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(2 / 3)
的人在,我、我就不会对人性失去希望。”杨君苏:“……”这个年代的孩子都挺会说话呀。男孩说完这话,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随即低头看着脚尖,他红着脸,轻声说道:“我、我就去派出所,把钱包交给警察叔叔。”杨君苏赞许地点点头。男孩迟疑片刻,终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姐姐,请问,你叫——”就在这时,忽然有听到有人喊:“这孩子的家长来了。”
杨君苏本来打算好人做到底,陪着男孩一起进派出所,一听人家家长来了,算了,她可以放心地离开了。毕竟她可是出来买衣服的。杨君苏挥挥手潇洒地转身离去,男孩一错眼找不着人了,他焦急地在人群中挤来挤去,一问才知道刚才那位姐姐离开了,在场的人谁也不认识她。他不禁懊恼地想着:我怎么那么傻?连姐姐的名字都不知道。杨君苏迅速挤出圈外,找到杨婷婷,两人一起朝供销社走去。供销社有些成衣不要布票,当然价格要贵一些。成衣就那么几种,挑选的余地不大。杨君苏给自己买了一件红格子衬衣,一条黑裤子,一双皮鞋,一双解放鞋。又给杨婷婷买了条白底红花的裙子,可把杨婷婷高兴坏了。她长这么大很少买过新衣裳,都是穿姐姐们剩下的。裙子买了,跟她脚上的鞋子不搭,杨君苏又给她买了双黑皮鞋。杨婷婷又是激动又是惶恐:“姐,是不是买得太多了?妈回去肯定骂我。”杨君苏不在意地说道:“不多,她不敢骂的。”她还给红玉红豆买了一件水红色的外套。买完衣裳,她又买了一瓶雪花膏和五瓶蛤蜊油,四姐妹和她妈一人一瓶,另外又买了笔记本和笔。杨婷婷看得直咂舌,三姐花钱真的太大方了。这还不够,杨君苏又割了二两肉,这肉不要肉票。遇到个卖河虾的老头,直接一块钱包圆。遇到卖瓜的,还是包圆了。这么花下去,她手里的存款已经去了一半。杨君苏也不焦虑了,反正,她上班了,一个月后就能领到工资,接下来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了。姐妹两个大包小包地回去,杨婷婷一脸兴奋,等挤上公交车,她紧紧拽着书包带子,生怕里面的裙子被人偷了。杨君苏看得想笑,就在这时,杨婷婷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地说道:“三姐,我刚刚看见二姐跟一个男同志进电影院了。”杨君苏见怪不怪:“二姐二十多了,处个对象很正常。”半小时后,两人拎着东西下车。这里离幼儿园不远,杨婷婷说道:“三姐,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大姐?”“也行。正好把东西给她。”两人拐了个弯往幼儿园走去。还没到幼儿园门口,就看见大门口前面的空地上围了一群人。杨婷婷现在都怕了,怯怯地说道:“不会又有人吵架吧?咱们怎么总遇到这种事?”杨君苏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,她觉得这次吵架的事可能跟她大姐有关。她把东西往地上一放,对杨婷婷说道:“你就在这里看着东西,我到前面看看。” 人品不到位,亲人两行泪杨君苏的预感没错,这次的热闹确实跟杨招弟有关,另外一个当事人是杨招弟的大姑子王利。王利继承了她妈刘春华的泼辣和尖酸,一张利嘴跟刀子似的。她这次来是劝弟媳妇回去的,杨招弟跟她诉了几句苦,杨招弟诉苦,王利一一辩驳,最后指责杨招弟小心眼不孝顺,公婆骂你两句怎么了?当长辈的教训长辈那是天经地义的;丈夫骂你几句怎么了?两口子过日子,谁还没个磕磕绊绊的?你干点活怎么了?不都应当应份的吗?难道婆家娶你回去当祖宗吗?王利态度高高在上,语气咄咄逼人。杨招弟早就对这个尖酸刻薄的大姑子不满了,两人话感话就开始呛呛起来,王利见杨招弟竟然敢反抗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也不再收着,指着对方的鼻子破口大骂。王利不但骂了杨招弟,还顺带骂了两个孩子,甚至连杨家一家子全骂了。杨招弟忍无可忍,当场跟她对骂起来。今天是星期天,大家休息,一听到有人骂架,附近的大人孩子都来看热闹,人越聚越多,就成了现在这样子。杨君苏一听是老王八一家的成员来了。那正好,上次只骂一个刘春华,她都嫌不过瘾。这次刚好再拿这个王利开开刀。杨招弟的骂战功力很一般,如果说王利骂人是狂风暴雨,一开口就能浇人一脸一身,杨招弟只能算是毛毛雨,都湿不了对方的头发。骂到最后,杨招只剩下哀哀地哭诉:“……我嫁入你们王家七八年,对公公婆婆孝敬,对姑子小叔上心,每天早起晚睡做饭洗衣,工资上交,我自认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,偏偏你们全家都瞧不上我,欺负我,挤兑我,你们苛待我就罢了,连两个小孩子都不放过,偏心眼,非打即骂的。红玉红豆可是你们王家的亲骨肉,你们还是人吗?”王利跟她妈刘春华如出一辙,叉着腰指着杨招弟的鼻子就骂:“你可得了吧。你要是真有自己说得那么好,我们王家能不待见你?你还有苦劳呢,嫁入王家七八年,就只生了两个赔钱货,两个丫头也随你,不招人喜欢。为个破玩具哭哭啼啼的,就不知道让着哥哥弟弟?你跟你那个妈一样,就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。整天耷拉着一张死脸,活像谁欠你几百块的,做个饭摔摔打打的。怎么地?我们王家娶你是娶个祖宗啊?还得供着你不成?我好心劝你回去,你还端着,给脸不要脸。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,我弟离了你,能立马找个十八的大姑娘,你离开我弟,连老光棍都找不着,谁肯要你。”杨招弟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