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(1 / 3)
“吴戌,吃醉酒了?”吴县令这才轻飘飘说了一句,朝众人笑笑,“醉话不能当真,我们吃酒,吃酒。”程石憋着气挨桌敬酒,呼着浓重的酒气往出走,撞见姜长盛在外吐,他趔身嫌弃:“你就不知道往酒里掺些水?”“那多没意思。”姜长盛擦了嘴靠在墙上,歇过气了跟程石往屋里走,剩下的自有小厮来处理,“姓吴的为难你了?”“嗯。”黄鼠狼夸儿香,刺猬夸儿光,吴戌那个窝囊废,他爹还拿他当宝贝,姜长盛呸了一口,“那狗东西也就有个好爹。”“儿是贼鼠爹也不能是猫,蛇鼠一窝罢了。”两人一进门就被人拽住,一晚上菜没吃多少,混着水的酒倒是灌了一肚子,程石在重重掩护下逃回新房,找仆妇抬了水来,洗漱干净了快步往烛光高照的新房去。脚步声走近杨柳就听见了,她从被褥里坐起身,按她婆婆嘱咐的,房门从里面栓上了。“咦?柳儿开门,是我。”程家的房子不像杨家的老房,木门拉开没有刺耳的吱呀声,门栓抽开再落上,杨柳来不及说话先被抱了起来。“早就想这样抱你了。”程石仰头,慢步朝床边走,感觉颈后环着的手一点点收紧,他轻笑道:“紧张?”“没有。”杨柳嘴硬,倒在床上的时候抖了一下,“你要不要再吃点什么?”程石不答,随手脱了单薄的外衫,自问自答道:“我猜你也不紧张,紧张什么呢?早就见过世面了。”昏黄的烛光透过喜帐照亮了一方天地,带着薄茧的手指搭上灼热的脊背时,指腹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。动荡间,杨柳吮上了那一星黑痣。作者有话说:程石:该我见世面了哈哈哈哈哈哈一夜无梦, 杨柳睁眼时桌上的红烛还没燃尽,城里没有鸡鸣,她看了眼昏暗的窗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, 但前院的确是有了脚步声。床外侧的男人袒着结实有力的上半身,臂膀和胸前有深色掐痕划痕, 杨柳脸蛋红红地看着他, 侧着身子想去看他后腰上的青色胎记。“又想占我便宜?”程石睁眼说话,话里没有丝毫睡意,他伸手搂住杨柳的后腰, 轻轻一按她就倒在了他身上,肌肤相触的感觉让他满足, 掰过她的脸亲了一下,“睡好了?”“你别乱来, 天快亮了。”杨柳警惕地从他身上起来,不着痕迹地往下瞥了一眼。程石跟着她往床里侧挪,笑盈盈地看她炸毛,抱过她一起倒在通红的被褥里, “我不乱来, 你也别乱动, 我就抱抱你。难怪世人都想成家娶媳妇, 这睁眼就能看见你的感觉真好。”九月的天早上虽然凉爽,但也抵不住心猿意马的相拥,程石鼻上冒了汗,脸埋在细嫩的脖颈里深深吸气,感觉脸下的吞咽加快, 他笑出声。杨柳也咯咯笑, 捏住他的耳朵让起开, “还要给娘敬茶,别误了时辰。”“我是真不想起。”他长叹出声,但也知道不能再磨蹭下去,松开杨柳赤脚下地,问她穿哪身衣裳他给她拿。“箱笼最上面的那身就是。”等她穿好衣裳出了喜帐,程石梳好头发开门去打水,他家养的有个仆人,但穿衣洗漱之类的贴身事都是自己做。两人收拾妥当天也亮了,杨柳这才看清程家的布局,三进的宅子就两个主子,后面这个院落就住他们小两口。第二进是姜母的居所,跟她给人的印象不同,院里半边种着青竹,竹林外是一方石桌,她穿着一身短打坐在石凳上喝茶。“睡醒了?”姜母听到脚步声就转过了头,脸上的汗还没干,整个人看着热气腾腾的,“刚活动下手脚,还没来得及收拾,我去洗漱一下,敬茶和吃饭都在隔壁。”她风风火火进屋,杨柳都没来得及开口叫人。“我们也喝口水。”程石拉着杨柳落座,指着竹林问是不是很意外,“我爹喜欢青竹,这座宅子他虽然没住过,搬进来时我娘也为他种了一丛竹子,十来年就窜了一大片。”杨柳:“娘跟爹感情真好。”程石喝了口茶点头,“是不错,听说我娘未嫁时从不喝茶,说苦了吧唧的。”茶叶从茶壶口溜了出来,杨柳端起茶碗仔细看,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,倒是闻到了茶香,入口却是涩涩的。“我跟娘的想法一样。”她咂巴了下嘴,手拄下巴欣赏男人娴熟的喝茶动作,“如果你喜欢喝,我也愿意陪你喝一辈子的苦茶。”程石被哄得找不着北,借着喝茶的动作挡住抿不住的嘴,却忘了遮掩眼中的笑。“是该多喝点,喝了苦茶的嘴说出的话可真甜。”姜母换了衣裳出门,站在门口看小两口郎情妾意的说笑,神色也跟着温柔几分,等了一会儿才走过去,“走吧,去见见外祖父母和两个舅舅舅娘。”“娘。”杨柳站起身改口,也不怯生,自来熟地问:“您早上起的挺早吧?”“习惯了早起,我每天早上要起来练拳脚,一日不练就浑身不得劲。”姜母从头上取了支石榴红的宝簪插在杨柳发间,这是她昨晚特意找出来的,“还是年轻的小媳妇戴着好看,戴着别取了,我也用不上。”“谢谢娘。”“不用客气,都是一家人,也别您啊您的。”姜母指了指儿子,“你男人是个厚脸皮,跟他学学。”都被说厚脸皮了,程石伸手过去,“我的呢?娘。”对着儿子可没有客气的,姜母一个瞪眼,瞬间变身姜霸王,早上没拎他起来练武就是给他最好的贺礼了。一家三口说着话进了隔壁姜家的门,姜家的占地大了些,也是三进的宅子,老两口住在第一进,院子一半种着花一半是练武场。姜大舅和姜二舅带着妻女已经等着了,屋里热热闹闹的,老的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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