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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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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欲出门,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。她急道:“阿娘,您这是做什么?”莲生娘在外面喊道:“你莲生哥哥醉酒,夜里必定难受,你好好照顾他。”桃夭见叫不开门,只好作罢。这时床上的男人口中嚷着“热”,把被褥全部踢到地上去。桃夭见状赶紧帮着把被子重新盖回去,才替他掖好被角,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。她问:“先生是不是口渴了?我去替你倒杯水。”才起身要走,床上的男人突然伸手将她拽到床上,连人带被褥压在她身上。先生咬她夜已经深了。尽管烛光摇曳, 可这段日子以来已经适应相府里入夜灯火通明的桃夭来时,仍是觉得卧室内昏黄一片,更何况还被人这样闷在被窝里。正因为如此, 男人扑在耳边灼热的喘息声以及结实身躯上的温度更加清晰可闻。“谁准你进来的!他摸摸她的脸, 嗓音低哑, “你都不要我了,还进来做什么?”桃夭小声解释,“是阿娘把我锁进来了。先生, 我,我快要喘不上来气儿了,起来说话好不好?”说着,用手去推他。可全身硬邦邦的男人纹丝微动。耳根子都烧起来的桃夭祈求, “我不是故意要来讨先生的嫌,先生松开我,我这就想办法走!”他突然一口咬在她唇上。桃夭愣了一下, 不等反应过来,他长驱直入,勾弄着她的舌尖,好似要吃了她一般。直到她都要喘不过气儿, 他才松开她,在她耳边喘息, “你是不是同他夜游秦淮河了?”桃夭心道他怎么会知道?是阿娘同他说的吗?她才“嗯”了一声, 突然耳朵一疼。他冷硬的牙齿研磨着她的耳垂。她急道:“先生咬我耳朵做什么?”“咬你是让你长记性!”他湿热的吻落在她眼睛, 鼻尖, 最后落在她唇上, 舌尖轻轻舔弄着, 见她不肯同自己亲, 哄道:“乖宁宁,把舌头伸出来。”他这样亲昵地称呼她为宁宁,若是搁在从前,她心底不晓得有多高兴,可如今,她心里只更加难过。她捂着嘴摇头, “先生不能亲我了。”“为何?”“我已经同人订婚了。”桃夭解释,“我知道是先生吃醉了酒才这样。”她从前亲亲他,他都要骂人的。他否认,“我方才就是想要亲亲宁宁,并非吃醉酒。”她道:“总之先生这样于理不合。”他沉默片刻,哑着嗓子争辩:“从前宁宁脱光了钻我被窝的时候怎么不说于理不合?主动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于理不合?而今知晓我没了你不行,反倒头来说我于理不合!”还说要用嘴和手帮他……“从前怎么能一样……”桃夭红着脸解释,“从前先生是我夫君,我,我,我自然待先生是不同的。如今我们已经和离,我也有了新的……”他打断她,“和离书是我亲自签字还是亲自画押?”桃夭愣住,“那倒没有!可我,我都给先生了……”“那又如何?凭什么你说和离就和离!”他像是吃醉了酒在那儿耍无赖,“《大胤律》里说了,诸和娶□□,及嫁之者,各徒二年,妾减二等,各离之【1】许小姐如今是要对我始乱终弃!我明日便去京兆尹喊冤。”桃夭吓坏了,“先生,先生欺负我什么不懂,所以胡说!”“明日回去翻翻律法便知。现在请许小姐履行做妻子的义务。”“什么义务?”他在她耳边微微喘息,“你夫君现在想要。”可半点不解风情的少女问:“先生想要什么?钱?我带的不多。我下次再取来给先生,先生千万不要去京兆府告我!”“谁要你的钱!”他亲亲她的唇,“是你夫君想要同你生宝宝!”

“可我以后不能同先生生宝宝了!桃夭说着说着,伤心得流眼泪。明明吃醉酒之前还好好的,怎么吃了酒以后就要告她?还说要同她生宝宝……明明都知道她再也不能同他生宝宝了,还这样说!许是她哭得厉害,他哄道:“宁宁乖,别哭了,我不要了。”“那先生还去不去告我?”她抽噎,“我也不是故意不要先生!是先生总说要回去同人成婚。”他沉默许久,终于松开她,从床上起来,走到窗前。外头还下着大雨。这会儿酒意消散的男人望着漆黑雨夜伫立良久,再回过头来时,床上哭完了的少女已经在地上打好地铺。她道:“门锁了,我出不去。”他行过去,道:“上床上睡。”她倔病又犯了,“于理不合,先生赶紧去睡吧。”他轻叹了一口气,主动躺到地上去,“我睡地上。”她迟疑,“地上太硬,要不还是我睡地——”他把胳膊搭在眼睛上,缓缓道:“宁宁若是再关心我,我就会认为宁宁是想要我上床同你生宝宝。”她立刻不作声。不知过了多久,床上的少女响起绵长的呼吸声。他把她柔软的手握在掌心里,心满意足地睡去。一夜好眠。次日一早,天还未亮,外头响起敲门声。是齐云叫他起床。今日有朝会。床上的少女仍沉睡着。他在她唇上亲了又亲,直到快要弄醒她,他才依依不舍离开温暖的屋子。外头的雨已经停了,天气十分湿冷。同样起得很早的莲生娘同宋大夫也出现在院子里。他们像是知道他要走,早早地起来为他做早饭。谢珩站在粗陋却极干净的院子,拿莲生娘为他备好的青盐擦牙漱口。莲生娘这时打了热水来,像服侍小孩子一般,拧干净柔软的细布制成的洗脸巾替他擦脸。待擦干净脸,她摸摸他被热水打湿的头发,悄声问:“昨晚同你媳妇儿如何?”谢珩告小状:“她还在恼我,不肯叫我上床睡。”正在一旁洗漱的齐云闻言忍不住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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