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(3 / 3)
搁到晚上都生了臭味。”程石看向杨柳, 见她点头, 无奈地扯了扯嘴角,刚起的念头还没过夜就被打破了。春婶不知道小两口眉来眼去为哪般,她估摸着臭味散的差不多了,放下茶碗去偏院继续做饭。走过月亮门了又拐过来,问:“你们摘回来的枇杷是打算自己吃啊还是卖?放了几天也都捂软了,再不吃也烂了。”“知道了。”程石应声,他琢磨片刻拿了铁锹去后院的墙边挖坑,“热天酿酒也容易坏,我挖个深坑埋进去试试。”杨柳闻言也拿铁锹准备帮忙,被拒绝后去厨房拿个干净的木盆,提枇杷筐出来剥枇杷皮。春婶做好饭,程石也挖好了坑,杨柳把手中剥了皮的枇杷喂嘴里,端了木盆用锅盖盖住,洗手去前院吃饭。饭后她继续剥枇杷,春婶洗了碗把糯米蒸上,程石把去年酿酒的陶罐用开水烫一遍放太阳下晒着。糯米蒸熟,枇杷倒进滚烫的糯米饭里焖一会再盛放在木盆里捣碎,雪白的糯米饭跟黄澄澄的枇杷果肉混在一起,撒上酒曲放至没了热气再装进罐子里。程石跟坤叔合抱着大几十斤的陶罐慢慢放进后院的土坑里,再埋上土拍平,他起身看到硕果累累的葡萄架,说:“等葡萄熟了就把这罐枇杷酒挖起来,如果没坏,再酿一罐葡萄酒。”“葡萄酒也是这么酿?”杨柳问。程石没回答,他进书房把他收藏的书都翻出来,从头翻至尾也没看到用葡萄和糯米一起酿甜酒的只言片语。“咱们试一试,大不了就是浪费些粮食。”他合上书揉了揉眼睛,拉着拿毛笔描字的媳妇回屋睡觉。“早些睡吧,明天要割麦了。”……鸡叫三声,天色刚蒙蒙亮,村里的人早就下了地,地头的杂草上露水未干,狗在草丛里蹿过一趟又一趟,狗腿上的毛被露水打湿,还沾了青的碎草叶黄的花瓣。东边天露出绚丽的橘黄色日光,日光慢慢驱散绵白的云洒向劳作的农夫农妇。杨柳取下草帽扇风,用缠了布条的手背擦擦脸上的汗,抬头四望,村里的烟囱徐徐冒白烟,她看到春婶走过水井,忙摆手,大声说:“这就回去。”程石和坤叔听到声也直起身,看了看身后放倒的麦子,拿着镰刀往地头走,赶走卧在稻草上的狗,放下镰刀坐地上搓草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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