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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霾被一扫而光。
“周进!”
“嗯,是我。”
“你在干嘛啊?怎么最近都见不到你。”
“三哥没跟你说?”
“跟我说什么?”
“这样啊,”周进意味深长地道了句,“那没事。”
“没事你怎么不回来?”
“唔,三哥吩咐我在这里待着,不过,小小姐,这里风景还挺漂亮,要是你三哥愿意让你过来玩,你肯定很喜欢这里。”
我攥着手机,没说话。
和周进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,院子外终于传来汽车的声音。
我的窗户刚好对着院门,看见三哥的车停在门口。
正要开窗喊他,却看见他下了车,绕到另一侧,他弯下了他大多数时候都挺直的腰,打开车门,接车上的女人下来。
我心中警铃大作。
这座院子是我和三哥的家,怎么可以让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踏入。
可是三哥和徐绘在底下聊得很开心——明明爸爸也不在这里。
三哥似有所感,忽地抬头看了一眼,我迅速拉上窗帘跳下窗台,心里不想被三哥知道我在看他们。
过了会儿,我的房门就被敲响了,随之而来的是三哥的一句“阿狐”。
我缩在被子里没有出声。
三哥扭动门把锁,我听见他走进来的声音,懊恼着自己竟然没有锁门。
“阿狐?”
“……”
“真睡了?肚子不饿吗?”
床边陷下去一小块,一只手搭在我的枕头边。
“……不饿。”
“真的?喉咙还不舒服吗?”
我内心挣扎片刻,还是揭开了被子。
三哥没有开灯,五官在月色下温柔俊朗。
委屈一下子漫上来。
“饿。”我抿唇。
“吃不吃蛋羹?三哥给你做。”
“……吃的。”
我很没骨气地跟着三哥来到厨房。
下楼时没有看见徐绘,希望她是被车送回去了。三哥打开厨房的顶灯,不算太熟练地打蛋、拧燃气阀。
三哥不太擅长厨艺,会的东西很少。其中做的最多的,大概就是蛋羹。
生病时他总会做这个喂给我吃。
可惜今天没有发挥好,蛋羹变成了一碗未凝结的蛋汤,尤其是上面撒了几粒葱花,更像了。
三哥面色歉疚:“再做一碗吧。”
在我心里无所不能的三哥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我被他的模样逗笑,摇头说:“没关系,我能喝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!”
三哥陪我在餐厅喝这碗“蛋汤”。
除去口感,味道倒没有出什么差错。我喝了两口,刚要抬头对三哥说“好喝”,楼梯上就传来了脚步声。
“你们兄妹俩在吃夜宵啊。”
我和三哥脸上的笑都收敛了一些。
徐绘刚洗漱完,一头大波浪敛在一侧,穿着身黑色睡裙,露出半边白皙光裸的肩颈。
说是洗漱了,脸上分明又带着妆。
我不吭声了。
三哥沉默了一瞬:“阿狐在长身体,怕她肚子饿着不舒服。”
“你自己做的?”
徐绘靠近桌子,弯腰看了眼我的碗。鼻尖飘来一阵香水味,胸前那没多少的布料也滑落了些,刺目碍眼。
我看见三哥的目光不可避免地从上面扫过。
仅是短短一瞬,他很快移开了,但声音分明沉了一点。
“嗯。”
“手艺不错,有多的吗?我也尝尝。”
我立刻捂住碗:“没有,只有这一碗。”
徐绘扑哧一笑,捏了捏我的脸:“小妹妹,真可爱。”
我想呕。
三哥走到我面前,挡住她靠近我,却也因此挨近了她的身体。
“不是困了?去休息吧。”
徐绘竟然真的要在这里过夜。
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滑过三哥胸前:“是有点困了,不过可能是认床,有点难入睡呢,不如……你来陪陪我?”
不用看都能知道她脸上的表情,和之前给我上课的那些女老师一样。
我攥紧铁勺,像是攥紧三哥的手,不让他答应。
三哥说:“今晚恐怕不方便。”
“有什么不方便的?因为妹妹?”徐绘低头瞧我,“妹妹十八岁了,难不成还要你哄睡?”
“……”
徐绘在三哥开口前补了句:“南城的交易,你父亲还想让我跟你聊聊呢。”
三哥最后还是跟着徐绘离开了。
离开前叮嘱我喝完汤就去刷牙,早点睡觉。
但我看着面前的汤,已经没有任何胃口了。
我放下勺子,悄声上了楼。走到客房门前,屏息倾听里面的动静。
似乎什么被打落在地,还有女人的笑声,三哥低声对她说:“小声点。”
“怎么?怕妹妹听见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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