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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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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言道,事不过三。江宴秋十分不争气地看着那只无动于衷的判官笔。……都第三次了,天王老子来了也该灵验了吧!不过讲道理,的确先头两次,一次比一次进步了一点。从距离上看,从他所处的位置到魔魅那处较之薛秀春房间,确实是多了十几米……可恶!再试最后一次!要是再把他传送到什么何老爷和小妾的gif现场,他就把这倒霉玩意儿彻底锁储物袋里!瘫在床上恢复完灵力,江宴秋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,“唰”一下抄起笔,大刀阔斧地写下第一个笔画。有了前面两次的经验,这次倒是游刃有余多了,江宴秋心中虔诚祈祷,在熟悉的白光中闭上眼。荒郊野岭,枯枝败叶。日暮四合,几声鸦啼惊出一山飞鸟。简直是个杀人越货、抛尸荒野的绝佳场所。这是……直接给他传送到郊外来了?江宴秋心中一阵狂喜。太好了哈哈哈哈!只要不是还在何府打转,把他传送到乱葬岗都没关系!江宴秋掏出罗盘,辨认了一下方向。只要先下山去到有人烟的镇上,不愁找不到去何府的路。然而,就在他准备出发时,两道陌生又阴冷的声音,突然在不远处响起。“你确定,萧无渡的疯病最近越来越重了?”那声音不大,却是听得江宴秋心头重重一跳,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,下意识收敛了气息,把自己藏在一颗粗壮的树干后面。说话人穿着一身黑色斗篷,从头包到脚包得严严实实,嗓音低沉阴冷。对面那人跟他一样蒙着脸,态度似乎十分恭敬:“是的尊上,据我们在魔宗的线人回报,萧无渡虽然前些时日成功进阶伏龙境,但自从他那位凡人出身的小情人死后,近年来越发有走火入魔的趋势。不仅动辄发怒,周身的魔息也越来越控制不住了。”黑衣人阴冷又愉悦地嗤笑一声:“堂堂魔宗少主,居然为了一个凡人堕落至此,真是可笑啊,萧无渡。”江宴秋缩在树干后,周身气息收敛到极致,大气也不敢出。这几句对话信息量实在太大,他简直大为震撼。这两人是什么人,竟然本事大到能往魔宗里塞线人?他曾经偶尔有次——或许也不是偶然,而是萧无渡杀鸡儆猴,有意无意地带他看了几眼魔宗处置叛徒的用刑现场。当场给江宴秋干yue了,当晚连做好几个噩梦,并坚定了自己一定不能崩人设的信念。要是被天性多疑的魔宗少主看出来自己找的替身疑似被人夺舍、里头换了个芯子,猜猜看他的下场会不会比那些人好到哪儿去?而这两人,不仅语气平淡地讨论塞线人,仿佛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,还隐约对萧无渡语带嘲讽,似乎大有取魔宗而代之的想法。……萧无渡的仇家?还是其他野心勃勃的魔修门派?而且,先前在秘境中,听詹台乐无意间提到少宗主疯了,江宴秋还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疯批的疯,主角受场合限定那种,一点没往自己身上联想。现在听到不止一个人这么说,甚至还是对魔宗以及萧无渡的近况相当了解的可疑人士,他自己也不得不怀疑动摇了。“尊上,这是我们血冥宗复兴的机会啊。”听到黑衣人这么说,对面态度恭敬的下属也难掩激动:“萧老宗主日薄西山,已经不成什么气候了,要是萧无渡也遭遇不测,魔宗上下势必大乱。咱们这时候出手,定是占了天时地利啊!依属下看,您才是最适合统领北疆,不,统领整个修真界的人!”黑衣人笑了笑:“这话,还为时过早。那萧无渡也只是疯了而已,修为却是还在。要想扳倒他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”“您的意思是?”黑衣人负手而立:“他原先是怎么疯的,我们只要按同样的办法,让他更疯就行。”“您的意思是……?”黑衣人冷笑:“他不是因为小情人逝去,痛不欲生吗?人死了,不要紧,我们只要伪造出个相似的血溅当场的场景,还愁他,不再疯一次吗?”属下恍然大悟:“尊上英明!”黑衣人面对下属的吹捧,面色悠然,却也不见多少得色,冰冷的嗓音低语道:“正好,最近还有一件大事。那东西,也该露出马脚了。”“这小小的芙蓉镇……要变天了啊。”两人离去良久。江宴秋脚都快站麻了,才敢撤去伪装和结界,从树干后走出来。万幸,千钧一发之际,他本能感觉到不对劲,提前飞速画了个小型的隐气阵。除了将气息和灵力的波动收敛到近乎没有,这个阵平时就是个鸡肋,并没有什么卵用。没想到,竟然在这种时候帮了他大忙。

也是刚刚血冥宗那两人谋划展望可能到来的大事太过入神,又太过自信,不相信这种灵识提前扫荡过的荒郊野岭会有什么人敢偷听,才被江宴秋逃过一劫。刚刚那番对话……他唯有震撼。芙蓉镇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?还是魔修门派口中的大事?事不宜迟,他得赶紧回何府把消息告诉其他人,赶紧跑啊!只怪刚刚使用判官笔画“门”字诀把他灵力掏空,短时间无法画第二次。江宴秋只得一路跟着罗盘的指引,飞速下山,又在一名好心樵夫的指路下,找到了回何府的路。“欸?仙师?”天色已完全黑下来,看门的童子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,见到他急匆匆回府,还有些惊讶。他今天看了一整天门了,也没见仙师出去过呀,怎么还从外面回来了?再一想,要是没点神通法门,怎么能叫仙师呢!不过是神不知鬼不觉简简单单出个府而已嘛,还是他见识少了!要是换在平日,知道他所思所想,江宴秋指不定还要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:你知道这“简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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