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(1 / 2)
“我…我这…好像是要生了…”孩子终于来了!明天男主登场。之前阮珑???玲待在家中闭门不出, 一直安心待产,肚中一直没有动静,今日这样动荡不安之际, 偏偏却发动了。想来这个孩子, 今后是个能翻天脑海的。阮珑玲疼得脸色骤变, 在场所有人都猝不及防,犹如无头苍蝇般乱窜。迷魂药还未散尽的阮玉梅, 此时也心慌了起来, 但在这关键时刻, 若是她也乱了阵,那便无人主持大局了,她赶忙强撑起身子坐了起来,颤着嗓子发号施令道,“都别愣着了!莫非想让阿姐将孩子生在妙音坊不成?快!快去套马!趁着阿姐还能动弹,将她搀到马车上去!回家!”一声喝令,众人仿佛都如找到了主心骨般,全都忙了起来。几个小厮策马提前回了阮府, 让烟霏阁中的诸人全都预备了起来。物件是现成的,主要是要将人凑齐全。好在产婆是早就定好了的, 这几日一直聘养在了府中,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,院中的仆婢们在产婆的指导下, 烧热水的烧热水,备产褥的备产褥……只是专门照料婴孩的乳母, 现正在乡下的老家, 还未来得及赶到扬州来, 阿杏也立马让人快马加鞭去催了。吴纯甫这个一直照料喜脉的大夫, 得了信之后,也在迅速将家中的病患照料好之后,立马赶至了阮府……所有的一切都兵荒马乱,又有条不紊得推进着。烟霏阁人头攒动,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了次日清晨。天空泛起了一层鱼肚白,院中由于雾气蒸腾,就像是笼罩上了层的白纱。此时阮府中早就不如一开始的喧嚣,整个都沉寂了下来。随叫侍奉的仆婢们,一个个并排立在廊下,神色不安,瞧着极其忐忑不安。偌大个宅子都静悄悄的,除了偶尔穿行而过的脚步声,以及非必要的传话,唯有烟霏阁主房中,传来声声女子痛苦的呻吟。此时远在乡下庄子上查账的阮丽云,才匆匆连夜赶了回来,马车骤然顿停,她甚至连踏凳都来不及踩,几乎是从马车上翻下来的。熬了大夜的阮玉梅见状,立即上前来搀。“如何?生了么?”阮丽云立马关切问道。“未曾。”阮玉梅眼下一片青黑,含泪摇了摇头。“这都快整整一天了,孩子怎得还没生下来?我当初生舒姐儿,也不过才用了四个时辰啊!”女子生产乃是世间一等一的凶险之事!一着不慎,只怕性命都要交代出去!总不可能是最坏的结果的!妹妹福大命大,定是能迈过这一槛的!可无论如何自我安慰,阮丽云也还是觉得心里慌得厉害,连一口水都未顾得上喝,立刻就朝烟霏阁狂奔而去。才行至院门口,就远远就望见吴纯甫撩开厚重的垂幔,由产房中缓步行了出来,他脸上尽是苍白,似是极其心力交瘁,正抬手接过一旁医童递过来的毛巾,拭着额头沁出的密汗!以往阮丽云远远望见吴纯甫,都会像只受惊的兔子般,立马掉头就走,可现在情急之下,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冒芽的男女情愫?现在事关生死,阮丽云情急之下,阔步上前,犹如抓救命稻草般,紧紧握住吴纯甫的小臂,“纯甫哥哥,我妹妹现在到底如何了?为何?为何现在还不能顺利生产?”以往她都是生分地唤一声“吴大夫”。现在到底将其视作自己人,叫了儿时的称呼“纯甫哥哥”。阮丽云自从和离之后,一直是轻纱垂幔遮面,吴纯甫已经许久都未曾见过她的真容,今日她匆匆赶路,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,更莫说顾及戴帷帽了。吴纯甫目光在她丰神韵彩的面容上顿了顿,然后又担心冒犯到她,立即低头挪开目光,紧而将注意力放回了正事上。“阮三妹她……她难产了。”他紧抿了抿唇部,低沉着嗓音道,“珑玲她看中这一胎,在孕中就格外注意进养,致使腹中胎儿会稍大些,可毕竟她平日里就紧遵医嘱时常出门走动,所以原本倒也没什么。可昨日闹出来刘迸那档子事,她心绪受到冲撞,动怒之下气血逆转,使得腹中过大的胎儿胎位不正,眼下……眼下只怕是……凶多吉少。”阮青梅到底年纪小些,从未历经过这般凶险之事,闻言五内俱焚,顷刻就捂着胸口哭了起来。阮丽云也只觉得眼前一黑,整个身子没了骨头般得往下坠,几乎就要瘫软跌落在地,幸而吴纯甫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搀住。“纯甫哥哥,你医术高明,人人都夸你是在世华佗,你一定有办法救救她对不对?!一定有的是不是?!你帮帮我!救救珑玲!”吴纯甫是个稳妥之人,此事事关重大,饶是面对心上人的殷切嘱托,没有绝对的把握,他也不敢断口保证,只郑重道,“你放心,我定会穷尽我毕生医术,尽力而为。”
“只是产房内情况实在太过凶险,我不得不在此提前问一句,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之时,是保大?还是保小?”为人医者,必定得发此一问。可话音刚落,心头打恸的阮玉梅,仰起痛哭的面庞,激奋道,“自然是保大!最紧要的自然是我阿姐!一千个一万个孩子,也抵不过我阿姐一人!”若是将这个问题抛给夫家,夫家大多都是选保大的多。当然了,阮珑玲这种未婚有孕,在母家生产的情况,算得上是极少数了。这个答案倒是在吴纯甫的意料当中,只是他又迟疑道了一句,“我明白你们的感受,可现下为难的是,此话我待会儿进了产房,还需要再问珑玲一遍……若是她要保小…我…这……”阮丽云福至心灵,立即明白了吴纯甫的顾虑。妹妹不惜排除万难,不顾所有人的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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