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荒诞又如何(1 / 2)
近日的父亲时常失踪在黑夜里,入夜后房间里只余下母亲和弟弟的鼾声,还有隔壁房间两个姐姐传来的放肆的呼噜。在以往,她时常借着起夜的机会来到院子里,坐在小板凳上,盯着墙头的草发呆,直视黑暗,却不曾恐惧。这一行为曾惊吓到过深夜归家的父亲,差点踩到她身上的父亲慌乱的一蹦三尺高:“大半夜不睡觉,装哪门子鬼东西,想吓死你老子?cao!”然后压低声音后边骂边走回屋里:“白天不干活,晚上不睡觉,真他娘的怪胎,老子怎么生出来这么个东西。”之后屋里往往会传出母亲的叫骂声:“狗日的你还回来干啥?你咋不死外边!”她才知道,原来没有光的时候,母亲也一样可以叫骂的很响亮。只不过这些争吵从来都不会有结局。今天她走到院子里,踌躇的挪到院外,墙外等候多时的丁二狗几人眼睛在黑夜里炯炯闪光:“走。”这些天,村里一直传播着一个关于破庙的故事,据说最近这破庙失去了香火的供奉,开始成为野鬼精怪的乐园,每到深夜降临的时候,里面总是会发出奇怪的声音,如女鬼的哀嚎,如地府的幽怨。村里的老人信誓旦旦的说,那里面住着披头散发的女鬼,猩红的舌头垂在胸口三尺多长,锋利的指甲能一把抓破门板,唰的一声,就掏出人的心脏咽到肚子里。每当讲到这的时候,老人都会突然做出一个老鹰前扑的动作,吓得本来围在周围认真听故事的孩子哇的一声哭喊着逃散。所以,即便是她不怕黑,可她对那破庙一向是敬而远之的。可是,她发现丁二狗带她走去的方向,正是那破庙的方向。她停住脚步,用快要吓哭的声音说:“我不要去了,我害怕。”可丁二狗不由分说让其他孩子把她连拖带拽带了过去,还顺带捂住了她的嘴,不让她发出声音,幼小的她就像小猫一般被几个大孩子提在手里,哪有反抗的余地。她在恐惧中被迫接近那破庙,近了,却发现破庙里却透着灯火,忽明忽暗。她也果真听到了女鬼的哀嚎,但是,那哀嚎似乎有点熟悉?她跟着丁二狗一行人小心的绕到破庙后面,在二狗的示意下,踩着石头趴到窗户上,鼓起勇气向里面看去。几根蜡烛的照耀下,她看到一群男人y邪的脸,还有被围在中间,像狗一样被铁链子拴住脖子的王寡妇。凌乱的干草铺就的简易床铺上,村长趴在王寡妇身上,继续着白天的惩罚,噗嗤噗嗤的抽cha着,在频率明显加快的时候,身后的另一个男人,跃跃欲试的脱掉了裤子,欣喜的说:“终于轮到老子了,想死我啦,这婊子的逼真他娘的带劲。”众人轮流的惩罚进行中,还夹杂着语言上的批判:“这婊子今天又想跑,跑的了吗你,再跑,腿都给你打断,看你咋跑。”“再敢乱说也不行,要不直接把她舌头切了吧,就是cao的时候没那么爽了。”邪恶的威胁下,众人反而发出一阵恶魔般的哄笑:“哈哈哈,嘿嘿嘿。”一个男人直接把王寡妇提了起来,让她跪在地上,一下把下身捅进了王寡妇嘴里,在王寡妇艰辛又努力的吞吐中呸了一声:“那就趁着你舌头还在,让咱爷们儿好好再爽一把,啧~~~舒坦,啊。”
丁二狗拿胳膊拱了拱孟依然,小声说:“哎,就是这样,你学着点呀。”她讷讷的点点头,小心翼翼的看着。火光下的王寡妇赤裸的身体依旧不失白天的风韵,身上多了更多鞭打的红痕,努力的按照要求,扭动的身体,迎合着,嘴里还不时的发出一些自觉或不自觉的呻吟。在这原本供奉信仰的地方,人对鬼神失去了最基本的敬畏,享受着罪恶带来的快感。王寡妇的表情似乎是麻木的,对比的,是火光跳动中,男人们y笑的脸。孟依然一个个看过去,她在墙角看到了失踪在黑夜里的父亲。惩罚在继续,如同争吵,不分昼夜,白天的傻子,晚上的众人,在认定了王寡妇的罪之后,就没打算轻易放过她,什么批斗,什么反动,什么惩罚,去他娘的,只要有共同的利益,哪管受害者有多么凄惨。这一幕幕在孟依然心中勾勒出巨大的问号,她看到什么记住了什么学到了什么其实早都忘记了,她回忆当初的自己,记得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和感觉: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没人会和她解释,最早对这个行为给出解释的还是丁二狗:“唔,因为男人喜欢,这样做很舒坦。”丁二狗强称自己也是个男人,所以,她也必须做,因为丁二狗想要舒坦,丁二狗的小弟们也要舒坦。她没有喜欢与不喜欢,也没有对与错。对她而言,她真的以为,这只是一个过家家的游戏,只是男人舒坦,她不舒坦。荒诞又如何,荒诞,又能如何。唯一让她心里难过的是,每次再面对冯远的时候,她都不由的有些躲闪,她总觉得自己有了新的朋友,这对冯远是一种背叛。和丁二狗们的威逼利诱不同,只有和冯远在一起时,她才是真正快乐的,她喜欢冯远大哥哥一样的抚摸,和煦的笑,义愤填膺骂她父母的怒容,喜欢他雪白的牙齿,喜欢他把野花摘来插在她的辫子上,歪着头对她说:“你真好看。”幼小的她,第一次在一个男孩身上,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关心与温暖,以至于她每次都能在冯远身边的草地上安心的睡过去,等到再被冯远轻轻拍醒的时候,看到的还是那张纯真的笑脸。这温暖对她而言弥足珍贵,她无法割舍,但是也无法面对自己的背叛,左右思量后,她突然想到丁二狗那句话:“男人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