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(1 / 3)
有人毫不受影响睡下,有人被鸡叫吵醒开门去偏院为熏鱼加柴,门噗一打开,夜风钻进冒浓烟的熏肉房,火堆里的火星亮了三分。春婶看火堆上还没烧完的松枝纳闷,又加了把湿柴才回前院。睡得晚起得晚,一直到日上三竿,日光透过大开的窗户照进轻纱笼罩的床榻,刺眼的光线让床上的人捞起被子把头蒙住,过了片刻又热的钻了出来。“都这个点了!”杨柳伸了个懒腰坐起来,这才感觉到腰膝酸软,还没撑开的手臂又垂了下来,昨夜在水里的一幕幕也浮上脑海,在这日暖蝉噪的白日,她红透了一张脸,啊啊啊啊,她真干出了这种事!“在想什么?”程石撑起手臂看她,故意问:“怎么红了脸?”“臭不要脸。”她斜愣他,明知故问。男人受她一句骂,掀开被子下床,光着上半身站在光里,腰侧的红淤,后背和前胸的红痕,足以说明昨夜的激烈和女人的满足。杨柳装作看不见,使唤他给她拿衣裳来,在接衣裙时又拉住他的膀子,半趴他身上在肩甲红痕最凌乱的地方亲了一口。“一大早的你别招我。”杨柳朝外看一眼,这恐怕是快吃午饭了。“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堰里游水?”他意有所指,穿上衣裳了抬着下巴对着铜镜照,“你来看看,我下巴是不是秃噜皮了?”这个不大的黑痣简直是深得杨柳的喜欢,每到激动的时候都对它又啃又吮。秃噜皮就秃噜皮,杨柳走过去胡乱看一眼,推开他坐铜镜边梳头发,凌晨才睡,镜中的人却没熬夜的疲惫,一脸的好气色。程石先去厨房打水过来洗漱,见春婶已经炒好了一个菜,他揭开锅盖看锅里炖的是鸡肉,满意地又给盖上。“昨夜是你们起来炖的蛋?”“嗯,饿了。”他端水出门,春婶也没再问,一觉睡到现在,明目了然的事,过来人都懂。作者有话说:膝盖疼还没消失,但肚子好了,应该不是阳了。12点还有一更地里的麦子见黄, 麦穗也沉甸甸地低垂着,老种田的去地里转一圈再看看天,说只要别下雨, 过个三四晌就能收割。今年年成好,没下暴雨没起旱, 不光水秧比去年早种下, 麦子也比去年早十天半个月收割。杨老汉背着手到了女婿家,他见老坤头在磨镰刀,小两口都不在家, 走过去问:“阿石跟小柳不在家?”“去西堰摘果子了,说是最后一批枇杷熟了。”“那我过去看看。”白天的时候哪怕有赵勾子在堰坡上赶鸟, 还是有尖嘴雀子钻了空子啄食了好几串枇杷,吃空的枇杷皮还留在枝上, 晒成了褐色。“石哥,我听我爹说你前天晚上大半夜在堰里洗澡?”赵勾子接过两串枇杷放筐里,起身时看了眼在堰里游水的鸭鹅,再触及清澈湖水, 眼里闪过一丝艳羡。杨柳闻言面上闪过不自在, 她低咳两声, 不等程石回答说起另一件事, “勾子,你回去问问你爹让不让你下水,你这整天在水边蹿,我也担心你脚滑掉堰里了。你爹要是不反对,等割麦的时候让阿石教你游水, 万一真掉下水没人看见, 你自己也能游上来。”“我这就回去问他。”赵勾子一溜烟往山上跑, 他见过村里的小孩在晌午天热的时候下堰洗澡,他可眼馋死了。程石站在梯子上先看见路上的老丈人,等他走近了把最后一串枇杷递给杨柳,从木梯上蹦了下来,招呼道:“爹,你来找我?”“马上要割麦了,你家还没晒场咋整?”老头从果树边上走过来,见石榴树和橘子树结了果,桃子也红了尖,再看筐里黄灿灿的枇杷,不管赚不赚钱,他家二丫头倒是不缺果子吃。这个程石早有打算,他扛着木梯换了个树,说:“我把我家西边的空地买下来了,打算做晒场。”“我记得那是蒋家一族的宅基地。”除了程家,村西边住的都是姓蒋的,姓杨的住在村前往东,姓王的住在村后往东,宅基地也是这样划分,村西村东的空地都是留着给子孙盖房的。“找邻居牵的线,把那块儿宅基地买下来了,先做晒场,以后要是想盖房了再盖房。”杨柳接话,问起家里在忙什么。“花生地里刨草。”老头找过来也不止说这一件事,他昨天去程家的花生地里转了圈,地里的草快有花生秧高了,他提醒这两个心大的:“别见天仰个脸憨玩憨吃,地里的庄稼都要荒了。”哪有仰个脸憨吃憨玩?程石昨天才去花生地里转过,地里是有草,但也没他老丈人说的,草比花生秧高。“今年花生种的多,我打算请帮工。”不等老丈人再问,程石说:“已经问好人了,明天就下地。”杨老汉动了动嘴,手里的烟斗往果树上敲了敲,他虽然白cao心一回,但也满意了,还行,心里还有数。他瞅二丫头一眼,“蓑衣跟斗笠你哥都给编好了,你摘完果子去拿回来。”杨柳认真看了她爹一眼,“行,待会儿就去。”她爹娘应该有话跟她说,不然她爹直接把蓑衣斗笠送来了。杨母的确是有话跟杨柳说,当着女婿的面不好说,她见杨柳又提了几串子枇杷来,皱眉说:“不是给你说了,别再往家送了,你们吃不完就拿镇上去卖了。”“你不吃算了,我给我嫂子吃。”杨柳把枇杷放桌上,“我哥跟我嫂子不在家?”“地里。”杨母走过来狠拍她一下,“你咋就不听话?这多贵的东西,我们吃了白瞎了。”顿顿吃饱饭就是好日子了,还时不时吃不顶饿的东西,她一想到一颗要一个铜板甚至更多就心堵。杨柳不接她的茬,问起其他事:“我见我爹让我回来是有事要说,他人呢?”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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