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(1 / 2)
“来人!备马套车!收拾行装!”算算时辰,王楚麟并未出发多久,若是快马加鞭,定是能追赶上的!不过三炷香的时间,阮珑玲就整装待发,坐在了出城的马车上。原以为会很顺利,毕竟由扬州城到相国寺的路面宽敞广阔,哪怕是年节时,香客再多,这条路上也不从不会拥堵。可今日倒是奇了怪了,车架一路向东南方疾驰了大半个时辰后,前方竟不巧设了木障。巨大的木桩杵在路中间,对外凸着尖锐的木刺,道路两旁还有配了刀剑的官差把守,竟是要一一查验车辆。俨然已经排了七八辆马车……阮珑玲等得心焦,掀开窗前的帷幔,不断伸长了脖子朝前眺望,嘴中喃喃念叨着,“楚麟哥哥,你等等我,千万莫要走远啊……”话音刚落。一个银白色的身影,由右侧的车窗中翻腾而入,径直闯入了车内!“啊!”阮珑玲霎时被吓得花容失色,连连后退,轻呼出声!男人立即上前,伸出手掌紧紧捂住了她的嘴。阮珑玲定睛一瞧,这才认出了眼前眉眼凌厉、煞气十足的男人,就是她穷追不舍,欲去父留子的对象,王楚麟!血。王楚麟的衣角袖间全是血。黑红色的液体,浸染在银白的衣料上,显得异常打眼。他发髻微微散落,衣襟也有被刀剑划过的痕迹,指尖还紧握了把寒光凛冽的长剑,身周都散发着腾腾的杀气,仿若踏着狱火而来的罗刹!他眸光凛凛,戒备且警示地示意她:莫要出声。若是寻常的闺阁女子,定会被眼前这幕吓得晕厥过去。可阮珑玲不是个未经过风浪的寻常女子,甚至以往走南闯北压货时,她也有被强盗山匪抢劫过…所以她几乎平日里, 阮珑玲就算再娇蛮任性,可作为商户,她向来清楚自己的斤两, 从来都不敢去触官府的霉头。年节假休时, 更是在官衙中多番打点, 无论是炭敬还是冰敬……就从未少孝敬过。若是平日里碰上官府捉拿要犯,她定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, 热闹都不敢去凑。可这人是王楚麟!
既然已经选中了他, 认定了他, 阮珑玲的心意就绝不会再转圜!当然,阮珑玲精于算计。在这世界上,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。她就算是再想舍父求子,再想要个孩子,也决不可能为了一个相识不到半月的男人,把自己的性命、把整个阮家搭进去……所以在瞬息之间,阮珑玲就在心底盘算过了……虽然不知王楚麟究竟犯了何事,才会招至这样的血光之灾。可他到底是周阁老的得意门生!他若出事, 周阁老绝不可能放任不管!所以饶是她帮错了他,周阁老也定会护着她脱去干系。商人重利。绝不会做赔本的买卖。阮珑玲权衡利弊之后, 才道出了那句……“楚麟哥哥,我在勾引你……”阮珑玲胯|坐在他膝上,手臂缠上了他的脖颈, 二人呼吸交缠,靠得极近。她凝望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, 俊朗无双的面庞, 深呼吸一口, 将心中的羞怯全都抛诸脑后……对着那两片薄唇, 俯身亲了上去!希望她不会赌错!宽阔的碎石路上,木桩路障前。几个身形魁梧、凶神恶煞的官差,一一拦住通行的车架,抽出腰间寒光凛凛的大刀,挑开各个车架的帷幔个个查验。“哐哐哐!”官差大力拍打着车橼,随之而起的,还有恶声恶气破不耐烦的声音,“里头的老实些!若想通行,将车帘捞起让我们查验一番!”“若是谁胆敢包藏贼人,人头落地!”车架依次通过,终于,那块挂着“阮”字木牌的车架,缓缓行至了木桩前,车夫“吁“得一声拉紧缰绳,马蹄顿停。这些官差们已经连寻了一个多时辰,皆无所获,心中生出些不耐烦。一个刀疤脸的官差百无聊赖行上前去,干脆连车架都懒得上了,只立身在侧,抽出散发着寒光的刀尖来,将帷幔挑起,探头往里头望去……一阵幽香率先由车内传出来,馥郁芳香,沁人心脾。随着帷幔的缝隙越来越大,内里极其香|艳的景象逐渐显露人前。车内有对野鸳鸯!坐在男人膝盖上的女人身形玲|珑有|致,衣裳半解,显出了小片赛雪的玉背,背脊中间微微凹陷,青丝围绕在身周,清瘦间显得尤其曼妙动人……她似是片刻都等不及,极其热烈主动贴近的同时,甚至还拉过男人原本紧抓着椅板的手掌,按落在她的袅袅柳腰之上!这画面极其具有视觉冲击力,刀疤脸一时竟看呆了!只瞪大了眼睛,哪儿顾得上去看被女人身形遮挡的男人?此时女人似是听见动静,动作停了下来,微微扭头,露出了半张美艳无双的面庞。她面色殷红,呼吸急促,语带不满妩媚娇嗔了一声,“官爷看够了没有?可要再上来查查?”此柔媚无双的话语,直直让刀疤脸半个身子都酥了。若不是还有要事,上峰逼得紧,刀疤脸恨不得将这女子夺了来!此时阿杏适时走上前来,递上个分量不小的香囊,赔笑道,“我家老爷与夫人分别半载,方才重逢,倒让官爷见笑了。”刀疤脸被塞了红包,这才恋恋不舍收回眸光,撤回刀刃,将车前的帷幔复又垂落放了下来。他邪火难消,只得不耐地扯了扯衣领,心气极为不顺,直接摆了摆手,恶声恶气道了句,“罢罢罢!快滚滚滚!”锋利的木桩路障被挪开,穿着甲胄的兵士依次朝两侧退去,将道路让了出来,车架缓缓通行而过。眼睁睁瞧着那车架越驰越远,直至消失不见,刀疤脸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,他不禁抬手嗅了嗅指尖???,狠狠回味了着女子遗留的馥郁幽香……此时,远处的同僚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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