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(1 / 2)
这陈答应太能想了,都想到小厨房里去!姜娴颔首:“早晚会有这一天的。”她们倚竹轩,早晚会有属于自己的员工食堂的。梁遇寅不禁对二人另眼相看。真是一个敢提,一个敢应啊。昭阳宫。容贵妃奔回里屋痛哭,顾不得泪珠儿打湿精致妆容,身边伺候的宫女也不敢上来触主子的霉头,只有秋堂命人拿来热帕子劝着:“娘娘快别哭了,哭坏了眼睛难受。”“本宫哭瞎了眼也无人关心,皇上眼里哪还有本宫的位置,居然特地来我的昭阳宫维护那贱人,她怎么配!本宫做什么了?我堂堂贵妃,让一个常在在外面站着等一会,竟成我的不是了?我甚至没罚她跪,就因为我不想见她,皇上竟如此落我的面子……”说到激愤处,连本宫的自称也忘了。容贵妃哀哀痛哭,浑忘是自己招人传召过来,姜娴才会在门外久等。她也觉得好委屈,好难过,好受伤。只是她方才没像姜娴那样,把示弱的话夸张地说出来,做出精心设计过的动作。所以直男皇帝不懂。皇帝只觉得贵妃好大的威风。贵妃在里面哭,马婉仪在走廊站着。她好想跑,却不能就这么跑了,贵妃记仇,更恨背主的,她这要是一声不吭走了,以前拍的马屁就前功尽弃了。想到这里,马婉仪不禁庆幸皇上也罚了自己。如果皇上独独罚了贵妃,贵妃看到安然无恙的她,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呢。“一个县丞的女儿,若是进宫之前,连和本宫出现在同一席面的体面也不配有,本宫将她召来,是给她脸面,她竟如此不识好歹,恩将仇报,在皇上面前上本宫的眼药,好大的狗胆!”因贵妃失态,大宫女秋堂赶走了不够格的宫女太监,只余下心腹在范围内。马婉仪偷偷觑一眼秋堂,很想跟着粗使太监宫女一起滚。没想到秋堂向她福身央求:“娘娘一时伤怀,婉仪向来与娘娘交好,还望婉仪进去好言相劝,娘娘要是哭坏了身子,奴婢担当不起。”马婉仪当场就想翻个白眼晕过去。可不行,她硬挺着进去,嗫嗫:“皇上也太过分了些!竟如此冷待娘娘,娘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……”她话没说完,贵妃就抬手赏了她一巴掌。马婉仪好歹是个主位娘娘,只在贵妃面前做低伏小,在外头还是很威风八面的。如今被赏了一巴掌,说不出一句话,只听得贵妃恨声道:“蠢才,皇上不曾冷待本宫,一切全是姝常在那狐媚子的错,若不是她在皇上跟前作怪,皇上又岂会误会本宫。”……得,骂皇上的话,贵妃她不爱听。马婉仪抿了抿嘴,很利索地掉转枪头:“姝常在好深的心机,又惯会在皇上面前矫揉作态,如今圣宠在身,臣妾拿她也是无可奈何!”贵妃缓了缓脸色,才刚抬手,秋云就送来手帕和温度适中的水,伺候贵妃净面。容贵妃心中郁郁,她一想到自己被禁足昭阳宫的事传出去,会教多少人看自己笑话就不乐,再想到要罚抄交给自己的死对头楚思芸检阅,实实在在的难受上了,还有点后悔。早知道姝常在能请动皇上,就不折腾她了。等她失宠,贵妃让一个常在在后宫无声无息地消失,多么简单。容贵妃闭了闭眼。再度睁眼时,现了红丝的明眸已恢复清明:“这回竟是我小觑了她。”马婉仪宽慰:“娘娘不必挂怀。”“也高看了你。”容贵妃横她一眼,她立马噤声。而同一时间,正埋首于繁琐宫务中的楚皇后听到大宫女传来的坏消息——宫务没看完,还要看贵妃的罚抄?上书房的先生都没她这么忙!------------ 从此摸鱼是路人贵妃被禁足之事,不过半天,便传遍六宫。新入宫的妃嫔和老人是截然不同的反应。前者不忿姝常在一枝独秀,隆宠在身,风头极盛,竟是连贵妃娘娘也败下阵来!后者被贵妃鱼肉多年,深受其害,看她栽在一个常在身上,纷纷关起宫门来偷笑。章贤妃也对这姝常在来了兴趣,跟自家宫女笑着说:“上回在建章宫看到贵妃对姝常的发作就没落到好,没想到皇后免了一日请安,她都能想出法子来作践姝常在……也该让她知点分寸。”“娘娘说的是,”宫女笑眯眯地为章贤妃奉上牛乳。她喜欢养猫,特别是猫崽子,看它们喝奶的憨态可掬,不知不觉间也喜欢上了在冬日里饮上一壶牛乳。牛乳是密封的,自出了内务府后就没被打开过,往煮好了的牛乳里加入白糖,更是香甜四溢:“皇后娘娘好茶,建章宫里便总是一股醇厚的茶香,奴婢还是喜欢娘娘这儿的甜香。”
宫女讨巧的话,惹得章贤妃淡淡一笑:“皇后好茶?你听谁说的,她也爱甜,茶味清苦,潜邸那会若皇后得了好茶,多半会被贵妃讨去。”“那……”建章宫终日茶香,却是去请安的宫妃都能闻得到的。“皇后爱犯困,宫务繁重,才每日非得浓茶提神不可。”章贤妃唇畔噙了笑。她想,新人跟旧人所知的差异,时常会导致对一件事的看法截然不同:“这些年来,皇上不是没宠过新鲜脸孔,贵妃习惯了出手稍稍施压,新入宫的妃嫔便俯首帖耳,听了她的话,惶恐的让皇上失了兴致,这回来了个不怕她的,倒是踢到铁板上了。”如果姜娴能听到此话,定必会点着头说——嗯,这就是后宫里的信息差了。作为六宫之主,皇后的情报网不是摆着玩的。梁遇寅来传达贵妃被禁足罚抄之事的时候,皇后微微一笑:“本宫知道。”早就有宫女来跟她说了。不就是加班吗?她顶得住。梁遇寅笑着躬身,接着道:“皇上有旨,说是这回定要贵妃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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