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(2 / 2)
。真是个傻瓜。就算是藏起来他就不知道了吗?他问她在等什么人。她当时把脸埋在臂弯里不作声。直到日薄西山,她抬起一张绯红的小脸,笑,“以后都不等了。其实我知道他再也不会来了。我就是有些不死心。”许凤洲不晓得怎样的故人值得她等了一日又一日,只晓得她心底难过。可任凭他如何哄,平日里乖巧温顺的少女都不肯说出她究竟在等谁,只是第二日真就不等了,还说她常听人说长安的儿郎特别会打马球,想要见识见识。于是他赶紧叫人连夜赶制马球服同球杆,恰逢今日天气好,特地同沈时带她来马球场学习打马球。原还以为她那样胆小,必定会很害怕上马。谁知她胆子大得很,若不是沈时拦着,她还想要试着自己走一圈。沈时也笑,“不出几日,宁妹妹恐怕就可以绕着马球场跑一圈了。”“真的吗?”桃夭捂着嘴笑,“我真有二哥哥说得那么厉害?”许凤洲挑眉,“万不可骄傲!”言罢,看着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,也跟着笑了。人家只要一夸,她就这样傻。可偏偏她这样简单的性子,哄得所有人都高兴。就连积郁在心多年的父亲大人自从她回来后,都好了许多,每日都要叫她去书房坐一坐,陪着说说话。父亲的书房,平日里除了他,不许任何人进,却许她可自由出入。许凤洲希望她永远都如同现在这样高兴。让他妹妹不高兴的人,就是同他许凤洲过不去。他若是见到那个让她等了一日又一日,却连个面都不肯露的人,非扒了他的皮不可!桃夭见原本好端端的哥哥面色突然沉郁,正要问他怎么了,远远地瞧见一支威风凛凛的队伍策马朝这边而来。他们穿着统一的玄红二色的球服,胸前绣着鹰隼,面上戴金色面具。那样大的动静许凤洲同沈时自然也听见。桃夭好奇,“哥哥,那是什么人?”许凤洲道:“殿下今日也来了!”桃夭惊讶,“哥哥怎么知道?”他们全部都戴着面具,这样都能分辨出来?就连沈时也很意外。许凤洲道:“那球服同面具是殿下同人打比赛时才会叫人穿的。”从前他们一起同殿下打马球时,总会有些人碍于身份身份而畏手畏脚,是以殿下让人特制一样的面具同球服。球服分为两色,面具却是一样的。这样比赛的时候就不会有所顾虑,玩得也更加畅快。说话间队伍已经近了。殿下身量极高,很容易分辨,并不在这群人里。其中一个翻身下马,与他见了一礼,道:“殿下说待会儿想要同许侍从还有沈探花击鞠。”说这话时,他斜了一眼沈时。正是齐悦。沈时很敏锐察觉到他的敌意。齐悦道:“听说沈探花击鞠技艺极佳,待会儿某也很想见识见识。”言罢,又向立在一旁数月未见,愈发明艳,此刻低垂敛目,格外安静的少女行了一礼,道:“殿下也已经叫人为许小姐准备了茶水点心,请许小姐到观赏席观看比赛。”桃夭下意识望向自己的哥哥。许凤洲安抚她,“殿下击鞠的技艺无人能出其左右,阿宁待会儿可好好看。”“那待会儿哥哥同二哥哥一定要小心些。”沈时温和一笑,“会的。”桃夭由人领着去了观赏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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