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(2 / 2)
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谢珩也被她吵得睡不着,无奈,“怎么了?”桃夭把手伸进他被窝,越摸越觉得暖和,小声问:“我想同你睡一个被窝。”不等谢珩拒绝,她保证,“我再也不乱摸了!”他沉默片刻,掀开自己的被角,“进来。”桃夭生怕他反悔,立刻钻进去。男人的体温本就比女子高,被窝里暖意融融,还带着淡淡的皂荚香气。桃夭不由自主圈着他的腰,把冰凉的脚搁在他腿上。他身子一僵,低声呵斥,“不许抱!不然我打你!”桃夭假装听不见,将他抱得更紧些。她知道先生总是嘴硬心软,才不舍得真打她。一夜好眠。次日天还没亮,桃夭就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吵。她揉揉眼睛起身向窗外看,见长生娘竟然坐在自家院子里,正哭得要紧。一问才知道,原来长生真走了。那个昨日还在給她编蚱蜢的少年留下一封说是要去参军的信,连夜离开了这座小山村。桃夭心想,也许那个小时候总跟在自己pi股后面叫姐姐的少年早已经长大了,只是她还没发现。谢珩知道后,道:“他很好。可惜年纪太小。”说这些话的时候桃夭正坐在书房刺绣,闻言抬眸看他一眼,好奇,“是参军年纪太小了吗?我也觉得有一些。不过你不晓得,他力气很大的,箭法比冬至哥还要好,也许出去参军真能当大将军。”谢珩没作声,见她时不时捻一颗野果子搁进嘴里,皱眉,”不酸吗?”她羞涩一笑,“宝宝爱吃。”谢珩瞧她那副娇气天真的模样,想起她说的那些傻话,实在忍不住捂着眼睛笑。她瞧见,拿着果核砸他,被他一把握住,轻斥,“胆子越发大!”她朝他做了个鬼脸,又低下头飞针走线。屋外头蝉鸣此起彼伏,也不知为何,谢珩望着安静坐在那儿的小寡妇,心中却前所未有的宁静。待桃夭绣完所有的绣品时已经七月初六。这天早饭过后,孙瓦匠又过来,说明日便要带人来宋家打地基。孙瓦匠走后,通过宋大夫多日的开导已经想通的莲生娘道:“择日不如撞日,刚好你仲和大哥回来了,不如你搭他的车一块今日搬去城里,刚好也趁机逛一逛灯会。”明日就是七夕兰夜,万安县内是远近闻名的灯城,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行灯会。桃夭道:“那不我们一家子都去城里逛灯会。”宋大夫也有些意动。每年灯会梨园必会排戏,莲生娘最爱听戏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