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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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叆叇。萧复盯了半晌,眉头拧了起来:“这是什么药?”“什么药?”萧复:“元庆你看看。”元庆看了一眼。“……侯爷,这是叆叇,叆叇不是药。”“叆叇又是什么?我问三哥有没有治觑觑眼的偏方,他写这个,什么意思?”元庆:“前些年,从西域进贡来了一个像大钱形状,薄而透明,色如云母的物件,说薛相犹能于灯下作细书,阅蝇头小字,便是靠得此物。很难得的,是西域使臣带来的,整个邺朝,应该也就那么几对。三爷这不是偏方,是正经给您支招呢。”“这叆叇,怎么买,哪儿买?”“如果要买新的,还得派人前去西域一趟,这一来一回,少说也要两三个月。”萧复沉吟:“薛相有一对是吧,元庆。”他招手,让元庆附耳来。元庆凑过去,萧复嘴唇对着他的耳朵道:“去相府,给我偷来。”元庆:“……?”萧复神情泰然自若:“以你的轻功,不可能被发现,先偷了,去找工匠研究一下,照着做一模一样的出来,再还回去。薛相一时半会儿看不了书,也死不了人,我家林郎要是眼睛熬坏了,他就当不了进士了。”元庆:“……”林子葵在萧复这里看了会儿书,不小心听见元庆要去金陵办事,突然想起一事:“陈兄稍等,可否帮在下一个忙?”元庆自然不会拒绝:“林公子但讲无妨。”林子葵掏出一封信给他:“此信,可否帮我送给建极殿大学士唐孟扬唐大人?在下有些东西放在他那里,想……陈兄可否帮我带回来?若是,陈兄方便的话。”“唐孟扬?”元庆迟疑,扫了眼一旁的侯爷。萧侯爷倒是没什么表情。林子葵悄悄的,塞了一小包银两给他:“陈兄,此事对我很重要,如果你能帮忙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“林公子误会了,这不过小忙一件,不必如此。”元庆推拒了他的银两,拿着信收好。林子葵道谢后,墨柳来找他,说:“公子,该喝药了。”主仆二人便走回洗心堂,林子葵坐下喝了一碗药汤,墨柳细心为他敷药,林子葵又成了蒙眼瞎子。元庆却还没离开行止观,他将信拿了出来,问萧复:“侯爷,这信……属下要送么?”“送啊,”萧复睨着他,“你都答应了,怎么能不送?”“那……侯爷要看看么?”萧复嗤之以鼻:“小人行径。”元庆:“……”不知道刚才是谁,让他去相府偷叆叇。然而元庆快出发的时候,萧侯爷又来了,面无表情朝他伸手:“信呢,给我看看。” 行止观(14)元庆没有看信的内容,但萧复看了,还告诉他:“让姓唐的给你一把琴,还有一个木盒子。”信中措辞恭谦,彰显林子葵此人骨子里的温良规矩,除此外,没有让萧复看得不舒服的暧昧字眼。看来林郎不喜欢唐孟扬。大概也不喜欢男人。檐下风灯摇晃,萧复趴在窗台,心不在焉地揪住冒到眼前的芭蕉叶。元庆连夜快马赶回金陵,天还不亮,城门已经关了。元庆掏出令牌,“陈将军!”守城官兵立刻打开城门让他入城,陈将军顺路就去把相府翻了个底朝天,终于在薛丞相的枕头旁边,找到了叆叇。将叆叇揣好,他还细心地撒了一点琉璃碎片在地上,伪造了叆叇破碎现场。按照薛相这眼睛,估计只会捧着碎片流泪。此物难得,元庆担心给林举人引来麻烦。侯爷做事不瞻前顾后,那是因他身份在此,自幼未受过牵制,元庆却不同,他须得考虑后果。天大亮了,元庆就去了唐孟扬的府上。这个四品大学士府,竟在金陵最好的那几条街衢上。元庆作平民打扮,并未亮明身份,只说有封林公子的信要送给唐大人。小厮开了门,和气道:“兄台,我家大人去上朝了,您等会儿再来吧。或者您将信给我,我交给我家大人。”元庆摇头:“叨扰了,我等会儿再来。”他正欲暗中潜入探探唐大学士的虚实,便听见隔壁的府上传来女人的哭喊声。“大人,大人!放过孩子吧,孩子还小!求求你了!”

“陛下有令,在家中行巫蛊之术者,一律抄家!夫人你就老实跟我们走吧。”“不是的,不是我家郭大人行巫蛊之术,是那个贱人,那个贱人关着房门养蛊,想要害赵氏肚子里的孩子!和我们郭府家眷没关系啊!”刑部办案抄家,路过之人,都躲得远远的。元庆循声望去:“郭府,户部侍郎郭懋?”文泰帝中蛊一事,他也知晓,却没想到皇帝因此滥杀无辜,连老弱病残都不放过。看着郭府上下被全部抓走,他心底唏嘘万分。元庆不再多想,悄无声息跳进唐府院墙。这宅院不大,前宅后院,丫鬟仆人更是稀少,荒凉的池边亭中,坐着一弱不禁风、披头散发的男子,正在弹琴,弹得凄凄切切,伤春悲秋。没有侍妾,后院里反倒养了个妖男。元庆一动不动,坐着观察,观察到了巳时一刻,唐大学士坐着马车,下朝回府了。那弹琴的妖男,一听大人回府,急忙回房梳洗,一番浓妆艳抹,娇弱地迎了上去:“爷今日大人怎么下朝这么早?”唐孟扬坐在椅子上闭着眼:“陛下今日心情不佳,薛相丢了叆叇,认错了陛下……罢了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“爷说出来,奴才好为您分忧解难呀。”唐孟扬只是摇头,任由他给自己捏肩膀,忽又想起什么来,睁眼道:“等下你就收拾东西,去城外庄子上避一避。”“怎么、怎么突然让奴才去庄子了?”唐孟扬一拧眉:“京里抄了多少官员了,你没瞧见?”“瞧见了,郭大人府上亲眷今日就被全抓走了,奴才好怕的,都不敢去瞧。”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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