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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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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哑声问:“宁宁是不是想要夫君?”“没有,”怀里软香的女子眼睫轻颤,“我就是想要亲亲三郎。”“我不信,”他亲亲她的唇,“宁宁想不想?”“不想……”“那就睡吧。”他果然老实了,轻轻拍着她的背。她睁开被泪意浸润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见他果然睡着了,把脸埋进他怀里。才阖上眼睫,谁知原本闭上眼睛的男人低低笑出声来。她这才发现他是装睡,气得故意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,在他怀里翻了个身,不肯再搭理她。他轻声问:“宁宁不高兴了?”她不搭理他。他轻吻着她的脖颈,咬开了她雪白脖颈处的绯红缎带,一会儿的功夫,榻上的女子便有些受不住,漆黑眼眸沁出水雾,一脸期待地看着他。他喉结滚动,“想?”她把滚烫的脸埋进他滚烫结实的胸膛里。一夜温存。新婚第一日便这样圆满过去。如此过了三日甜蜜的日子,第四日谢珩便要正常朝会。早会结束后,两人用完早饭,他要去明德殿议政。才刚刚成婚的桃夭也有许多事情要忙,不过头一件便是吩咐宫人同小黄门帮着把自己的箱笼,妆奁搬到太子妃所居的承恩殿去。待谢珩自明德殿议完政事,见差不多已经快到晌午饭的时间,想着要回去陪桃夭用午膳,便叫人把奏疏抱回东宫处理。谁知他才踏进进宫殿,便发现里头有关桃夭的东西几乎已经搬空,当即召来宫人询问,“太子妃呢?”宫人瞧太子面色不大好看,忙道:“按照祖制规定,第三日太子妃便要搬去承恩殿居住。”谢珩闻言立刻去了承恩殿。才进去,采薇正要禀报,被谢珩制止。他放轻脚步走到殿内,见桃夭正在妆奁台前收东西,好像正是自己送她的书信与草编蚂蚱,眼底闪过一抹笑意,走过去从背后将她拥进怀里。吓了一跳的桃夭手一松,怀里的匣子“啪”一声掉在地上。谢珩瞥了一眼滚了一地的东西,眼底的笑意顿时凝固了。是一幅沾了血渍的画轴以及一地枯黄的草编蚂蚱。那些蚂蚱编的各个完美,远不是妆奁台上同书信搁在一块的极丑的蚂蚱能比拟。桃夭回头,拍拍自己的心口,“吓死我了,怎么这么早回来?”她还以为他至少要到晌午才回来。谢珩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“怎么搬到这儿来了?”桃夭圈住他的腰,笑,“左右不过两步路,也很近的。”若是她一直住在他殿中,恐怕到时候外头的人都要笑她这个太子妃不懂规矩。他没有作声,又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,“收拾好了?”“差不都了,只差将带来的东西造册入库。”她松开他,弯腰将地上的东西小心收入匣子里,又用袖子擦擦画轴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,十分爱惜地搁进匣子,锁进妆奁台下面的柜子里。直到她将东西放好,见他面色不大好看,问:“三郎怎么了?”“无事,”他牵着她的手走到榻上坐下,“就是想要同宁宁说说三朝回门的事。”说起这个,桃夭正想要问他的。宫里到底不比民间,说是三朝回门,可还要司天局占卜,选好日子才能回去。她迟疑片刻,道:“我阿耶同哥哥到时时常见到,我不担心的。只是我阿耶阿娘许久不见我,未免心中记挂着。”谢珩道:“此事我自幼安排,咱们先去用饭吧。”他事事妥帖,桃夭自然信得过的。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,笑靥如花,“都听三郎的。”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,问:“宁宁喜不喜欢我?”“自然喜欢啊。”她拍拍他的背,“怎么了?”“无事。”他抱了她一会儿才松开,“咱们先去用午膳。”午膳过后,原本桃夭要回去熟悉东宫的人事制度,以便早些肩负起一个太子妃的责任,却被谢珩拉到殿中,陪着他一块批阅奏疏。只是桃夭习惯午睡,陪着不到两刻钟,便有些犯困,被谢珩哄着去午睡。待到再次醒来时,见谢珩正躺在她身侧。她见他身上换了便衣,眼睛亮了亮,“三郎要出宫?”他“嗯”了一声,将她扶起来,“咱们去燕子巷看看他们。”这段日子忙着成婚,桃夭已经半个多月没来燕子巷了。马车在燕子巷停下来时,已近黄昏。院子里的宋大夫打开门一瞧见站在外头的桃夭与谢珩,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。桃夭还未说话,眼泪就已经涌出眼眶,连忙偏过脸拿袖子拭了拭眼角,这才进去院子。

正在厨房里煮饭的莲生娘听到动静,也匆匆跑了出来,一瞧见是他们两个回来,赶紧迎上前去,话还未出口,眼眶便湿了。桃夭忙抱抱她,“阿娘别伤心。”莲生娘哽咽,“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。”桃夭觉得她这话说的十分奇怪,忙道:“怎么会呢,这里是我的家,我总要回来的。”说着说着,眼泪又掉下来。也不知怎么的,她总觉得自己这样入宫,好似将他们丢了一样。莲生娘又看看谢珩,未语泪先流。不待谢珩说话,宋大夫忙对莲生娘道:“你总这样哭,孩子下次都不敢回来了。”莲生娘连忙擦干眼泪,牵着桃夭同谢珩的手进了屋子,又赶紧同宋大夫摆了饭。吃饭时,莲生娘总盯着谢珩瞧。谢珩问:“怎么了?”莲生娘忙道:“阿娘就是有些想你了。”说着说着,微微红肿的眼眶又沁出泪珠。谢珩伸手替她揩去眼泪,道:“以后我们会常回来的。”莲生娘点点头,“好。”饭后,桃夭将宋大夫瞧瞧叫到一旁,问:“上次阿耶进宫观礼是怎么同阿娘说的,阿娘没有起疑心吗?”宋大夫忙道:“我同她说莲生如今做了大官。她本就糊涂,便也信了。”桃夭松了口气,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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