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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9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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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宜大哥这么多年忙于公务,也没个对象,要是江氏今天在这里绝后,他简直就成了千古罪人了!江尘年佩剑差点被击飞,咬牙道:“你个兔崽子,给我少说两句!还嫌不够气我吗!”——通过特殊手段知道江宴秋失踪在北疆城外,再联系韩少卿闹得沸沸扬扬的叛逃之事,他立即猜出前因后果,一时间手脚冰冷,大脑一片空白,甚至连销金卫也没来得及通知,就一个人急匆匆赶往鹿鸣。十五年前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,江老家主和玄夫人——他的父亲和母亲,就是这样,未留下只言片语,只留下家主令牌和家主印,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前往鹿鸣之路。十五年后……他无法想象,再次失去珍贵的弟弟、唯一的血亲的痛楚。这一次,说什么,他都要把江宴秋这兔崽子平平安安地带回去!韩少卿叹息一声,羽扇自下而上轻轻一扇,江尘年便如遭重击地倒飞出去,捂着自己被撞断的肋骨。韩少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面容似有怜悯:“你以后会明白我今日的选择……江尘年。我会做出我认为正确的判断,哪怕是被你怀恨在心,从此恩断义绝。”他看向江宴秋,在对方怔愣的视线中,抬起一只手。瞬息而至的风近在咫尺,江宴秋下意识闭上眼。……他落入了一个带着淡淡松木冷香的怀抱。韩少卿持着羽扇的那只手,还未来得及触碰到他,就被浩瀚无匹的剑气穿过,瞬间血肉模糊。——那浩荡、磅礴、令他无比熟悉的剑意。“……抱歉。”“我来迟了。”那是长极好看的侧脸。仿佛雪山之巅的寒霜,五官仿佛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,凌厉地勾勒出冷漠又威严的弧度。他微微垂首,眼神却像融化千年的积雪,倒映着江宴秋的身影,不见半分冷漠,只有浅淡的温柔。在江宴秋怔愣的视线中,他微微收紧手臂。“……再不叫你担心了。”!只是稍稍用力攥紧他一秒,郁含朝便恍然清醒一般,克制地松开手中的力道。像是生怕惊扰、又像是生怕将他捏疼了一般。感受到手掌上力道微松,江宴秋用力眨了眨眼,反而欺身而上,用力拽攥着对方前胸的衣襟,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。他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,用力描摹着郁含朝的眉眼,仿佛借此确认他的存在。一路上的疑虑猜测、担惊受怕,再到共感那几秒钟又被骤然切断的巨大痛苦。——他曾经失去过一次郁慈。他不能再失去郁含朝。如果此刻占据身体主导权的是副人格,恐怕插科打诨,就将之前的事嘻嘻哈哈地一语带过。可现在……是那个再冷漠不过,又再温柔不过,能让他全心全意依靠和信赖的剑尊。……他这样小心翼翼地道歉,好像惹他伤心和担心,是一件多么严重、多么不可原谅之事。江宴秋声音有些哽咽,却忍不住无理取闹地先发制人,责怪对方:“您去哪儿了,为什么这么晚才来……你明明答应过我的。”明明答应过他,再不以身涉险。为什么却在快要压抑不住体内失控的魔气时,把副人格占据的这具身体封死在密不透风的殒剑峰。为什么来到冥河后就单方面切断了联系,甚至戛然而止地关闭了同感。为什么……这么久都迟迟未曾出现。他等了他好久。——他好想他。郁含朝的前襟被他捏得褶皱变形,明明对乘虚境修士而言无足轻重的力道,他却顺着力道配合地微微低头,让江宴秋拽得不那么费力。那双浅琥珀色的瞳孔全心全意地倒映着面前之人的身影,曾经宛如万年积雪般的冰封与冷漠,不知从何时开始,已经融化得一干二净了。只有雪山与湖水一般无边无际的温柔。郁含朝耐心地慢声道:“……出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,耽搁了一些时间,让你担心了,抱歉。”江宴秋立即反唇相讥:“小事?您是不是以为及时切断了同感,就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?”果然,他还是知道了。郁含朝有些无奈:“对我而言,那种程度并不算什么……”他越是这样满不在乎,江宴秋心中越是翻滚着酸涩的愤怒:“因为你已经习惯了什么?是因为这么多年,每时每刻你都在承受这样的痛苦,所以已经不足为奇了是么?为什么你跟‘他’,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这个样子——是觉得我修为太低、太没用了,所以根本没有让我知情、让我参与的必要是么?”郁含朝向来八风不动的神情罕见地出现一丝慌乱:“我并没有那个意思……”明明跟其他人都能进退有度、通情有礼,可面对郁含朝,面对这个世界上最应恭敬有加、尊崇以待之人,江宴秋却掩饰不了、也懒得掩饰内心的坏脾气,忍不住刺他:“那您是什么意思?呵,也是,我又有什么立场要求您?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,我发誓,以后就当从没——”江宴秋话还没说完,眼睛微微睁大。——他被按入了一个充斥着冷冷松香的怀抱。

前额和脸颊隔着布料,贴着郁含朝坚硬的胸膛,那一瞬间。他听到了郁含朝的心跳声。咚、咚、咚。略有些急促的心跳声,昭示着主人的内心,原来跟他一样从未平静。这不是以前抱小孩子一样的抱法,而是更加亲密无间、合缝入微。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,合二为一,从此再不分离。“……抱歉。”这是郁含朝不知道多少次跟他说抱歉。他可能真的太差劲,太不合格。所以才总是让那个人伤心落泪。“都是我的错。”“我并非有意瞒你……我不应瞒你。”“所以……你不要再伤心难过,你永远有立场对我说任何话、做任何事。”江宴秋把头埋在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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