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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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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该死。”“嗯,死晚了,他祸害了好几个未嫁的姑娘,人家家里好不容易把事遮掩下去了,他爹又给找了出来。”杨柳满脸忿忿,“事闹大后,有两个姑娘跳了堰,好在被人救起来了。”“死了也要下地狱,下辈子投胎做牛马。”进了家门,程石转而说起了他去州府的事,“他贪污的证据我交给了监察,我打听了,这个监察是出了名的公正,我们就在家等好消息。”春婶在厨房宰鸭子准备炖老鸭汤,前院没人,两人就站在前院说话,靠近山,院子里有扫不尽的落叶,竖在院中的木头人日晒风吹还淋雨,头上裂了印。程石去握身边人的手,“你心里可还存有疙瘩?”疙瘩算不上,只是想起前世和这辈子,她会心生荒谬,按推测的,上辈子她的死,程石是直接诱因,要说怨他,他也冤。但她因为他在她的忌日烧纸把他当做恩人,重活后更是想法设法嫁给他。重重假设,两人不相识,但纠葛颇深。这一个月,杨柳日想夜想,越想越糊涂,索性放过自己,这辈子像是偷来的,只做快乐事吧。就像她跟她姐,有理没理,没必要争输赢,争那一口气伤的是两个人。“如果还有疙瘩呢?”她试探道。程石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她不生气了,不正经地说:“我可以陪你陪到疙瘩消失的那一天。”这个回答不称美人心,杨柳斜了他一眼,转眼撂起了脸子。“哎!”程石连步跟了上去,跟去后院又跟去偏院,见她躲在春婶身边不肯离开,他打了一会儿转,垂头丧气说去喊老丈人一家过来吃饭。人走了,春婶打眼问:“还生阿石的气啊?”“没有,我们闹着玩。”杨柳抿紧了嘴,拿了个萝卜蹲门口削皮。没一会儿坤叔回来了,他换了鞋也到偏院来,探头进厨房,“炖老鸭汤?还有啥菜?”春婶往外瞥了一眼,“阿石让我做几个蒸菜,他买回来了五花肉和排骨。”都是杨柳爱吃的。不等他问又说:“阿石去喊他岳家的人来吃饭。”“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。”坤叔话刚落,程石就快步冲了进来,“柳儿,快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?烤红薯,我找村里的小孩换的。”人跑的太快,烤红薯的甜香味都跟不上他。杨柳接过红薯,把手里的萝卜递给他,脸上有了笑模样。两人蹲在一起分吃一个焦糊的烤红薯,又好得像一个人,“州府繁华吗?热闹吗?”“就那样吧,也就人多了点,我急着回来,没留心看。”作者有话说:明天起,更新定在晚六晚九一个不大的烤红薯两个人分, 也就两三口的事,吃完了杨柳才想起来问他用什么跟村里的小孩换的。“橘子。”程石拉着她回后院,他说过等橘子甜了给她买橘子吃, 回来的时候特意买了半篓,还有毛茸茸的羊桃, 紫褐色的甘蔗。“这个叫羊桃?我们村后面的山里也有, 不过比这个小很多,我们喊的是羊蛋球。”至于紫红色的甘蔗,杨柳没见过没吃过, 但她吃过高粱杆。饭还没好,两人搬了桌子出去坐院子里, 秋天的风是暖的,程石提了煮茶的小泥炉出来, 引燃后洗了橘皮丢进去煮。杨柳闻着味儿还挺好,试探着喝了一口立马撇了嘴,茶盏里的橘皮水再也不肯动,见男人眉头不皱, 脸上的神情还颇为享受, 她怀疑他舌头坏了。程石笑得开怀, 换掉茶壶里的水, 指了指嘴,“要不要尝尝味儿?”手指上还黏着羊桃的汁水,杨柳睁着眼盯着面前放大的脸,视线下移到似乎还带着橘皮水味道的嘴唇上,被捧住脸的时候, 她忍不住吞咽一下, 也听到一声轻笑。灰色的外褂上终究还是弄脏了, 小泥炉上滚滚冒白烟的开水遮掩了吞咽声,两人分开时都看清了彼此眼里的水色,不由垂下眼。“还是苦的。”杨柳摸着酥麻的嘴唇,“有些酸还有些涩。”程石用刀削掉甘蔗皮,切成小块儿丢进沸腾的茶壶里,“煮壶甜的给你甜甜嘴。”水里的甜味儿还没飘出来,小两口又亲在一起,小别胜新婚,只是看着都心里痒,杨柳坐在程石怀里,紧紧怀住他的脖子,溢出的声音像茶壶里咕噜的水泡。坤叔又赶了鸭群回来,天边的夕阳也褪了颜色,泥炉里的炭火没了火苗,茶壶里的甘蔗水烧没了一半,勉强只倒出一杯,杨柳都喝了还觉得口干,她看了眼茅房的方向,低头绑上系带扣上盘扣。桌上散落的橘子,剥了一半的羊桃,还有变成褐色的甘蔗,杨柳都给收了起来,从偏房的桶里舀了两瓢凉水放在过道,走过去刚好听到一声深喘,刚退热的脸又烫了起来。“阿石,你岳父岳母来了。”程石刚从茅房出来就听到坤叔的声音,他跟杨柳对视一眼又极快地撇开视线,心想还好到最后一步忍住了,要是做到半途被人喊起来,晚上这顿饭他都吃不好。“洗把脸。”杨柳提醒,他这个样走出去,任谁都看得出两人在屋里做啥了。屋外传来杨老汉的说话声,程石快速洗了个脸,晃了晃头,精神些了才拉着她往出走,出门时端了桌上的果篮。紧拉着的手在月亮门口松开,他去招呼老丈人和两个舅兄,杨柳带着她娘去厨房端菜。老鸭汤炖了一个半时辰,汤上飘了层淡黄的油脂,春婶手艺好,蒸的米粉排骨和梅菜扣肉丝毫不比做席面的大厨差,最后还有个酸笋肉丝汤,快起锅时打进荷包蛋再倒勺香油。吃饭时,杨柳给程石舀汤特意舀两个荷包蛋。程石接过碗时若有所思。杨母见小两口感情好,笑道:“阿石这回来瘦了不少,多吃点补补。”“我瘦了?”程石是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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