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(2 / 3)
猫都翻墙进来了,各拖着一块儿骨肉啃残留的肉。李镖师端着一钵羊肉跟人往外走,看到程石他招呼一声:“天晚了,山上还有人没吃饭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“好,上山注意点。”程石说,“提两只鹅一起上去。”“嗯,没事。”杨母也准备回去了,她找到人说:“大丫头,你晚上带着俩孩子回家睡,明天让你大弟送你回去,小柳家客人多,你留下她还多cao份心。”“我睡的那间屋不会漏雨吧?这下雨天。”杨絮往门外瞅一眼,说:“算了,路上都是稀泥,我没带鞋,晚上就睡这儿,就一晚也不让小妹cao什么心。”“房顶的瓦入夏了你大弟就收捡过,哪还会漏雨。”杨母嘟囔一句,她四处看了一圈,没找到小闺女,倒是满地跑的孩子不少,“真不回去睡?我的鞋你也能穿,知道你要回来我把床都铺好了。”杨絮摇头,程家热闹,她喜欢这个热闹劲儿。
“那行吧。”杨母喊上儿媳妇往外走,“你爹呢?大木呢?”“先回去了,已经跟妹夫说了。”木氏慢了一步,“大姐,我有件事跟你商量,你明天路过家门口的时候招呼一声。”“好。”“大黑子,回去了。”杨母站门口喊。在墙角啃羊骨的狗抬头看她一眼,摇了摇尾巴不肯动,眼睛直勾勾盯着盆里的骨头。“走了。”杨母又喊,“不回去我把你关在门外了。”大黑子不理。“哈哈哈。”程石大笑,“这下要留下给我家看门了,看来是我误会了它的忠心,原来是价钱没谈拢。”杨母失笑,走到墙角捡几根羊骨头,拽了狗头一下,“走,回去,再不动我拿棒子打了。”大黑子把头闷狗盆里,在催促声里挑挑拣拣含了半个羊头,夹着尾巴一溜烟冲了出去。“这狗子可真灵性。”在一旁围观的四表嫂大笑。作者有话说:来啦不住在家里的陆陆续续都走了, 程石让坤叔把大门关上,免得大晚上的有小孩溜出去了。“絮娘,会打马吊吗?跟我们去打马吊啊?羊肉吃多了, 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。”三表嫂站月亮门内问,她把身后的小子扯出来, 朗声说:“阿石呢?这会儿没下雨了, 你带他们练功。”“你倒是会安排人,你们玩让我给你们带孩子。”程石没好气,挽起门帘散屋里的味儿, 继续说:“我还想让你们给我摘花生消消食的,西墙外三四垛花生你们看到当没看到。”“明天摘, 明天摘。”三表嫂随口糊弄,走到廊下拉起杨絮的胳膊, “走,到我屋里打马吊玩,你不会我教你。”穿过垂花门遇到抱着小囡的杨柳,三表嫂停步说:“把娃娃交给她爹哄, 小柳你随我们来打马吊, 你姐说不会玩, 那就你们姐妹俩结伙一起玩。”杨柳不想玩, 之前跟几个表嫂子学过,玩得头昏脑胀的,还坐得肩疼腰酸,她退了一步说:“你们去玩,我去前面看着孩子。”“有保母和奶娘看着, 还有好几个婶子, 不用你亲自盯着。小妹你来指点我, 我没玩过马吊。”杨絮想拉个中间人,说到底她跟三个表嫂子都不熟。“不会玩没事,有人教你,学不会更没事,会掏银子就行。”杨柳玩笑两句,拍了拍她姐的胳膊,说:“今晚就当是交束脩了,学会了再从她们手里赢回来。”厢房里,四表嫂已经坐好了,倾身朝外喊:“别啰嗦了,就等你们了,小柳不想玩就别拉她,她过来没玩两局阿石就要凑过来。”“对,不能喊小柳,阿石那个搂钱手从我们这里抓走多少银子了。”二表嫂站窗前说:“三弟妹你可真不长记性。”杨絮被拉着进屋,坐下了问:“怎么回事?人家夫妻俩合伙把你们妯娌三个打输了?”“可不是嘛,不会玩的手气好,看牌的会算计,我们三个联手都没能从小两口手里赢一个子儿。”四表嫂搓开牌,从头上抽支发簪挑亮灯芯,玩笑道:“絮娘,你是真不会玩还是假不会玩?”“只看旁人玩过几局,懂些规矩。”“没事,过了今晚就会玩了,我们一定把你教会。”二表嫂搓了搓手,示意杨絮先启牌。后院只有她们这间房有光亮,漆黑的夜色从门外蔓延到垂花门,越过垂花门和高墙,在月亮门外戛然而止。前院堆起了火堆,廊下还挂着随风晃动的灯笼,在火光的映射之地,程石跟坤叔带着七个小孩摆起架势练武,一举一动都带着风声。杨柳坐在火堆边添柴,坐她腿上的小丫头伸着脖子认真地盯着前方,缩在袖中的手忍不住跟着动。一把空花生壳扔火堆里,火苗窜高一寸,春婶烤了下手继续摘花生,问杨柳:“你姐家的芸姐儿跟三郎差不多大吧?”“三郎大芸姐儿几个月。”杨柳看向站在后排的三个孩子,分别是席哥儿、芸姐儿和三郎,芸姐看着前方跟荟姐儿学比划招式,两条腿怎么都站不稳,顾得上胳膊忘了腿,着急忙慌的,累得小脸通红。三郎也是招式跟不上,总是慢一拍,但下肢站的稳,看得出来是练过的。在这点上,年长几岁的席哥儿都有些吃力。习武之人的孩子耳闻目染的从小就会比划拳脚,经商人家的孩子从小就能拨算盘珠子,他们站在长辈的肩膀上,先天就比旁人家的孩子高出一截。杨柳想起了她小弟,她娘今天在饭桌上还抱怨小儿子一年回一次家,她心里不免泛起心疼,在那个环境下,她小弟能硬着头皮待下去就是有本事。墙边啃骨头的狗朝外吠了几声,杨柳回神,听到外面有脚步声,她抱起青莺站起来去开门,“是甄婶儿回来了?”“还没睡啊?老天,村里的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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