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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命定(下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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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任凭我如何与人为善,终究是还不了黑巫族欠世人的那笔债。」旭雪长叹了一口气后,大街上便传来人们的惊叫声,接踵而来的便是人们痛苦的哀鸣声,她深知这是战争的序幕,也无力阻止战争发生,只能做到最被动的抵抗,保护这些年来与她和乐相处的无辜百姓。一切由她肆意使用魂力征伐故土开始,此刻必将由她结束,她不在乎她将付出什么代价,只愿她在意的人,个个都能平安。「离瑞,你带着寧寧和屋里的人们快走,我只能抵挡一时。」旭雪移到萧离瑞的正后方,将细嫩的两只手张开,以手掌贴上了萧离瑞的背,一阵微风轻吹起旭雪的纱丽,伴着白光缓缓从旭雪的身上,过渡到手臂,再到萧离瑞的身上,缓缓消逝。「这样应该足够了,若是遇到了什么事,他们都靠你了。」旭雪给予将头转过来,细看她脸庞的萧离瑞一个璀璨至极的笑容后,便理了理身上的衣裳,向哀号声四起的外头走去。萧离瑞心疼的看着旭雪的背影,深邃的眼眸中能看出他想要与旭雪同去抗敌的企图,却也能看出他完全知道若他待在旭雪身侧,只会让旭雪畏首畏尾,反而添堵。「大伙儿走吧,别浪费了大夫为我们争取的时间。」病席上的患者们,互相搀扶着,齐齐向抱着寧寧的萧离瑞望去。萧离瑞见此没有发话,只是点了点头,选了一个离街边最远的位置,以魂力将草屋打穿一个洞后,领着眾人出逃。旭雪走上了大街,热闹吆喝的景象已然消逝,取而代之的是满地残缺的尸块,屋顶掛着的断手,街边躺着的断脚……死的死,伤的伤,只有几个幸运的孩子缩到了墙边,没有受伤,各个吓得抱在一块儿瑟瑟发抖。旭雪皱了皱眉头,思索者来者为何人,这样惨绝人寰的物理攻击方式,黑巫族里他时在想不到会是谁。「不必想了,是我。」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旭雪上方传来,旭雪一个机灵便往倖存的几个孩子跃去,张开了原先披在身上的纱丽,度魂力于纱丽之上,使之变得坚韧,手上使劲,甩在了孩子身上。一声雷鸣之后,几道闪电自空中劈了下来,那劲道犹如斧凿,生生将孩子躲藏位置边的砖土墙切成好几个分量。然而旭雪的纱丽却完好无损,一丝尘埃未染,只听到里头的五个孩子惊慌失措的尖叫着。「你们拿着这个,跑的越远越好!」旭雪大声向纱丽所处的方向喊着,眼神死死盯着天空,一眨不眨。五个孩子闻言,立刻合力拉着平摊的纱丽,跑着离开了这个已成为险恶之处的家园。远处的杀声渐近,旭雪看到披着鎧甲的精兵迅速接近,心知他们不会是天上传来的声音拥有者的对手。她不愿再有无辜之人丧命,便在感应到眾人都已跑出小镇后,以魂力封住了小镇周围,使他们无论如何也近不来这个区域。保护了不在区域内的人们所设下的广大结界,耗费了旭雪不少魂力,再加之先前给萧离瑞的那些,旭雪清楚自己所剩的魂力已然不多。「心软之人必自毙。」原先自空中而来的苍老声音再次传来,旭雪警戒的环视四周,凝神追寻,在闪电劈中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前,闪身到了另一幢草屋旁。「邹长老?」来者的第二句话让旭雪听出了身分,瞬间震惊不已,反手寒霜剑出鞘,不敢大意。这个先前慈祥和蔼的白发爷爷,不仅是黑巫族长老之首,更是传授她魂力真诀的师父,可见实力之高,然而,黑巫族人受昏君迫害后,她就再没见过邹潭,却不想邹潭时隔多年现身,是以如此暴戾的方式。魂力本就是和死亡沾边的能力,即使黑巫族游走于生死之间,生来具有魂力之人依旧少之又少,邹潭是一个,下一个就到了旭雪,两人间差了一代之多,足见魂力持有者的稀有性。「看来你还认我这长辈。」只听邹潭冷哼了声,天上便有几道闪电再次劈下,小镇的草屋倒的倒、烧的烧,旭雪也因此暴露在没有遮掩的大街上。旭雪未有慌张,寒霜剑一举,挡住了向她头顶劈来的闪电,脚下分毫未动。「长老何时习得如此暴戾之术?晚辈不敢领教,还请长老速速现身。」旭雪寒霜剑一挥,脚下用力一踩,剑锋直指正前方天边一抹不自然的彩霞刺去,却立刻被一道红色的屏障给弹了回来。一举未得,旭雪却也由攻击邹潭的位置,逼出了邹潭。旭雪心中却是暗叫不好,黑巫族出的魂力向来都是纯白色的,邹潭也不例外,出现红色的魂力,怕是不妙。一个佝僂老人,一头苍白枯竭披散的发和长至胸前的白鬍,无一不显示着邹潭的年龄和资歷,脸上的皱纹是饱经世事的风霜,但此时那张脸上夸张的眼袋和通红的双眼,却是旭雪从未见过的样貌。邹潭手拄着通体发红正冒出几丝雷电的手杖,一步步朝旭雪所站的位置迈进,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。「奉你母亲之命,前来带你回归族里,不过来这弱小的邻国杀了几人玩玩,想必她也不会介意,毕竟她早晚都要併吞这个小国家。」邹潭发言的时间里,旭雪盯着邹潭腥红的双眼,在里头发现了一个咒字。

她立刻想到了母亲的血咒──怪不得黑巫族没有异议的拥立她母亲上位,她母亲竟成功对邹潭下了血咒……然而这也代表,邹潭已经死了。邹潭最是厌恶她母亲,所以不可能听令于她母亲,她是晓得的,但她母亲下咒的能力也是无庸置疑的好,黑巫族人无出其右。「空有长老能力,非他心肠也是徒然。」旭雪望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面容,却已经换了灵魂的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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