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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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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何最终还是给她涂完了指甲油,而且涂得挺好,特别均匀。孟杳据此判断,她应该没有踹到他,终于放下心来。胡开尔和向斯微贴完了纹身,又开始捣乱,站在二楼楼梯边冲他们喊话:“干嘛呢二位?涂个指甲笑这么开心?”鬼叫夹着大笑,一句话能有八个调。江何被她们叫得只想逃命,匆忙走到门口,忽然又回过身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,咕哝一句“有点烫”,又唠叨她,“赶紧吹头发。”“…知道了 tony。”孟杳说。江何又被她气得一梗,顿两秒,语气不爽地反问她,“地暖管不着头发了吧?”孟杳:“……”没见过这么记仇的人。他离开时天已经擦黑,孟杳也是想着肯定要和胡开尔向斯微再聊一晚上,才没有同他多说什么——刚刚那氛围,再聊下去,恐怕不好收场了。哪知上楼,姐妹互相欣赏了一下对方的美甲和纹身,孟杳呼呼吃完了面,胡开尔拍拍pi股就要走人。“…不玩啦?”孟杳很意外,她可是特地为她们俩留出时间的。胡开尔却更意外地看着她,“宝贝儿,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“…什么日子?”向斯微幽幽道:“可以合法重色轻友的日子。”“情人节啊!”胡开尔拎起包,摆摆手,“情人节白天和姐妹一起,晚上和男人一起,雨露均沾~沈趋庭跑步回来了,我走啦!”孟杳懵懵的,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——2 月 14,还真是,情人节。她这段时间实在太忙,片场之外的精力几乎都挤给了莫嘉禾。而江何又一直全程陪同,所以她没觉得两人之间少了什么。可现在——她是忙忘了,江何呢?她正怔着,向斯微冲她吹了声口哨,“你什么时候走?我以为刚刚江何是来直接抢人的呢,没想到他这么讲文明懂礼貌。”孟杳:“……”她这么一说,她心底的怅然和自责忽然向后退,一股子莫名其妙不讲道理的愤怒先冲了出来。孟杳“腾”地站起来,拿起手机,噼里啪啦地给江河发微信。ng:[今天是什么日子?]对话框上的“正在输入中……”闪烁了半天,孟杳才终于看见一条回复,三个数字加一个点——[214]“……”孟杳冷笑一声。第二句话还没打完,对面又发来一句——[情人节]孟杳愣住了,他记得?记得却不跟她提,完全没打算和她过情人节是么?她反而更生气了,这一个月以来,她能感觉到江何在克制和退避,也大约知道原因。可她觉得自己也表现得足够明显了——她不喜欢这样刻意的退避。不管他们俩之前是什么关系、恋爱是怎么开始的、以后会怎么样,既然在恋爱中,就应该有恋爱的诚意吧!拿她当保护动物么,是打算以后完璧归赵还给谁么?!她不记得情人节,他可以委屈、可以要求她道歉、可以让她弥补,但憋着不说算怎么回事?孟杳越想越火,难得抓狂,甚至想摔手机。手机还没摔出去,微信电话响了。江何打来的。孟杳看着闪烁的屏幕冷笑一声,滑动接通。“…喂?”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透着试探。“怎么,来跟我说情人节快乐的?”孟杳阴阳怪气。江何听起来有些意外,“…你记得啊。”孟杳立刻警惕,“你不要表现得你好像早就记得的样子哦!我们俩是一样的,你不能甩锅给我一个人!在我的角度看,明明你也是不记得的!”江何似乎被她敏捷的思路打得措手不及,缓了好一会儿,才低声笑出来,“…是,我俩的记性都不怎么样。”孟杳知道,这说明他一早就记得。她心里一阵酸楚,也充满不解与不满,沉声道:“你记得又怎样,还不是没准备过……”话音刚落,那边向斯微正收拾面碗,忽然惊呼一声:“欸,这花挺别致!”孟杳循声看过去,她手上是那个餐盘上的一个小檀木箱子,孟杳端上来的时候以为那是装饰物,或者是放勺子的器具,根本没留心。原来是个可以打开的小盒子。里头静静躺着一支竹编的玫瑰。木色竹篾缠绕成含苞待放的姿态,青色的竹叶被编成花托,一齐立在笔直的花茎上。孟杳脑海里忽的闪过江何手上的伤口。电话还没挂,她问:“你说你下午钓鱼去了?”

“…做手工去了。”江何淡声说了实话,语气却还是一贯的吊儿郎当,不当回事。孟杳觉得胸口有一团气,上不去、下不来,她深深沉下气来,说:“我们聊聊。”电话挂断,她脱下浴袍,披上大衣就出门。她脚步不自觉地急迫起来,说不清为什么,是去兴师问罪,还是去倾诉那些混杂于心的不满、感动、无可奈何。可刚打开门,她看见江何立在门口,手机还贴在耳边,胸膛起伏。她不知道她是心情太复杂以至于脸色难看,还是形容太狼狈,总之江何看到她,第一句话居然是:“头发还没吹?”…头发晚点吹是会死吗?!孟杳气极反笑,抬眼剜他,“行,吹,你给我吹!”她甩手越过他往前走,出了院子又想到她压根不知道他住哪一栋,顿住脚步回头恶狠狠地凶他,“带路啊!”江何看着她炸毛的样子,竟觉得可爱,歪着头苦笑了一声,走上前,牵住她的手,她用力挣了两下,没挣开——他这会儿倒是强硬。江何就住在离她们最近的那一栋。进了门,孟杳将鞋一甩,故意哒哒哒光脚走在地板上,“吹风机呢?”“卧室卫生间。”孟杳径直上楼,往卧室走。然后一pi股在床沿坐下,等他来为她服务。江何后一步上楼,先进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出来,然后站在她身前,默默地解了她的马尾,很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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