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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相遇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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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自己倒一杯酒,但是威士忌太烈了。「我可以点杯可乐,用你的威士忌调一杯波本威士忌吗?这样比较不辣。」「你想要怎么喝都可以,点别的也可以,我请你。但是你已经喝很多酒了,加气泡饮会醉很快。」宋子祺忍不住提醒。「我喝醉的话,你可以把我带走,然后把我好好吃了。」莱拉大胆得说。「那为什么要等喝醉?」他问。「不醉的话,我会怕。」「怕就不用勉强,勉强的话,心里会受伤。」他说。说到受伤两字时,莱拉抬头注视着他,眼神很复杂,有点难以解释。但是他看到这样的眼神时,心里有些悸动:这女人受过伤,和他一样是心里受过伤的人。「反正受过伤了。没差一次。」莱拉淡淡一笑,摆出一个无所谓的神情。「这么巧,我也受过伤了,没差这次。」他也摆出一个无所谓的样子。「我的伤,不是你能懂的。」莱拉戳了戳他心口:「跟着一辈子。」「我的伤也不是你能懂的,跟了我一辈子。」宋子祺说。「你干嘛一直学我讲话!」莱拉笑着推了他一把。「你受什么伤,你说啊!」宋子祺笑着,本来要轻轻松松得说出来,话卡在喉头却说不出口了。脸上的笑容开始有点僵,但仍然说不出来。私底下,他面对过自己很多次,许予惜已经是第二个女朋友,然后今天要出门时,他也想过找一个男人疼爱他。他以为自己可以走出来的,但是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莱拉本来笑笑闹闹,见了他欲言又止,见了他的眼神,突然发现宋子祺说的是真的。严肃得收起了笑容。「很难说对吧!人家都说说出来会好,说出来会是一个治疗的过程,但一点也不简单。」莱拉悠悠的说。宋子祺叹了一口气:「你真的相信说出来就会好?」「其实我不相信。伤口结疤了,疤痕就会一直在,怎么会好?可是我试着各种方法,试着让自己比较好过。」莱拉说。

莱拉要再倒酒,宋子祺却拦了。「喝醉不会好,这我很确定。」他要了两杯冰水。「那么你今晚要吗?和我一起自暴自弃。看来我们是一样的人。」她笑吟吟地说。「做爱吗?我很想,但我很确定那也不会好。」他也笑了,到了一个境界,他们都会用笑来淡然这一切。「你有听过地上挖洞说秘密的故事吗?前面有个河滨公园,我们把自己的伤对着河大声喊出来,看会不会比较好。」莱拉提议。「听起来不错。但我今天来疗伤是疗这次分手的伤,跟那件事没什么关係。」明明是因为许予惜而来的啊,宋子祺说。「我也是来疗这次分手的伤。但是那个疤一直在,不管走多远,反反覆覆还是感觉到那些事的影响。」她说。她说的宋子祺都懂,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走很远了,抬头却发现自己又在那个伤口上纠结了。「你看我们在这件事上讲了好久。」莱拉说:「能这样边喝边笑得说出来,大概是我们是一样的人吧!」「我都还没说我受了什么伤,会不会等等喊出来,你发现根本不是一回事?」宋子祺笑着说。「谁知道呢?我们试试?反正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。」莱拉说。对,反正只是陌生人。两人结了帐,笑嘻嘻得衝出夜店。将近十二点,路上的人很少,天空开始飘起了小雨。「河滨公园在那里。」莱拉指着前方,进入公园要穿过提防的水门,那还一段路。她像孩子一样跑着。宋子祺追着她,后来拉着她的手一起跑。微醺,跑起来又喘脚步又飘。冷风或着雨水凉凉得打在脸上,是一个舒服盛夏夜晚。「下雨了」「那我们就淋雨啊!」莱拉说。疯子!宋子祺心想。但他好久没这么疯了,他边跑边笑。河滨公园都没有人,但毕竟是公园,路灯都是亮的。雨势不小,但也不是倾盆大雨。莱拉头发湿了,衣服湿了,停下来时边喘边笑。她自在的样子,宋子祺觉得好美。「到河边了,不许反悔喔,要大声喊。」莱拉说。「跟性有关?」她小声问。「嗯!」宋子祺点了头。那一瞬间,他感觉莱拉松了一口气,好像确认了他们是同一种人。「我先喊喔!」莱拉吸了一口气:「十五岁的时候,我哥哥常常强暴我,直到我搬离家里才停止。」她喊完,笑着看着他。「十二岁的时候我和我师傅做爱他们都说他鸡姦我」陈述完这一句,对宋子祺来说很不容易。「说完了?」莱拉问他。她的眼睛像是看透了一些事。大部分的人,在这两句的时候,就会露出同情的眼光,觉得最恐怖的事情已经结束。但是莱拉却知道宋子祺没说完,因为她也是一样的人。「没说完。但是后面那句是真正的羞耻。」莱拉握紧他的手,像是从他手上获取勇气和力量。「我哥强暴我,但是到现在我没指控过他,而且我的身体很不争气,每次都高潮。高潮到我想要放弃自己。」这才是最痛苦的部分,宋子祺听了心痛,心揪起来的痛。「我很脏,对吧!你的故事应该没有超越我。」她在雨中笑着看他,要多不容易才能保持着这样的笑容。「你没有脏,你的身体很爱你,身体怕你受伤,高潮只是一个湿润的保护机制。那不代表什么。身体反抗,你会受伤。有研究说:很多人在性侵的过程中,会有高潮的反应。那只是一个生理现象,就像尿尿一样而已。」雨开始大了,还好有雨声,他才能说出他从来不敢说的部分。「你知道吗?我更脏。」「每一次跟我师傅做爱,我都觉得很舒服。我很喜欢他,也很喜欢和他做爱。但是这件事被发现了以后,我妈说他鸡姦我,我家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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