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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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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借贷的主体,而高利贷也不会得到官府支持,还是比较人性化的。在许清元讲这一部分的时候,有几个百姓中途离场,她仿若未见,没有加快课程进度,而是耐心将前面的基础部分完整讲毕,才进入众人最关心的部分。从最常见的口头借贷,到以物抵押,以人保证,再到现在还没有被广泛适用的让与担保、后让与担保,许清元以案说法,不但讲它们的基本形式,也讲如何救济。在她讲到高利贷问题的时候,百姓们的提问热情简直挡都挡不住。这堂课一直讲到晌午,除去开始几人离场外,其余人竟然从头听到尾,甚至在课讲完后还不走,纷纷围着她问东问西。“许举人,我前些天……那我是不是不用还超出部分的利息了?”“许举人,您讲的实在太好了,我两年前给人做过保证,结果到现在背债的远走他乡,我成顶缸的了,哎,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……”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,许清元说的口干舌燥,还没答完。有人见状直接出言邀请许清元去酒楼吃饭,方便自己顺便请教的,许清元自然不回去,客气地推辞了。许清元给众人的建议比较温和,不希望他们跟放高利贷的正面交锋,毕竟这是古代社会,法律之上的因素实在太多,过于强硬很可能引来祸患。

学生之中,一个女童更是勤学,她来问问题的时候,许清元看到她将课程内容条理清晰地记在纸上,且几无错漏。这女童自然就是昨天卖豆腐那家的小孩,其名焦颐,她最终还是抵挡不过内心的渴望前来听课,只能说不愧是自己崇拜之人,连这么市井枯燥的律例都能讲得如此生动详实,让她眼界为之一阔。而且许解元为人随和,一点也没有架子,焦颐对其更加崇敬。就在许清元忙作一团的时候,院门外,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停候多时,马夫见那边课已讲完,小心翼翼地朝马车内问:“大人,回府吗?”车帘被一只覆有薄茧的手微微撩开,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来,那青年女人朝许清元的位置瞥过一眼,然后才放下帘子。“回府。”车夫听到帘中吩咐,立刻稳稳地架起马车往内城驶去。眼看时间不早,许清元只好一再表示自己有事需要离开,众人这才将她放行。这天中午后,许多上午没来听课的百姓找上丁依霜,恳求她再请许清元来讲一次课,不用换主题,还是民间借贷就行。许清元便与丁依霜约定好每七日过去讲一次,三次后再换课程内容。两日转瞬而过,这天晚上京中无宵禁,坊市可以通宵达旦地热闹一番,这是商户们眼中赚钱的好时机,也是百姓们难得的娱乐机会,府中下人从早晨起就开始躁动不安,对能跟着许清元出门的脱雪十分歆羡。脱雪更是从日头开始西落就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姑娘,许清元顶着她的目光,愣是挨到天黑才出的门。作者有话说:许长海怕今晚人多出现意外, 特拨了两个护院跟随许清元出门。不过他们没多久就沦为许清元和脱雪的拎包小弟。夜幕中繁星满天,静谧璀璨, 人间华灯初上, 热闹非凡。今日坊市的摊子比往日还要多上三倍不止,摊主的叫卖声此起彼伏,热情地招呼客人来摊前浏览。别的还罢, 只是有些手工艺品实在精巧得让许清元这个现代人都惊叹不已。虽然成品的价格较高,但考虑到这里面的人工和设计成本,许清元还是忍痛买下一两件用来珍藏。“卖纱线, 结实耐用的纱线,一两只要三文钱。”一道轻快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传来, 引起了许清元的注意。她挪到这位年轻的女摊主跟前,发现此处已经围满了正在抢购如此便宜的纱线的顾客。许清元会被摊主叫卖声吸引自然也是因为这非同一般的低廉价格。综合纱线的原材料和人工费用, 即便没有门头的租赁费等运营花销, 一两的价格差不多应该是五文钱左右,这位摊主卖的这么便宜总归有些不寻常。尤其是这摊主面前摆放的纱线数量并不少, 不是低价处理剩线。许清元拿起几团纱线, 仔细对比看过, 发现无论是棉线还是其他材料的线团皆属上乘,而且质量稳定,并无明显残次。“姑娘,你这纱线怎么卖的如此便宜?”许清元抽见摊主有个空功夫,便出声问道。“啊?因为纺的太多, 怕积压坏,便卖便宜些, 客人您要吗?”那姑娘似乎没想到有人朝她打听这个, 刚开始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, 后面解释的时候眼神微微躲闪,语气也并不肯定。“我要十团。”许清元示意一旁一脸莫名的脱雪给钱。直到走出去几丈远后,脱雪忍不住问:“姑娘,咱们府里没有织布机,买这么多纱线做什么?”“你可见过价格如此低廉的纱线?”许清元一边问,一边随手将纱线交给护院拿着。“虽然是很少见,但买来无用呀。”脱雪道。“量大,质量稳定,闻起来也没有霉味,应该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是纺了很久的。”许清元边走边思索,同时自言自语一般说道,“恐怕是改进了技术……”“许小姐!”许清元正思考的入神,不想却被一道喊声打断,她抬头一看,惊讶道,“公……您怎么在这儿?”眼前一脸局促的的女子正是本应在宫中休息的清珑公主。许清元往公主旁边一瞧,心中顿时咯噔一声。公主旁边那人虽然一身中原服饰,但高鼻直眉的长相明显与众人不同,不是河夷塔达的儿子又是谁。再一看两人身边,尽是仆从和身着便服的侍卫,他们将两人严密地保护在中间。这架势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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