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(1 / 2)
江宴秋:“手气不好?”那人摇摇头:“岂止是不好,简直是地狱啊前方!”江宴秋:“……难不成这么巧,就抽中昆仑的了?”对方的表情俨然回答了一切。江宴秋脑海中飞速闪过同行的同门和师兄弟,安慰道:“还好,应该不至于那么那个吧。”感觉大家除了酒品差了点,也没谁有暴力倾向啊。那散修已经快哭了,口中嘟囔着什么“我的全副家当都埋在天君山脚下的泥地里了,也不知道有没有命去拿”“这白纸黑字,满行都写着‘吃人’”“我真傻,真的,我单侥幸想蹭上玄这顿饭,哪知道真会撞上昆仑”……江宴秋:“……”倒是缘分,江宴秋七拐八绕了半天,那散修竟然一直跟他同路。某种微妙的猜想渐渐浮现。直到他停下脚步。乙字号,南,那腕带上,赫然写着庄言的名讳和门派信息。庄言:“……”他那表情,活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,不断在青红白黑间互相转换。他结结巴巴道:“江、江道友?”江宴秋:“嗯。”庄言:“……昆仑剑修?”江宴秋:“生而为剑修,我很抱歉。”庄言露出快要崩溃的神情:“为什么!你为什么!”江宴秋本想出言安慰对方两句,破除一些对他们昆仑的刻板印象,却见庄言流下两行清泪:“江道友这般神仙似的人物,何苦要做那剑修!”他掷地有声道:“卿本佳人,奈何做贼啊!”江宴秋:“……”庄言似乎已经全然放弃了抵抗,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,浑浑噩噩地跃上了比试台。白灵玉砌成的台面无比宽广,四周的白玉立柱围栏间时不时有法阵符箓的灵光一闪而过,防止比试之人被揍晕了直接从万米高空摔下去。到时候要是死于摔成肉饼而不是被对手揍死,那真是地狱笑话了。担任裁判的上玄真人神情淡漠地俯视着他们:“两位做好准备了吗?那就开始。”下一秒,庄言高喊道:“我认输!我认输!”江宴秋:“……”不是,兄弟,我剑还没拔出呢。但庄言仿佛视他为什么洪水猛兽一般,迫不及待、连滚带爬地下了比市场,还嘟囔着什么:“我娘以前说过,越漂亮的道友越会骗人”“其实世上本没有对昆仑剑修的恐惧,挨揍的人多了,也就有了……”江宴秋:“……”于是第一场,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赢了。堪称剑道大会最速传说。那上午场就没他的事了,等待下一轮抽签的空隙,江宴秋无所事事地去往别的台子观战。有一说一,第一轮的观赏性确实不高。因为慕名而来剑道大会见识见识开开眼界,或是像庄言那样单纯只是想来蹭顿盒饭的散修不在少数,第一轮要么结束得很快,要么菜鸡互啄,两个人温温吞吞打个半天。没一会儿,江宴秋便看困了,直接回别院一个午觉睡到下午场。这一轮他的对手,是个身材十分魁梧的彪形大汉。对方肌肉虬结,随意地袒露着上衣,露出伤疤累累的古铜色肌肤。然而他的眼神,却令人十分不适。仿佛阴险狡猾、见识过太多血腥的鬣狗一般。一见到江宴秋,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:“哪里来的小娘们,长得弱柳扶风,跑来剑道大会凑热闹。”江宴秋:“……”
拳头硬了。这种修士简直无可救药的典中典,修真界因为实力为尊,女修的地位相比凡人女性要高上不少,但依然偶尔会有这种垃圾,认为女修不应该抛头露面,不应该打打杀杀,不应该太过暴力,早点找道侣把自己嫁出去才是正经。江宴秋缓缓抽出凤鸣。多说无益。他们这个组合,竟然还吸引了不少围观人群。有人啧啧称奇:“竟然是恶三刀李格,这少年手气是真不好啊。”“这人出自何派?这下可有苦头吃了,撞上李格,若仅是止步于此也就算了,这李格最是脏心烂肺,少不得要被他折辱凌虐一番,恐怕性命都要折损在此啊。”“这少年看着细皮嫩肉的,倒是可惜了,赶紧投降才是正道啊。”不少人看着肌肉虬结的李格,心里犯怵的同时,对看着弱不禁风的江宴秋生出了一丝同情之心。这恶三刀李格,可谓是人如其名,恶名在外。修士行走在外,尤其是散修,为了争夺资源,杀人夺宝之事并不罕见。但这种事做多了到底于道心有碍,一个不小心堕落成魔修、心魔缠身就不妙了,因此大部分修士还是点到即止,有所约束。而李格这人则不同,他天生享受杀戮和鲜血,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暴力狂。据说他还是普通凡人时,就已经残忍地戕害了母亲。可怜有的修为不如他的修士,分明只是些口角之争,却也被这李格犯了疯病,残忍杀害,将身上的储物法宝洗劫一空,尸体还要被屈辱地刻上三道标志性的刀痕。这人分明不爱用剑,却也来参加剑道大会,为的就是肆无忌惮地虐杀那些看不顺眼的大派弟子和剑修。上一场比赛,明明胜负已出,对手口吐血沫想要投降,却被恶三刀残忍地一拳揍断了气管声带发不出声——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了。给不少围观修士都造成了深厚的心理阴影。他们的窃窃私语和脸上惋惜的神情,江宴秋在比试台上一览无余。他冷笑一声,眼神不带半分温度。李格被这笑容激怒了,轻蔑的神情渐渐阴沉下来,显得颇为可怖。在他看来,这不过是对方的垂死挣扎罢了。这些大派弟子,不过是徒有虚名,实则内里就如绣花枕头一般,不堪一击。像江宴秋这样的,他趁对方野外落单之时,不知偷袭过多少。现在回想起那些人临死前不甘的挣扎和绝望的眼神,他的心中都泛起一阵快意,仿佛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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