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瘀伤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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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两人得了簪子之后,街上只剩下零星几人。祁妍和木匠道了别,和阿路一起原路返回。

“仔细一看,我们两个的簪子还不太一样。”阿路用两只手拿着簪子,借着月光比较两个簪子不同的地方。

祁妍听他这么说,也凑过去看。发现自己送给李隽晴的那支要更细长,形态仿佛婀娜多情的美人,阿路那支则看起来憨厚活泼,像清纯的少女。两支簪子各有特点,祁妍将自己那支拿回手上,觉得与李隽晴更加相配。

两人又到附近随便吃了些东西,到了分别的时候,阿路突然想起了什么,提醒祁妍路上小心。

“嗯,你记得到家后发信息给我。”祁妍摆了摆手,转身离开。

回家途中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祁妍总觉得周围有可疑的人影晃动。她下意识捏紧攥在手中的簪子,四下移动着视线,加快了脚步。

直到祁妍回到家,方才半悬在心口的心脏才终于踏实地落了下来。一路上什么都没发生,祁妍想,大概是最近有关变态的流言导致她神经紧绷,过于疑神疑鬼了。

她将簪子从口袋中抽出来,发现上面被她的手心沁了一层薄薄的汗,祁妍连忙用另一只干燥的手去抹干,随后轻轻将它摆到茶几上。

洗漱完毕后,祁妍躺到床上准备入睡,却毫无睡意。她看了一眼时间,十二点过半。祁妍闭了闭眼,觉得自己大概率是失眠了。

她从床头柜中抽出一只烟,下了床走向阳台。途中路过茶几,顺手将那支簪子拿了起来。祁妍将胳膊撑在窗台上,一只手夹着烟,另一只手则捏着那支簪子,静静地看着,拇指划过她特意让木匠在簪头部位刻下的“李”字,不由自主地想象它插在李隽晴发丝中的模样。

她会戴吗?祁妍这么想着,又在下一秒觉得自己矫情得令人恶心,连忙摆了摆头,将簪子用力插进了裤子的口袋。

吞云吐雾中,烟草的味道让祁妍产生了一丝睡意,她的眼睛逐渐变得惺忪起来。这只烟快要燃尽,祁妍吸了最后一口,将烟头按进了手边的盆栽,里面没有种植植物,只有一条已经枯黄干瘪的根茎,正适合做她的烟灰缸。

看着烟熄灭后苟延残喘着上升的一缕烟雾,祁妍准备回屋再次尝试入睡。就在这时,她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诡异的响动,像是突然加快的脚步,伴随着衣物摩擦与风呼呼响动的声音,在万籁俱寂的夜晚几乎称得上混乱。

许是直觉,祁妍趴到窗前向楼下望去,那阵异常的响动仍然存在,但祁妍找不到声源。刚刚放下的紧绷的神经又在此刻高度戒备起来,祁妍决定下楼去看看,否则始终不安。

她回到屋内快速穿上外套,抄了扫帚在手中,打开家门下楼。那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通过崎岖拐弯的楼道传入她耳中,她越向楼下走,这声音便越明显。其中隐隐约约伴随着挣扎与肢体之间的冲突,让祁妍的额头突突直跳。到后面,她几乎已经是跳着在向楼下跑去,她从未觉得短短五层楼的阶梯这样漫长。

“美女……我真的已经观察你好久了。你其实早已经看到我了对吗?承认吧,你就是在勾引我,你是欲擒故纵!”

模糊的话语像粘腻作呕的油污从楼道口飘散开来,那人的嗓音有一种令人不适的沙哑,慢慢的,变得癫狂:“让我摸摸……”

“放开我!”

这句低声的怒吼使祁妍的心提了起来,她叁步并作两步来到楼下,一路未曾松懈的奔跑使她的心肺如同破碎的风箱呼呼作响。

她看到李隽晴和一个衣着暴露的男人在门口快要扭打起来,李隽晴的胳膊被那人抓在手里,被包裹在针织毛衣下的手腕仿佛不堪一折。

祁妍的眼睛中几乎在一瞬间腾起杀意,她在李隽晴用力挣扎时寻到空隙,抬起脚向男人的肚子来了一记飞踢。

男人直接被踢出两米开外,李隽晴也被男人拉着她的动作向前带着趔趄了两叁步,几欲摔倒在地时被祁妍拉住,本能地将她拉到身后,挡在李隽晴面前。

李隽晴透过凌乱的发丝看着面前的祁妍,怔在原地,她的嘴张了张,却在觉察到男人进一步的动作后,只来得及说一句:“小心!”

男人被祁妍这一脚搅乱了好事,恼羞成怒地从口袋抽出一把水果刀,嘴中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架势刺向祁妍。

尖刀划破沉寂的空气,祁妍灵敏地闪避开来,将李隽晴推向一旁。男人见一刀不成,更加疯癫,嘶吼着扑向祁妍,两人滚在地上,扭打成一团。

“祁妍!”

李隽晴从没想过,第一次完整地从嘴中叫出祁妍的名字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。她奔跑过去抢夺男人手中的刀,却被男人挥动的手肘击中脸颊,发出一记使人心惊的闷响。李隽晴却如同无知无觉,挤到两人中间,期望把祁妍护到自己身下。

祁妍的体型与那个男人相比显得太瘦小,李隽晴看着眼前的场面只觉得心惊,她忘记了祁妍是经过身经百战的警察,只觉得她是需要被保护的女孩。

眼看着李隽晴被击伤,祁妍用双腿夹住男人的腰腹,低吼了一声将男人制服在身下。男人双手脱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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