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(1 / 2)
姜娴离开长乐宫时,走的是接近花园那条西侧门,从这边走,回去碧华宫最近,结果才穿过贤妃就很不错。办事能力是有的,人也安分,就是不太积极。「差事是皇后娘娘给臣妾的体面,皇上作主夺了去,在旁人眼中,岂不是真应了臣妾失宠的流言?」「宫里什么时候传起你失宠的流言了?」谢彻皱眉。梁遇寅也心想没有啊。却见昭仪娘娘没骨头似的靠在皇帝怀里,一改在长乐宫内的坚强作派,委委屈屈地诉起苦来:「臣妾办了许多事,却不得嘉赏,怕是在旁人眼中,还不如那晕倒的呢。」对男人,该撒娇示弱还是不能少。然而狗男人却面露疑惑:「谁晕倒了?」------------饶是姜娴,也不禁一噎。转念一想,纪贵人等于是刚进公司不久的新人,即使她父辈是高层管理,日理万机的大老板也不可能将她有个头疼脑热的事情都记在心中。放眼后宫中,能用身体不适把皇帝请过去的,除了皇后,就只有容贵妃和她了。其余人等,只能得到一句“朕不是太医”的呵斥。“昭儿晕倒了?”见她不说话,谢彻只能自行猜测。又见旁边的梁遇寅一脸欲言又止,谢彻便瞥他一眼,叫他有话直说。梁遇寅便将纪贵人为皇后茹素祈福,把自己折腾得晕了过去的事情道出:“太后娘娘夸奖了纪贵人孝心可嘉,送了一些补血的药材过去。”梁遇寅没敢说,其实皇上也送了的。他没说,谢彻自己想起来了。近年他给后宫妃嫔送赏,一般只在过年过节,或者对方生辰的时候送上一份心意,更多是皇后或者太后要嘉赏某位妃嫔,他再添一分,以示恩宠。太后送药材,那他跟着送点,这种一句话的事儿,谢彻压根就没记着。“她要为皇后祈福,那便随她去吧,原也碍不着娴儿,难不成有人要你跟着吃素?”“倒也没有,就是怕皇上觉得臣妾不如她。”谢彻对她的吃醋举动非常受用,抬手拧拧她的脸颊,笑意直达眼底:“胡说八道,你是朕正儿八经的昭仪娘娘,岂是她可相比的?记着朕给你的封号,你对朕来说,便是天上的月宫仙娥,旁的女子,都是萤火之光。”呵。朕就说嘛,娴儿心里是有朕的。姜娴从他的只言片语里,就听出皇上根本不吃祈福这一套。皇上如果生在现代,怕是一位无神论者,君权天授是给百姓看的,皇上心里门儿清,封建迷信中只取对自己有用的。他觉得祈福对皇后根本无用,后宫妃嫔闲着没事也爱礼佛,想祈就祈了,如果娴儿为此消瘦受罪,他就要阻止了。
他并非对皇后无情,相反,这阵子他对楚家极为宽和容忍,要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日夜为皇后研发缓解孕期反应之法,这些都是皇上觉得对孕妇有实际作用的——改善心情,提高医术。总之,不包括祈福。“皇上惯会捡些好听的话来哄臣妾。”“大胆,朕金口玉言,到你这成捡来的了。”姜娴不仅没被一句大胆吓住,反而作起来:“再正儿八经也只是个昭仪娘娘,比不得贤妃姐姐,也比不了贵妃姐姐。”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,已经过了得些小恩小惠就感恩戴德装可怜的阶段,她之于皇上有宠有功也有子,大可恃宠而骄,给他制造点波澜,省得日子过着太平淡没劲。梁遇寅觉得这谁听了都会觉得她心大。昭仪的位分前面,无论如何不让搭一句只是。谢彻:“等皇后平安生产完,妃位给你留着,不必着急。”梁遇寅心中了然。再大的心,都是皇上养出来的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梁遇寅觉得皇上这承诺很可以了。然而,没有落到实处的升职,一律当作画饼处理。姜娴侧了侧身不去看他,竟是不受用的样子:“皇上这话说的,臣妾着急也没用。”那语气,气恼又委屈。谢彻低头去看她,看到美人儿眼尾嫣红,心都软了,想想她多辛苦,为了给皇后和他分忧,一直累着自己,平日又不忘照拂两位皇子,光酬以妃位都是委屈了她。于是他立刻吩咐下去,先把顾昭仪的份例待遇提上来,等同妃位,不日再晋。姜娴一想,升职之前先加薪也行。她见好就收,换了张笑脸儿给皇上。皇上在碧华宫陪了她一会,便回去乾坤宫处理白天的政务了,枕秋替自家娘娘沏了一壶宁神的热茶。姜娴见自家大宫女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,便道:“想问什么便问吧,我们多年主仆,还能因你失言治你的罪不成?”误会和猜疑才是感情生变的主要原因。被主子道破心事,枕秋一脸赧然:“原也不是什么大事,哪有奴婢过问主子的道理呢!只是看娘娘把想晋妃位之事提在嘴边,皇上一再许诺后娘娘态度大变,奴婢怕如此前倨后恭之态,惹皇上不喜。”说罢,她跪了下来请罪。姜娴将她扶起:“你待我的心如何,我能不懂吗?”这时代的人受皇权思想影响,很难跳出原有的敬畏框架来思考人性,枕秋是经过时间考验的忠仆,姜娴明白她急自己所急,便解释道:“我在膳房花银子,想换的恭敬的态度和美食,皇上亦是如此。圣上日理万机,我在他面前拿腔作态,让他去猜,反倒不美。我让皇上知道做什么能使我展颜,他想要我的笑脸,就得待我实实在在的好。”“要的就是差别待遇,你对恩人和路人都一個态度,谁还要施恩给你?”-----------------到了太医院算出来的预产期,皇后却迟迟没有发动,整个后宫都笼罩在乌云之下,不敢高声欢笑。姜娴每回去建章宫,皇后都不下床了,她就在榻边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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