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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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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樽不太理解,但还是回答:“我知道了,我,守口如瓶。”萧复将林子葵送到了洗心堂外面,林子葵道:“我让墨柳送二姑娘回东客堂吧?”墨柳低声:“公子,咱们不请二姑娘进来坐坐么?”林子葵声音更低:“男未婚女未嫁,成何体统?”萧复乐不可支。以前他在朝堂上,最喜欢痛骂那些文绉绉的文臣,看他们被怼到口沸目赤,急扯白脸,便觉得爽快。现在看林子葵,又觉得文人不尽是惹人厌烦的。林子葵差墨柳将他送回去了,不多时,墨柳回来了,小心地抱着一篮子的葡萄。“这葡萄是?”林子葵仔细一瞧,青绿晶莹的葡萄颗颗分明,还挂着油润的水珠,还没见过这样好的葡萄!在金陵,恐怕也要一两黄金才能换!墨柳道:“是二姑娘让我带回来给公子的,她还请我吃了一杯茶。”林子葵起身指着他:“墨柳啊墨柳,你怎么收了人家的东西!你这贪嘴的。”“我、我……我见二姑娘盛情难却,再说,她对您有意,恐怕是一见钟情了,我收下二姑娘的果子,不拂她的好意,公子你再送回谢礼去,这一来二往,关系可不就近了么!”墨柳年纪虽小,却在应天府书院通晓了不少的人情世故,打点上下,礼尚往来的道理,他都懂。便撺掇着自家公子:“上次要送给肖大人的墨宝,不是正好可以送给二姑娘么,那些画可是公子你最满意的了。”“我那些画……罢了。”林子葵自觉送不出手,他囊中羞涩,只有一块母亲留下的绿松平安佩,还算是个祖传的好物件。母亲说过,这是留给他未来媳妇的。林子葵解下放在手心里,看了许久。二姑娘,和想象的模样全然不同。她不像大家闺秀,反而举止轻佻,逗猫儿一样逗弄自己。她当真是喜欢自己的么?旋即,林子葵将竹篮提起,撩起门帘,直奔向东客堂。东客堂院子里,萧侯爷坐在树下秋千上,手捧一卷杂书,正在往嘴里丢葡萄,他吃不出味儿来,单纯是喜欢这种咬破汁水的感觉。而元武正一掌一掌地对着树桩子练拳,每一拳都将粗壮的树桩子击打出一个凹来,金樽则在檐下倒挂着练功,顿觉无聊,就跳下来,趴在萧侯爷肩头喊他:“侯爷,练功么?”“不练,金樽,我让你去打探的事,你打探到了么?”“侯爷说的是,后院那个老道么,他身边有高手护卫。”“那你进去了么?”“嗯,进去了。”萧复慢声:“他发现你了么?”金樽摇头:“他没有发现我,老道士只是打坐,念经,偶尔去清心阁看书。侯爷让我找的东西,我找了,没有找到。”萧复:“那我让你学的女子发髻呢,学会了么?养你们三个有何用,没一个会梳头的。”林子葵走到东客堂前头,隔着院门,模糊看见一个少年郎,挂在二姑娘身上,贴着耳朵在说些什么。二人举止亲昵,不似主仆。那少年还伸手抚摸二姑娘的头发。林子葵怔了下,探头去仔细分辨,踌躇间,脚上踩到了树枝,元武扭头:“何人?”林子葵根本来不及跑,慌乱间,只能匆匆将藏在竹篮里的绿松平安扣抓进手心。萧复闻声看了过去。林子葵将一篮子葡萄递给元武,语气坚定:“二姑娘的好意,实在太过贵重,无功不受禄,在下不能要。”他眼神没看萧复,递过去匆匆就走,走得时候没看路,踉跄着摔了一跤,他难堪地爬起,起时一瘸一拐的,墨柳追出来时,见公子摔了,忙急着搀扶他回去。元武站在背后看了会儿,将葡萄搁在桌上:“侯爷,那书生摔了。”萧复平静地“哦”了声,好似没听到,又好像并不在意,连看都没看一眼。葡萄篮子里,还掺了几个又大又圆的橘子,是林子葵送还来的,林子葵自觉寒酸,心底五味杂陈。不远处,恰好路过的灵源道长见林子葵走路一瘸一拐,想着待会儿给他送个药去。回到洗心堂,林子葵捧起书卷,让墨柳念给自己听。墨柳念得口干舌燥,喉咙发痒。入夜后,墨柳疲惫地睡了,林子葵见他蜷缩着睡熟,将炭盆端到墨柳床榻前。夜里凉,林子葵身上裹了衾被,挑着灯,凑得很近地继续看书。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照出他清隽的轮廓。窗棂外树影婆娑,过了子时,他房中的灯才熄灭。

翌晨起,林子葵推开门扉,见门外地上放着一盒寻常跌打损伤的药膏,盒上起了露珠。他弯腰捡起,神色怔怔,朝东客堂的方向望去。原来自己那狼狈一摔,让二姑娘看了去。作者有话说:林郎:他好体贴,给我送药灵源道长:你个失心疯啊! 行止观(7)金陵。肖府。陈元庆得了萧侯爷的令,去查了这位户部主事肖簧肖大人的生平事迹,发现他是薛丞相的人,得薛相一手提拔,短短三年,肖簧从凤台县县令,升到京城正六品官员。别看七品和六品差的不远,可一个是京官,一个是地方芝麻官,天差地别。细看肖簧办的差事,做事细致有条理,是个可用之人。至于肖簧家中二姑娘的信息,就更少了。元庆只查到这位肖二姑娘名叫肖婷,闺名巧巧,二十岁还未嫁人,今日元庆潜进肖府,便见有两个年轻男子前来拜谒肖簧。一个一表人才,瞧着不到三十岁,乃是内阁建极殿大学士唐孟扬,正五品衔,掌管奉陈规诲,点检题奏,票拟批答等。另一人年轻些,也是一身白衣,仪表堂堂,嘴角有一颗痣,亦步亦趋地跟在唐孟扬身后。肖簧满面春风地迎他入内:“唐大人啊,快快请进。不知这位是?”唐大人介绍道:“这是国子丞文晟礼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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