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(2 / 3)
。杨母摆手,手扶车辕直接跳下去,她就没受过这个待遇,也适应不了。“你这人,女婿要扶你下车,你就端起架子受一回。”杨大娘跟在后面笑言,“这有了第一回 ,第二回就习惯了。”杨母的性子带着些古板,她面上有些不自在,扯了扯唇角,“自家女婿,端什么架子。”车里还有给杨大姐带的鲜花生和半篮鸡蛋,杨柳提的有一篮咸鸭蛋,程石把东西提下来后赶了马车到路边。胡大庆被跑堂的从布庄喊回来,见到这些东西,摇头笑:“托絮娘的福,我也有口福了。”
杨家人已经买好了布,离上次见面也没几天,杨母和杨柳没打算去胡家,问了下杨大姐的情况,得知吃饭睡觉没问题,也就出了布庄。马车在镇上转了一圈,该买的都买了,又载着人拉着布原路返回。秋高气爽,湛蓝的天空上云层很薄,杨柳从马车里出来,跟程石并坐在车辕上。马车不隔音,两人也不敢说话,手拉着手仰头看天上飞翔的鸟雀,垂在车辕下的脚不时碰在一起,你追我逐向左向右向上躲,窃窃发笑。作者有话说:马:我应该在车底一只灰毛鸽子悄无声息落在乌色的房顶上, 片刻后,一个男人从屋外走进来,站在院中沉默了一瞬, 拨动手腕上卡的铃铛,灰毛鸽子听到声响飞下来落在窗口。吴德发从鸽子腿上取下纸条, 上面只有两个字:尽快。不耐之意跃然纸上。一片枯叶被风吹了进来, 飘飘然落在书桌上,吴德发捻起半黄的叶子走到窗边,信鸽不怕人, 抬头看了眼又继续啄食小米。他在心里反复掂量了这些日子琢磨出来的法子,不论哪种他都得不了好, 最好的情况他也要蹲大牢,就连他家的饭馆都要受影响。吴德发在心里念了声晦气, 要不是程石他也不会被吴县令盯上。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鸽子吃饱喝足扑棱着翅膀又飞上屋顶,吴德发往外看,来人是他爹身边的老仆。“少爷, 老爷让你过去。”“这就来。”吴德发把手中的纸条夹进账本里, 出门吩咐让人把他院里的菊花都搬走, 太过扎眼就惹人烦。离得远了, 模糊还能听见老仆在问这些天他都在忙什么,家里有事经常找不到人。一场秋雨后,山间地头的野菊绽开了花苞,嫩黄的花,翠绿的叶, 山风卷着花香, 老牛埋头在地里犁地, 老汉扶犁,老妇扛着锄头跟在后面敲开大块的土,湿土翻开,晾晒两天就要撒下麦种。程石不会扶牛犁地,杨老汉这个种地的老把式叼着水烟赶了牛叫上小女婿,半是帮忙半是教。四亩地的前主人是个懒汉,地里的荒草长得比腿还高,杨柳和坤叔春婶跟在牛后面把犁开的土抖开,杂草连根带叶拔了扔上田埂。牛犁地快,程石上手也快,两亩地犁过他就学会了用牛。杨老汉坐在田埂上,随手扯了几片菊花叶子扔嘴里嚼,看小女婿用牛没问题了,他拍手站起来,“你这儿没事我就回去了,你家有了地,也不用再去我家帮忙。”“爹,晌午在家吃饭。”杨柳直起身,把手中的草打个结扔到路上。杨老汉摆手,吐掉嘴里的青草沫子没说话。程石离得远,见状“吁”了声,停下来朗声说:“我犁了地赶牛去帮家里犁,你们别去大爹家借牛。”杨老汉想了一瞬,家里有牛的都正当用,他看了眼日头,闷声说:“晌午别做饭,我回去让你娘宰只鸡。”他看了眼春婶和坤叔,想要给闺女做面子,让他们都过去,“就加两双筷子,不是啥大事。”不用cao心做饭,四个人在地里赶了会儿工,杨小弟来喊吃饭的时候还有块地没犁,他也下地去帮忙抖土拔草。过了一会儿杨大哥又来了,看快忙活完了也下地去抖土拔草。杨柳抹了把汗,把猪吃的草放到一边,转头问:“哥,你的亲事如何了?之前娘不是说五堂嫂给你提了个姑娘?可见面了?”杨大哥黑脸一红,嘿嘿笑几声。杨柳一看他这样儿就知道有谱,她心下一松,上辈子的嫂子就是五堂嫂介绍的这个,也是这个时候提的。“前些日子五堂嫂带了个姑娘来,娘让大哥出去转了转,他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傻样。”杨小弟揭他老底,“反正我估计咱家又快办喜事了。”杨大哥捡了块儿土朝他砸过去,“在外少胡嘴秃噜。”杨小弟险险躲过,不服哼气:“我给我姐说,哪里有外人?”“你懂我的意思。”杨大哥瞪他,又给妹妹解释:“就见了一面,女方那边的意思还不清楚,娘打算的是种麦后再找五堂嫂问问。”“我哥长得好,性子好,不怕苦肯下力气,定是能娶个好姑娘。”“你是我妹妹,看我肯定是样样都好。”杨大哥笑眯了眼,看妹夫赶牛从地里起来,他提了杂草都倒去路上,晒干后会有缺柴的老人搂回去。杨柳拍了手上的土也往地头走,喊另一块儿地里的俩老人,“不忙了,回去吃饭了。”村里共用的水井在堰边上,程石赶牛去堰底饮水,其他人在堰边等他,有人挑着担子去挑水,搭话说:“都这个点了才从地里回来?”“赶了会儿工,你们也还没吃饭?”杨柳接话。“吃了,水缸的水空了,我挑两担晚上用。”牛喝饱了水,一行人往东去,村里的人喜欢端了饭碗坐在外面唠嗑,这一路过去又是满嘴的招呼话。牛栓在枣树上,坤叔把一筐草倒地上,杨大哥提了另一筐草倒猪圈喂猪,这头猪是他小妹喂到大的,这都嫁人了还在惦记着它。杨母看小女婿进门先抱狗,吃饭的时候啃了骨头也是喊大黑子,说:“阿石还挺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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