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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2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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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宴秋瞬间一阵毛骨悚然,寒毛根根竖起,恨不得立刻挥出凤鸣挡在自己胸前。……但好在,仅存的理智阻止了他。对方这幅样子……要是他一挥剑,怕不是下一秒就要嗝屁了。整个过程,就是他举着酸胀的胳膊,差不多以一个整个人趴到郁含朝身上的姿势,往他嘴里喂血。而副人格就像是一个超龄的三百岁巨婴,默默地依靠在石阶前,睁着那双金色的泛着兽性的瞳孔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“这到底要喂多少……”江宴秋喃喃自语。副人格的胃简直是个无底洞,吞多少都不带吱声的。而作为修士而言,江宴秋体质远比凡人时要好很多,哪怕一下子失去全身六成以上的血液也不会有什么大事。他现在倒有些担心会不会把人喂撑了,爆体而亡之类的……时间慢慢流逝。空旷的大殿中,除了郁含朝偶尔的吞咽声,寂静无声。江宴秋一边喂血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脸色。好像是变红润了一些,至少不再吐血了……熟悉的威压感也袭来了……应该、似乎、大概差不多了?他刚想起身找块纱布把自己手腕上的伤口裹上,余光无意识地一瞥。剑尊的手指……似乎动了动?还没来得及等他思考。一阵天旋地转。江宴秋瞳孔微微放大,眼睁睁地看着天地在他面前倒换了位置,眼前的景色也变成了高高的穹顶。……但预想中后脑勺的疼痛却未袭来。视线中,突然出现完美无缺的面孔。依然泛着兽性的金色。啊。江宴秋眨了下眼。是副人格。他披散的长发垂下,与江宴秋的交织在一起,分外缠绵。江宴秋完好的那只手被他扣住,压在坚硬的玉石地砖上,动弹不得。而另一只手……他微微睁大眼睛。郁含朝低下头。无比虔诚、无比珍惜地。舔舐着那处伤口。将所有剩余的血珠都舔得一干二净,还不死心地用尖牙恶劣地戳了戳尚未愈合的伤口。细微麻木的疼痛传来。江宴秋就这样仰躺着。手腕处的伤口已经不疼了,就是有点湿漉漉的,还有点痒。他脑中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前世时被热情的大金毛扑倒,卖力且欢快地舔舔手。这是狗吗……良久。他叹了一口气。拉下衣领,露出一截雪白的颈段。摸到了郁含照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尖牙,好些好奇地戳了戳。对方似乎下意识地想要后退。然后被轻轻地抚住了对方的后脑勺,往下按了按。“喝吧喝吧,管够。”!气氛有些些微微的尴尬。江宴秋掩饰性地咳了一声,待血止住之后,理了理凌乱的衣襟。“这……你还好吗?”明明被吸血的人是他,副人格的神情却格外复杂,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他。

哪怕他理一理衣领,视线也随着他的动作立即转动。江宴秋:“……”气氛怎么这么怪。其实副人格还是相当有分寸的,总共也没吸多少血,至少他现在头不晕眼不花,半点事儿也没有。但看他这幅表情……好像把自己怎么了似的。江宴秋把领口往上拉了拉,遮住了脖子上快要愈合的血痕,有些一言难尽地拍了拍副人格的肩,反过来安慰道:“我这是自愿的,而且也没什么要紧,就当义务献血了。”副人格歪了歪头。这幅表情出现在这张禁欲的脸上,简直是绝杀。“你就不怕,我没控制住自己,把你吸成人干吗?失去全身血液而亡……可不是什么舒服的死法。”江宴秋心道:谢邀,已经有过这种经历了,着实不太美妙。他认真地反问道:“可你没有这么做,不是吗?”他割开手腕给人喂血时,对方憋得眼睛都变成金色了,额头上和手腕上青筋暴起,却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。“一根手指头”都动不了的说辞,显然没什么说服力。更何况后来,对方一只手就能把他整个人都制住,依然只敢卑微地舔舔快要愈合的伤口,丝毫没敢往别的地方下手。……看着怪可怜的。江宴秋十分心大道:“我主动的,喝都喝了,就别纠结了,早点吃药才能好得快。”副人格:“……”那副总是带着戏谑嘲讽的恶劣笑意,像是面具一般被摘下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。江宴秋这才发现,他不笑的时候,其实跟剑尊本人是很像的。他刚想说什么,就见副人格眼睛一闭,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。江宴秋:“……?”什么情况?!不是说凤凰血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疗伤圣药吗?怎么还能把人毒死了呢?他吓了一大跳,赶紧上前探了探鼻息。……好灼热。不光是呼吸,哪怕隔着一段距离,都能感受到剑尊散发出的热度。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脸,再摸了摸对方的额头。好烫。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。——该不会是,太补了吧?仔细一想,确实很有可能。就连他自己,阙城决战之际三番五次掏空灵力,经脉都差点受损,回来后虽然有凤凰血的疗伤作用,也高烧了一场。所以剑尊现在……也是这个情况?聚阴阵阵眼前的那一剑,再加上积年累月独自镇压魔气。此时被灌了这么些凤凰血,估计道体正在自我修复的过程中。想到这里,江宴秋连带着看副人格都怜爱了不少。虽然他嘴里向来没几句真话,还老爱吓唬鸟。但他跟剑尊……本就是同一个人啊。俗话说,送佛送到西。江宴秋费力地扛起高烧昏迷不醒的副人格。……好家伙,真沉啊。穿衣时不显,他扛起人来才发现,对方身上全是硬邦邦的肉,硌得他肩胛骨都有些疼。上次跟剑尊这么近距离接触……好像还是从芙蓉镇,剑尊把他抱回来那次。可惜他那时已经失去意识,几乎没什么感觉。剑尊本尊的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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