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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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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劲,他以为是昨天跟八方酒楼的事被人传来了,也不在意。直到闻到一股熟悉的臭味,再看千客食铺外往日拥挤的街道只有零星两个摊子,循着味看过去,他家的铺子外面一片泥泞,水迹一路延伸到正街。“你们可算来了,啧。”凤娘子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,她用帕子捂住口鼻,“我家开铺时就这样了,街头磨豆腐的说今天天不亮他听到外面有动静,出来看是几个男人在挑水冲洗粪水,他还没看清楚就被人喝走了。”此时的黄家,黄传宗黑着张脸盯着瘫倒在地的妇人,见她还目怀不愤,气得几乎要仰倒,“该说的我都说了,你收拾东西回你娘家住段日子吧,你这么惦记你兄弟,看他能容你几时。”“黄传宗,你就是个鳖蛋,吓死你了,人家都跑你头上拉屎了你还忍气吞声。你个缩头乌龟,我兄弟要不是为了给你办事,他会落到这个地步?全镇谁不笑他做贼偷鸡蛋!啊!”一声响亮的巴掌,惊得门外打转的姑娘哭着跑进来抱住躺着地上的妇人,她不敢劝,只能跟着一起哭。“你打死我好了,我早就过够了!”黄太太几欲疯癫,赤目狰狞地爬起来跟男人打作一团,边打边骂:“我跟了你没一天不在外面被人笑,你个烂泥头破裤/裆,你害了我还害我兄弟。”“爹,娘,你们别打了!”

男人力壮,黄传宗一把把女人推攘在地,抹了把火辣辣的脸,看手上的血痕嚷嚷着要休了她,“泼妇!泼妇!一家子糊涂虫,我才瞎了眼了娶了你。我害你兄弟?是我让他做贼偷蛋的?我给他三四百两给我做事,他连个鸡毛都没给我落下,还害得我名声扫地。你、你……”他恶狠狠地指着她,给哭得要抽不过气的女儿说:“你娘做了什么好事?她半夜让人去给程家铺子淋大粪,生怕外人不知道是咱家做的!好,她是出气了,咱家跟程家的仇是越结越大。”在他的骂声下,黄太太气弱,尤其怕他气上来休了她,有个不成器的兄弟,她娘家的生意早就不能跟黄家比了。“可我们家早就跟程家结仇了,”面目姣好的姑娘抽抽嗒嗒,掀起眼皮瞧了她爹一眼,带着恼意说:“有胡家在,程家……啊!”黄太太掐闺女一把,阻止她继续说。但黄传宗已经听出来了,他冷着眼盯着眼神闪躲的妇人。“我没跟她说,是我跟我娘说话被她听着了。”黄传宗有些没脸,不再大骂大叫。“程家、程石的外家家大业大,跟姜家比,我就是只虾米,我斗不过。”黄传宗冷声说,他甩开手往外走,“我跟程石斗,他落败了能携妻带女回县里继续过好日子,我落败了,你们都滚回乡下种地,吃糠咽菜去吧。”黄太太这才觉得后怕,拖着足袜撵出去,“那怎么办?”程石跟杨柳选了个离臭味远的地方摆摊,日头晒,他也懒得等,心情也不好,直接降价便宜卖,不到半个时辰筐底就空了。“咱们这是?”杨柳远远看了眼铺子。“去悦来食馆。”程石说,路过八方酒楼,他仰头看了眼。“你说你也要开食馆?”张老头吸口浊气,目光复杂地看着程石,脑中各种念头交杂,他暗骂黄传宗是个遭瘟的祸头子,忧虑地说:“小兄弟,你这……啧,我们两家……唉,以后还给我家供货吧?”程石看杨柳一眼,真如她说的,如果像他那样打算,以后跟张家指定和气不了。“张叔误会了,我是打算开个专做鱼的食馆,肉和蛋可能会在铺子里散卖,但不会做成菜卖,肉蛋还是只供你一家。”程石说,当初签契的时候不知怎么,两方都漏下了鱼,现在他怎么做都没违约。张老头闻言大松一口气,“去年尝过你家的鱼,味道极好,你的生意也必定红火。那你此次上门是?”“八方酒楼。”程石端过一盏茶,撇了撇茶叶没喝,“不知张叔人老心气可还旺?”“哈哈哈。”张老头大笑几声,站起来转了几圈,想起前些年被八方酒楼压一头的憋屈,意气风发地说:“难怪我头次见你就觉得颇为投意,你可有需要帮忙的?我张家人丁旺,不提能干,跑腿还是可用的,有用得着的直言。位置可选好了?那条街?哪个地方?”程石摇头,“昨日临起的主意,我打算待会儿去找经纪问问。”“我给你说个好地,吴家饭庄。”张老头朝外喊一声,他大儿子立马从隔壁过来,“吴家饭庄正要转手,他家铺子在闹市,装潢也不差,你买下只需简单拾掇就能开业。你若是有意,我让我大儿从中买下,之后再转手给你。”“那就多谢张叔了。”程石拱手道谢,又冲张大刀说:“张大哥,那劳你费心了。”“小事,我买下了托人去给你说。”出了悦来食馆,程石吁了口气,等杨柳坐上车了,他赶车绕去吴家饭庄。吴家饭庄早不见吴德发还活着时宾客盈门的热闹,大门紧关,牌匾上落了厚厚的灰,过年时挂的红灯笼褪了色也没人取下。不似悦来食馆和八方酒楼,吴家饭庄不是高楼,占地颇大,堪比程家在村里的两进宅子。“咱们手里的银子恐怕不太够。”杨柳说。“还有多少?”“零零散散大概有四百两出头。”比程石预估的多,今年的进项少花出去的多,他说:“我写信找娘借点,明年还她。”“借点是多少点?”“一千两?”“你们城里人就是豪气。”一千两还能称一点。作者有话说:先去吃饭,还有一更回到村里, 刚进村头,程石跟杨柳就被杨母招手拦了下来,“进来坐会儿, 我跟你俩说点事。”程石跳下马车,顺手搭了杨柳一把, 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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