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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3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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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想知道什么,便来问朕,朕不瞒着你。」多大的信任啊!姜娴却不吃这套:「知道得太多,对我没有好处,平添危险,不过皇上想和我倾诉,那便说吧。」她抚摸他的脊梁。他有宽大的骨架,撑得起龙袍,也镇得住朝堂,可人不是神,终究有脆弱的时候,而在这个迷茫的夜里,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她的碧华宫里……谢彻觉得这是爱,他被坏女人拿捏了。姜娴则认为,因为她没有家世后台可言,帝王能对她全然放心,她是「自己人」。系统:【宿主,你对浪漫过敏吗?】姜娴:【这是合理的推测。】后背被抚摸得很舒服,大猫皇帝把头埋得更深。「朕想和你倾诉。」「皇上请说。」当撇开风月谈情的调调,她是个多么不解风情的女人啊!谢彻有点气恼,将她带到榻上去,把她牢牢地圈在怀里,不露一丝缝隙,才算安心点儿:「一时半会想不到该从何说起,不如你想知道什么,来问朕吧。朕最近说了太多虚情假意的话,今晚想说点真话。」这仿佛是场试探,又像是撒娇。姜娴想了想,的确有个压在心底的疑问:「参容家的那些折子里,说的都是真的吗?」皇帝要处置谁,罪名都是现拟的。甚至不用他自己费心去想,自有会观颜察色的臣子揣摩圣意。「十有七八宗是真的,但功绩也是真的。」谢彻毫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,他坐直身,观察她的神情,想以她良善的性子,见不得冤枉好人的事儿,怕是连那一二宗的假闻也接受不得。谁料姜娴神色平静:「既然皇上决心处置容家,想必是功过已不能相抵,我相信皇上的决定。」「你竟不怀疑朕?」「在清流斋时,皇上议政未曾避着我,容将军在朝堂上的威风,我也略知一二。」谢彻松了口气,这才有心情笑说:「得你一言,朕心头的大石被移开了。」皇帝未必想要了他的命,只是盛极必衰的道理无人不知,容将军权倾朝野,除非这权臣一直当下去,否则难得善终,结了那么多仇家,失势就他代表活到头了。何况,姜娴知他不是心胸狭窄的人,要真多疑到对清廉功臣开刀,他也不会因为欣赏谢王爷的才干,而费尽心思一再给他保障,请他出山。对错与否,谢彻其实不在意。容家卖官鬻爵,结党营私的事,很早便有,只是那时候燕赤能带兵打将的都是他那一派,先帝留下来的顾命大臣和各种势力也处处掣肘着他,他才暂且忍着,直至将权力全部收拢回掌中,才开始处理这头养得心大的猛虎。事儿办起来没这么简单,都说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先不说谢彻没打算要他的命,光是要削他的权,将他干过的事清算……当中要小心处理的细节太多,于公如此,于私,他更是没法面对容贵妃。唯独到了碧华宫,他能喘一口气,说说自己的难处。「别人朕都不管,朕只要你和朕一条心。」姜娴摸着他肩膀和后颈,他比之前瘦了许多,伶仃的蝴蝶骨硌过掌心,令她想起孤家寡人四个字:「我当然是站在皇上这边的,只是又怎能不管旁人呢?」谢彻被说得一噎,控诉道:「宠妃该在这时说,不听朕话的全杀了便是。」姜娴反问他:「那皇上能把人全杀了吗?」「……不能,能也不想杀。」谢彻比先帝更不喜欢杀臣子,先帝在晚年权欲熏心,许多没来得及告老辞官的大臣遭了毒手,他兴许不算心肠软,却还算厚道,总想给为自己办过事的人一个善终。「皇上这番话,我听了只有一个感受。」「什么感受?」「只怕皇上听了会恼。」「朕恕你无罪。」谢彻心想,她既大逆不道又没规矩的话,早不止这回。姜娴发现,当皇帝温驯地依偎在她怀里,像只孤独的猫,被她抚慰单薄的脊背时,她觉得这他比威风八面时的模样讨她喜欢多了:「皇上有许多不能做的事,如今跟我逐一说来,倒更像是在撒娇。」「你嘲笑朕?」谢彻不生气,只是有些懊恼,好像向人翻开肚皮卖萌的猫咪,结果被评价为好像长了毛的剥壳鸡蛋,有点后知后觉的羞恼。「怎么会是嘲笑呢?」「历来只有女人向男人撒娇卖痴,反过来还得了。」「皇上不说出去,谁知道?向女人撒娇不舒服么?」姜娴的力气很足,谢彻原本怕压着她,后来发现她几乎能将他托起来,他便索性没骨头似的窝她怀里。白日里他的肩膀撑起了天下,入夜后漫步皇宫,竟无一处想去。如今静静地被她拥在怀里,像男人宠女人一样,别有一番温存的滋味。「……舒服。」「既然舒服,皇上就多向我撒娇。」她自觉不是能当皇帝或者当老板的人中龙凤,可她要是还在男女平等的现代社会,撑起一个小家还是没问题的。谢彻在她怀里很是受用,渴求的不过是最寻常的温暖,却也只有她能给他:「不会总是如此的,今日是个意外。」「这样的意外多来些也不妨。」

品出了她话里暗藏的愉悦,谢彻吃惊:「朕本以为你不好男色,原来你竟喜欢这一款的?竟然喜欢男子对你示弱卖乖,要讨你的安慰?」「……」姜娴装没听到。谢彻很懂能屈能伸的道理,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一昧装威风做什么?想当英雄,在上早朝时当得够够的了,执着于要妇人向自己低头的男人,往往是因为在别处头都抬不起来,才要在妻小面前找补,谢彻他没这需求。在看明白了娴儿的喜好后,他说话都带了点闷闷的鼻音,蹭她的颈窝:「你不知道这半个月来朕忙得有多焦头烂额,娴儿你就疼疼朕吧。」「旁人都可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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