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(1 / 2)
皇帝他这么上头,正是因为见不到睡不着,分别前还闹了冷战级别的矛盾。就在此时,自鸣钟响起,喜鹊飞出。喜鹊的木雕脑壳刚冒出来,便被皇帝一手抓住,勾出其中叼着的“信件”,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。【皇上下朝了,可有捧上手炉?还有好一段时日才回暖,千万要仔细身体。说到回暖,臣妾不禁想起皇上交付给臣妾的事事,皇上喜欢什么样的花呢?唉,早知道就亲自去问了,现在臣妾要买这消息,得砸好多银子!】前半段不过最寻常的关心话。由顾贵人写来,却非常顺耳,叫皇帝怎么看也看不够。只是皇帝的喜好,又怎容他人议论,想到对银子格外抠门的娴儿要花钱去买他的情报,笑意便跃上他的薄唇,久久不散。看到到最后,皇帝莞尔:“这张纸条收录起,万不可让他人看见去。”他又握在掌中喜爱万分地摩娑了一会,才舍得交给梁遇寅。是了,他们还有夏日的约定。他一回头,看见自家大总管一脸谜之微笑,仿佛嗑到涩涩的了。皇帝:“顾贵人纸条上写的内容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梁遇寅跪下告罪,连称自己大字不识一个,怎敢去揣测小主墨宝。多少年的主仆感情了,皇帝能不懂他?当即脚痒了,他也跟着一脚踹上去:“顾贵人是爱撒娇了些,却不是媚上惑主的玩意,朕不欲这张被旁人看,并非因为言及闺房之乐,是因为她犯了大不敬的忌讳,朕怕母后看见了要责怪他。”误会解除。不是贴贴,是作死。作死作到皇上欢喜,绝笔也成了神来之笔。“太后娘娘宽和,素来又疼爱皇上,怎会兴皇上的兴。”“但愿吧。”再宽和,姜娴人还在长乐宫,却是不争的事实。而这一见面,容贵妃就拿看杀人凶手的目光打量她。姜娴心中有数,闲暇间才望了回去:“贵妃娘娘,臣脸上有东西么?”“有,东西很多。”姜娴:“都是些什么?”“都是惹人烦厌的坏心思和精力。”容贵妃气鼓鼓地回答。姜娴好笑,在等待太后到来期间,闲闲提起:“臣妾昨夜没睡好。”“多行不义夜难寐。”手上沾了血,如何睡得着。容贵妃自觉掌握了真相,故作洞若观火地道。姜娴悠着声气道:“臣妾是想贵妃娘娘想得睡不着。”……下人挑开帘子,太后走进来时,就看到容贵妃一脸怒容地呵斥乖乖巧巧的顾贵人,不禁皱了眉:“贵妃,昨夜哀家叫你抄的笔记,可都抄完了?”方才气焰高涨的容贵妃一秒瘪掉。她献出抄到深夜的纸张:“臣妾许久不写字,惟恐字迹不入太后娘娘的眼,便擅作主张地抄了两回,好让娘娘能选用一版较可入目的。”她姿态楚楚,望太后懂她的示弱。尊荣如贵妃,如此谨小慎微地讨好她,太后果然缓和了脸色。就在这时,身旁又响起欢快的声音:“太后娘娘,臣妾受流云大师有感,睡不着写下了一些感悟,求娘娘指点,”她一顿:“臣妾抄了一式三份。”容贵妃:?你小子没完没了了是吧?在她的瞪视下,姜娴呈上厚厚一叠字,用心程度将她比得渣都不剩。纸张交到太后手中后,姜娴款款退下,好心地和贵妃解释:“昨晚原是歇下了的,被宫人冲撞了,吓得睡意全无,便想起来钻研佛理了。”闻言,容贵妃的脸色一秒镀上金身。合着,还是她的神助攻!?------------ 她氪金了太后接过姜娴递上的纸张,只看了两眼,便让嬷嬷收好。“顾贵人用心了,贵妃也勤谨,该赏。”赏下去一人一只金手镯。容贵妃看到此物,恼意顿消。倒不是金镯子有多贵重——她见过的好东西多如过江之鲫,爹娘宠她,她更做了多年的贵妃,奇珍异宝车载斗量地往她宫里送,她是最不稀罕黄白之物的。在午膳时辰,太后和嬷嬷不在跟前时,她便和姜娴说:“你把眼睛都熬坏了也没用,她不会看的。真以为进长乐宫是来研究佛理的,这么热心,当心太后恩准你出宫礼佛,到寺里当尼姑去。”
她一顿:“是本宫说话不仔细了,不如去云居寺,还近些,本宫去上香的时候还能和你见上一面。”云居寺是皇宫里的寺庙。位置当然偏了点,但胜在不必出宫。姜娴眨眨眼,忽然笑了:“贵妃是在担心臣妾做无用功吗?”“……”尖酸刻薄的奚落被理解成关心,容贵妃气结。却听到姜娴接着笑说:“臣妾哪来的能耐,让太后娘娘细看臣妾那粗劣的文字和理解呢!臣妾之所以熬着夜写下对佛学的理解,仅仅是臣妾想这么做而已,太后愿意收下已是额外荣宠。”容贵妃盛宠,又出身高贵,大抵不能理解姜娴的打工人心态。她要是花心思讨好谁,付出一分便想获得三分回报,若对方不予回应,她便感委屈,再也不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臀了。而上班第一天要接受的是,便是做不完的“无用功”。太后多大的角色?上届宫斗冠军,这届荣誉董事。而贵人,说到底顶多是个经理。一个经理写的工作报告能送到她面前去,她收下的那一刻已是功德圆满,不会奢求人家认真看。容贵妃:“你倒是谦卑,在本宫面前却爱当刺头儿,若你拿出三分讨好太后的劲来,说不定本宫看你也顺眼三分。”“娘娘对臣妾有诸多误会,若娘娘看臣妾不顺眼,那就不要多看好了。”“呵,本宫偏要看。”贵妃耍小性子,有股娇蛮的劲。姜娴偏了偏头:“那娘娘便看吧!朝这儿看,臣妾这个角度好看!”容贵妃被她的敞亮坦荡一噎。她投眸望去,果然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,姜娴的颈项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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