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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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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磨蹭了许久,正要开口问一问,他突然道:“站在那里做什么?不睡觉?”桃夭扣着潮湿的门板小声问:“那今晚我睡哪儿?”他反问:“你今晚想睡哪儿?”桃夭又忍不住挠了两下门,声音更小,“床。”她都已经做好了再次被拒绝的准备,谁知他突然轻轻拍了拍床,“过来。”自觉终于熬出头的桃夭望着摇曳灯光下轻衣薄衫,俊雅如玉,眉眼矜贵的美貌郎君,一颗心也随着豆丁大小的火光荡了荡。她突然就觉得“三郎哥哥”好似戏台上唱的那种会勾引人的妖精!男妖精!谢珩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人过来,一抬眼眸便见小寡妇不停抠门扭着身子,终于搁下手里的佛经,皱眉,“你不过来睡觉,在那儿扭什么?”“没扭什么!”桃夭立刻走到床边开始脱衣裳。脱到里衣时,他道:“不许再脱了。”桃夭想着阿娘说的要在床上顺着他,乖巧“嗯”了一声,从他身上爬到里面去,钻进属于自己的被筒里。尽管已经睡在床上,可被子潮气太重,她一个人怎么都暖不热被窝。躺在外侧的谢珩见她翻来覆去,问:“怎么了?”只露出一对漆黑眼眸的桃夭委屈,“我冷。”说这话的时候,她看了一眼他的被窝。谢珩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,立刻道:“想都不想要!”桃夭“哦”了一声,把脑袋隔着被子放在他肩膀,问:“那这样可以吗?”谢珩瞥了她一眼,见她如同一只小奶猫一样怯怯地把小小的脑袋搁在他肩旁上,眼睛已经阖上,如同蝶翼一般的眼睫毛服帖的垂在洁白的下眼睑处,细白柔软的手指抓着他肩膀的衣裳,整个人乖巧又安静,原本想要推开她的手又收了回来,由着她了。她人这样娇气,若是夜里做噩梦又要害怕,还是要他来哄一哄才行。这一夜谢珩都在做梦,梦见一只又暖又香的小奶猫在怀里不老实得扭来扭去。他只好用手臂圈紧小猫,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,舒舒服服睡去。次日一早,他一睁开眼睛,怀里的小奶猫不见了了,却对上一双雾蒙蒙的水润眼眸。他往窗外望了一眼。外面的天还乌沉沉,显然时辰尚早,背过身去,睡意浓浓,“起这么早?”才阖上眼睫,一只柔若无骨的温热小手贴着他的腰摸到他身前,在他小腹处摸来摸去。他登时惊醒,一把捉住眼见着就要摸着不该摸的地方的小手,回眸望了一眼正趴在他身上,微微敞开的领口挤出大片晃眼雪光的小寡妇,喉咙发紧,哑着嗓子问:“你摸什么?”她欲言又止。谢珩皱眉,“说!”桃夭看着才刚刚睡醒,薄唇紧抿,白皙的面皮似是染了几分薄怒的俊美郎君,吓了一跳,小声道:“我觉得先生身上总有东西顶着我,我不舒服,所以我才想摸摸是什么。”谢珩的脸倏地红了。这个小寡妇,究竟有没有一点儿羞耻心!又见她钻进自己被窝里来,轻按着眉心,教她,“不是叫你自己睡一个被窝,你怎么这样不听话!都说了以后我就是你哥哥,哪有妹妹往哥哥被窝里钻的,传出去成何体统!”说到这儿,桃夭更加委屈,“可是先生,这就是我的被窝啊……”昨夜她明明睡得好好的,是他非要挤进来把自己抱在怀里的,怎么成了她的错处。看来做他妹妹,也是要挨骂的!谢珩下意识看了一眼被面,果然是小寡妇那床新做的大红被褥。一定是这小寡妇趁他睡着自己换了被子,要不然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钻她的被窝!简直是岂有此理!你怎么不管我叫三郎哥哥了先生真的太多变了!明明睡前之前还是很温柔的, 醒来便骂她。桃夭委屈巴巴躺回被窝里,小声问:“以后先生会骂自己的妻子吗?”谢珩淡淡道:“不会。”太子与太子妃最不济也是相敬如宾,他怎能开口骂人。且将来的太子妃像小寡妇这样处处都要他cao心, 要他哄, 要他教, 那他娶她回来做什么?前朝政事冗杂,有时候忙起来连觉都顾不得睡,岂有心思哄一女子高兴?所以还是要挑一个稳重端庄的, 能够打理好后宫的女子做太子妃才可。至于良娣,选个便好,若是多了也觉得烦。最好温婉美貌一些,偶尔耍耍小性子无伤大雅, 累时瞧上两眼指不定也能解解乏。不过再怎么宠爱妾室也不能越过正妻,第一个子嗣必定要从正妻肚子里出来,

若是正妻生育第一个皇子, 则将来即位才能更加名正言顺。他的人生就该是这样才对!如他父亲那般生性风流的男子,年轻时见一个爱一个,后来更是瞧上臣妻,逼死臣子, 搞得前朝后宫乌烟瘴气,为人耻笑至今。这种事情决计不能发生在他身上!闻言有些酸的桃夭忍不住转向谢珩, 见他人已经阖上眼睛。他睡着时远比醒着时顺眼, 眉眼处少了几分凌厉, 多了几分温柔。像先生这样漂亮的男子, 将来的妻子一定会很美吧?桃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 目光落在他柔软嫣红的唇上, 心想也不知他这样爱凶人, 爱咬人的一张嘴是怎么给她灌药的。他明明那样怕苦,自己吃药都要推三阻四。仔细想想,先生虽凶,但待她也是很好很好的。看着看着,她也有些困,沉重的眼皮子耷下来。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。屋外艳阳高照,清风徐徐,房前屋后的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。昨日还到处都是积水的院子经过一夜的晾晒已经被风干了,家里唯一的鸡正在院子里钻来钻去觅食吃。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盘算着家里虽然屋子少,但是占地面积却很大,若是建新屋子,东屋书房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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