沈立有点难受。他看得出来,娘亲与爹爹一定是吵架了,他不敢问娘亲,待有机会要好好问一问爹爹,他与娘亲还能和好吗。薄且与沈宝用是怎么也不会想到,在立儿心里,娘亲是严母爹爹是慈父。钱庄上,元管事看着来找他的沈秉赫有些奇怪,因为这人只与家主有话说,难得主动来找他,他问:“何事?”薄且把昨日书院里发生的事与他说了,元管事没听明白,为什么他要与自己说这个。然后就见对方严肃起来又道:“昨天有个孩子,穿着上看就与那些孩子不一样,他身后站着的大人虽也绫罗绸缎,但与他比就差得远了。他们一直没有说话,我想着元管事是否能查一查那孩子是哪家的,总觉得书院的这件事并不简单。”元管事这才明白薄且的意思,他们家主这些年才好一些,刚起家的时候,可是没少被当地大商使过绊子。
这些年之所以没出什么大事,一是料场莽陇雅衣两口子是当地的,再加上布越沙那人在此地吃得开,也帮衬了一些。当然最重要的,还是桂越王室不想大商太过独大,所以有意扶持无根基的外邦商贾。但这些都不代表那些大商不再蠢蠢欲动,他们那份恨不得沈家院覆灭的心从来都没歇过。“我知道了,我会去查。”说完他看向薄且,一直觉得这人不简单,如今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。“我非常高兴我们家主能够与小主子团圆,这些年家主一心扑在生意场上,日子过得清苦,如今好了,家主眼中不光只盯钱,她开始生活了。”薄且向元管事行了一礼,没说话转身离开。他的直觉是对的,元管事不排斥他,对他虽有戒备,但还是研判多一些,这样很好,总比不关注他的好。薄且相信,只要元管事愿意盯着他,早晚会发现他对沈宝用的真心。他不仅不会害她分毫,他还会全力地支持她,保护她,为她做任何事。其实薄且过来提醒元管事之前,他已叫阿感去查过了,他的怀疑没有错,那孩子就是带头挑事的,而那日站在他旁边的根本不是他父亲,而是家仆。这阮家正是一样做香料生意的大商,虽在大弘市场上与沈宝用他们打了个平手,但在盯上近海六岛后他输的彻底,因为之前的看不上,加上沈宝用每次出海都亲历亲为,与六岛商户关系维护得很好,对方伸不进手去。新生意发展不起来,再加上旧怨,这才在别处动起歪主意。薄且想,该是沈宝用近期频繁接立儿被他们发现,才有了后续这些事。至于只是想给沈宝用添些麻烦,还是以此为突破口,图谋更大的阴谋就不得而知了。元管事在调查此事之前,他肯定要告之家主。沈宝用:“沈秉赫告诉你的?”元管事:“对。”沈宝用想了想,在书院时她的全部精力都在立儿身上,并没有注意到薄且所说之事。“家主,要查吗?”沈宝用:“查。”她确实从布越沙那里听到些风声,与她抢六岛的那个大商最近频繁与其他大商走动,这在往常是没有的行为。若薄且所说那孩子是阮氏族人,那真的是要注意了。午后,薄且来送药膳饮子的时候,还未进屋就听沈宝用与元管事道:“胡大宇这半个东家也不能白当,正好我也要去找趟布越沙,今日晚账延后,明日晚些,你再拿账册过府来。”薄且今日正赶上十日一统计的归账日,去见胡大宇与布越沙竟会重要到让她推迟归账,薄且心里不舒服起来。他听元管事说:“家主放心,可靠的人已放出去,不用多久就会有消息。至于账册,我晚些归拢一下,明日归账的时候会省事些,您大可放心去忙。”薄且听到这儿抬脚迈步,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把碗放到沈宝用的手边。他每次都会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,但今日有些例外,他看沈宝用像往常一样低头算账,根本没注意到他。薄且没开过钱庄,不明白为什么天天有那么多的账要算。想来还是跟她的性格有关,她除了自己谁都不信,这位元管事恐怕是她唯一肯把底细交出去的人。但这样她就会很累,明明可以花钱雇管柜来做的事,她却一人包揽。薄且轻声地,赔着小心道:“家主,今日天气转凉,药膳不宜久放,现在饮正适宜。”抬起头的不止是沈宝用还有元管事,元管事纳闷,每次都轻手轻脚从不言语的人,今天怎么敢打扰家主了。沈宝用看着薄且,这是……来邀功的?薄且还真不是,他只是一想到沈宝用要去见谁,他就开始烦躁,甚至到了暴躁的程度,去他的降低存在感,她得看见他,他想她看着他。沈宝用确实在看他,然后端起碗几口饮尽,放下碗后立马低头继续忙碌。虽一个字都没赏给薄且,但他心里的暴躁竟被抚平了不少,他默默地收了碗,离开了中屋。侧目看到他离开,沈宝用从账册中抬起头来,咬了咬嘴唇,狗屁的“正适宜“,比往常烫多了。至此,沈宝用反醒自己,她最近是不是过于信任薄且了,他说有内情,她犹豫都没有就让人去查,他说正对口,她拿起来就喝。她可是记得,以前她宁可信阴曹的鬼也不会信薄且。可这个以前又是多久以前呢?其实,在她做好逃跑计划与薄且相处的那一年里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