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(2 / 3)
越沙:啊,老情人啊。两人的内心活动完美诠释着,大弘与桂越对男女关系的认知。而薄且……他在暗喜。她对立儿说了“你爹爹”三个字,她在外人面前承认了他是孩子爹的事实。虽然依然是无视他不理他,但薄且知足,满足,靠这个能乐好几天了。沈宝用一回去,元管事就来了消息,挑事的孩子确实是阮家的,不仅是阮家的,还是他们家族正房一脉。“这次多亏了沈秉赫。”元管事这话有试探之意,毕竟家主连孩子都认下了,对那男人的态度不知是否有松动。就算没有薄且,她从布越沙那里也听到了些风声,但薄且的洞察力确实很厉害,要不当初也不会与他斗得那么累。沈宝用道:“让伙计们最近谨言慎行,多加小心。”她还记得,在书院里那些人说,外邦人在此做生意如同抢了他们的钱,却可以用那些钱在这里欺负本地的。元管事回到钱庄,想了想,与薄且说了此事,当然还夸奖了他一番。
薄且难得在除沈宝用以外的人面前表现得谦逊弱气,这位元管事日后也许能一用,薄且打得是这个主意。午后,薄且进到中屋,沈宝用一人在此。他把东西放下,没有马上离开,而是道:“家主,我昨天错了。”沈宝用抬头看他,没有继续手上的事,薄且知道这是在等他后话。“我不该让立儿过早接触大人心机。”他没这么想,他只是想与她搭话,同时想看看她对于他昨日冒进行为的态度。沈宝用:“立儿一天天大了,光有纯真善良是不够的。”沈宝用说的是真心话,昨天她看到立儿在胡大宇布越沙面前耍小心思的时候,她是心慰的,乐见的,她从没见立儿有这么好玩的时候。也正是因为此,她心情太好了,虽知带立儿出现在他们面前是薄且捣的鬼,也知他的目的,她还是生不起气来。薄且见她没急,没有见好就收反倒来劲了:“你以后也多教教他,以前我稍微歪一点儿的都不敢教,怕自己太极端把他教得太歪了。你就不一样了,聪明、有底线、该正时正,该邪时邪,像你立儿差不了。”这话任一个母亲都爱听,尤其是出自一向高高在上,瞧不起她贬低她的薄且之口,但她道:“我不行,我卑贱一乞儿,虚荣高攀的天生坏种。”薄且低了低头,苦笑一下,然后他抬起头来,注视着沈宝用,眼晴亮亮的:“你是沈宝用,是我爱的人,也是愧对亏欠的人,是想拿命护一生周全的人,却偏偏被我伤得最深的人。是我孩子的娘亲,是我,唯一的亲人。”许久,两个人之间静得让人发慌,薄且心里一阵阵发紧,等待着她的审判。终于沈宝用道:“除了你伤害过我外,其它都不是,我与你之间没有愧对亏欠一说,你不配。”是这种感觉啊,心一点点向下沉,沉到底就开始疼,薄且握着拳,有点抖。“怎么,装不下去了?”说着她向前探身,声音低沉下来,“你来桂越做什么你自己最清楚,我认领你一句聪明,你真的,如你所表现出来那般真诚?没有谎言,欺骗,目的?”她坐回去,摇头:“我不信,不敢信。”她明明已经开始尝试相信他的,哪里出了问题?忽然脑中一白,是那句“胡家主布家主”害了他。他一个逃难而来,差点死掉分文没有的瘸子,是怎么会认出胡、布二人的。也不是完全解释不通,比如,他在沙滩拣鱼时听到过这二位,比如,他特意跟钱庄伙计打听过,再比如,他仅凭偷听到她要去见人也能猜到二人身份。可沈宝用不会去相信那些比如,她只会相信自己的直觉,出于对他了解的直觉。薄且:“家主所说,我会反思的。”“不用反思,你毕竟是立儿的爹,不管你是否真的分文没有,我会给你一笔钱,以你的本事去到哪里都会创出自己的一片天。薄且,天地之大远超我们想象,不是你拘在四方城里所见的天下,你不想去看看吗,何必执念于我。”“我不想,我的天地就是你。” 一一八前厝的事很快就发散到都城,都城的风头一下子就刮了起来,至此,沈宝用也知道了为什么阮氏一族要在书院里弄那么一出。富家孩子打了同样在书院里读书的平民孩子,以这件事为由,都城里反外邦商人的风声越来越高,打出外邦商人抢占了本国大商的利益,为富不仁的旗号。“把这消息想办法不露痕迹地传给他们。”薄且在自己的宅院里对阿感道。说完转头对玺儿说:“你那里探得如何?”玺儿:“有些功夫,但可隐行踪。”薄且点头:“那就从今日起,你跟在她身边,连你的存在都查觉不到,可见她养的那些人也不怎么样。”玺儿:“是,属下这就去。”薄且知道玺儿本就对沈宝用怀着一份愧疚,虽在她逃跑时帮了她,但她已在心里认了沈宝用为妹妹,自然会尽心尽力地护着她。另一边布越沙查到了一些事,找到胡大宇一起来沈家院找沈宝用。本来胡大宇还想着上门找沈宝用问清楚,她与那天出现在酒楼里的男人是什么关系,但他懒,一直没得空过来,这会儿为了正事才跑了过来。屋中一个奴仆都没有,护卫长守在门外,只沈宝用,胡大宇,布越沙三人在谈事。“延黎公主?你确定?”沈宝用问。“大致是确定的,延黎公主新找的驸马表面看与阮氏家族,与那些大商没有任何关系,但实则那人是阮氏家族没有认祖归宗的血亲,与大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公主以前的驸马就是被一直与她不对付的兄弟害死的,大王子前些年身故,这个兄弟有可能成为下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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