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(1 / 2)
“刘家这样的人品,这样的家风,真是白瞎了刘成济写出来的那一手好文章。公子,咱们这一趟,算是白来了。”幼帝年纪尚小,无法亲政,今年科举的一切事宜,都是由李渚霖这个当朝首辅一手cao办。三甲当中,他对探花郎刘成济的文章印象颇为深刻,不仅观点毒辣新颖,且写得鞭辟入里,精辟透彻。他难得生了丝扶植之心,所以才趁着政务之便,特意上刘府考察一番,谁知,便正好撞见了方才阮珑玲上门催债的那幕。“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若刘成济想要在官场上有一番建树,仅娶一商女为妻,确实无法助益。”“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,刘成济若当真有才,道德上有些许瑕疵,可以酌情忽略不计。”朝堂才经历腥风血雨,先帝去世,无论是盘踞在封地的藩王,还是那些已经长成的皇子,都对皇位虎视眈眈。李渚霖才用了雷霆手段,扶持了胞姐皇后诞下的幼帝登基,从官场薅下了一众乱臣贼子,那堆狐群狗党轻则罢免,重则斩首。短短半年之内,朝廷中缺了上百名要职命官,菜市口专用于斩首的鬼头大刀,已经由锃亮,被*干*涸的鲜血染为了漆黑。非常时期,非常手段。此百废待兴之际,自然是要大量启用拥立幼帝的青年才俊,以来维持社稷稳固。至于人品……一切等大局落定后,再慢慢秋后算账,也为时不晚。等休养生息好了,该罢官罢官,该流放流放便是。古往今来,用人之道,大抵如此。此时李渚霖的爱才之心,到底占了上风。于他看来,刘成济仅是定亲,二人尚未拜堂成亲,方才的商女,委实连糟糠之妻都算不上,可她在成亲前就如此掏心掏肺,实是有些殷勤太过。罢了,小插曲而已。李渚霖转过身,云锦翘头靴踩在了一片红粉花瓣之上,“老师再过几日就要抵达扬州讲学了,他的桃李遍布天下,定能给我多引荐几个可用之才。”“往天下楼去吧。”回程尽是石子路,车架晃里晃荡的,颠簸不已,使人思绪有些不宁。债是讨回来了,银票也已被揣在怀中……可阮珑玲到底还是开心不起来。她脑中浮现出方才被未来婆母大夫人拒之门外的场景。大夫人的贴身嬷嬷踏出房门,斜眼皱眉,语带埋冤道,“姑娘饶是再缺银子,也不好如此霸道,怎能将夫家的院子齐齐围堵了呢?还带了这么多人喊打喊杀的?大夫人的病才好了些,可方才佘氏过来,阴阳怪气地朝着大夫人一顿胡沁,气得大夫人气血翻滚,咳嗽不止,方才又命人请郎中去了。”“刘家是官户,姑娘嫁进来之前,还是要把身上那些商户的铜臭味去去才是,免得辱没了读书人家的风骨,传出去让人笑话。”大夫人不是个刻薄之人,平日里也对她多有看顾,鲜少用未来婆母的身份拿乔,可今日这一句句话递过来,说得直让阮珑玲心口堵得慌。是,刘家哪怕再没落也是士族,要脸面,要风骨。可刘佘氏欠债不还,横行霸道的时候,怎么就想不到士族的脸面和风骨呢?莫非刘家的脸面和风骨,是她丢的么?阮玲珑面上流露出些委屈之色,指尖蓄力将垂落的裙摆攥成了一团,一旁的阿杏瞧在眼中,立即轻声劝慰道,“东家莫要多想,这么多年来,大夫人早就将东家当成自家女儿看待了。或许是因为科考成绩快出来了,大夫人忧心刘公子壮志是否得酬,所以话才说得重了些。”“或许吧。”阮珑玲嘴上乏乏应了一句,有些提不起劲头来。阿杏不愿让她忧思,只能寻些新鲜有趣的话题,好让她转移转移注意力。“东家,方才在庭院中捡了咱银票的那个男子是谁啊?生得真真是俊朗!”“奴婢以前觉得刘公子就够好看了,可他生得竟比刘公子还要好!奴婢长这么大,除了姑娘,还是头次瞧见这么好看的人!”这招倒是有效。阮珑玲霎时想起,男人一身银白色斜襟长袍,站在桃花树下,长身玉立,宛若谪仙的场面。相貌是俊美无涛,可惜就是长了张不会说话的嘴。阮珑玲一想到那“为他人做嫁衣”的无稽言论,只觉气不打一处来。她挑了挑眉,轻呲了一声,“好看么?分明是面目可憎,丑陋不堪。”真香永远不会迟到。女儿后来狂???吹女婿相貌八百遍。
刘成济:有人期待我出场不?(捂脸)再次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。双手合十。听我说,谢谢你,因为有你……感谢在2022-06-17 20:36:07~2022-06-22 14:17: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:喜帖街 20瓶;23914626 10瓶;寥麓i 4瓶;暨桐瞳 1瓶;阮家的内宅地理位置极为优越,设在亭山脚下,东湖畔边,是个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,与天下楼仅有一墙之隔。对比起刘家那小小的三进院落,阮府的宅邸则宽敞阔气了数十倍。或是沾了天下楼中读书人的文气,整体装潢风格古朴雅致,简约大气,就连高挂在门口的灯笼的“阮”字,都乃名家所题,阵风刮来,颇飘逸灵动。阮府澜翠院的正房内,顺着窗橼传来女子的说话声,其中还夹杂着低声的啜泣。“你即将嫁入刘家,身份尴尬,何苦出面去得罪夫家长辈?就算要去讨债,你派人来云巷知会一声,由我这个长姐出面难道就不行么?还是你也以为我是嫁出去的女儿,泼出去的水?再也管不着你这个妹妹了?”“你自小主意就大,今日仅是瞒着我去刘家,明日呢?明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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