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(1 / 2)
那个唱衰的弹幕又跳出来了。“还有件事没做。”江芜突然开口。她望向通往地下室的入口,“不是说要让我们帮忙鉴定文物真伪吗?”徐铭:?他好言好语地劝说:“阿芜啊,这个鉴定文物什么的,可以先往后放放,反正它们又不会长腿跑了。现在当务之急是抓住军师,找回玉玺啊。”江芜却摇头,语气很坚持,“再不去的话,它们真的会跑哦。”徐铭听得一头雾水,文物怎么会跑呢?“江芜说得对。”韩默替她说了两句,“各位今天是来录节目的,没找到军师的下落也没关系,我们会继续派人搜查。你们还是按原来的流程继续吧。”徐铭想想也是这个道理,节目还在直播,总不能卡在这里,“行,那我们就先进行下一个环节吧。”于是一行人进了地下室。这里应该是被军师扩建过,面积足有上千平,架子上摆满了数不清的古董字画,乍一看都很有年头的样子,外行人的确很难分辨真伪。徐铭站在中间,“大家可以自由活动,把你们认为的真品拿到我这里。节目结束后,我们会请专家进行二次鉴定,等下期节目再公布你们的成绩。”他手里拿着一个计时器,“倒计时30分钟,现在开始!”柳蛮蛮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,她不懂什么文物鉴定,但她可以借助蛇类喜阴的习性,找出阴气重的物件,十有八/九就是陪葬古董了。她将一个个瓷器拿起又放下,一边往里走,没注意到脚边最下层有个稍微突出的瓷瓶,被她碰倒,啪地摔了个粉碎。“呀!”柳蛮蛮叫了一声,一脸惊恐,“我不会闯祸了吧?”凌尘道长跟在她后面,捡起一块碎瓷片看了看,然后随意地丢开,“大窑货,假的,在地摊上也就值个两百块钱。”“吓死我了……”柳蛮蛮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,又回头跟摄像说,“一会儿我自己掏钱赔啊。”她凑近凌尘道长,笑得谄媚,“道长,你很懂这个啊?”“略懂。”凌尘道长唇角微翘,“我们天一派也有不少祖上传下来的好东西,师父偶尔来了兴致会讲上几句。”他有意要在柳蛮蛮面前卖弄,随手拿起面前一个花瓶,上下打量了一番道,“嗯,看这个釉色和质地,应该有两百多年了,是真货。”柳蛮蛮眼睛放光,忍不住抬手去摸,“果然跟我刚才路过的那几个都不一样哎。”她正琢磨着如何从凌尘道长手里“抢分”,就听身后传来江芜脆生生的声音,“这是假的。”凌尘道长怒瞪着她,“小屁孩,你又懂古玩了?你看这上釉的手法,还有瓶底的款识,分明就是前朝德化窑烧出来的,不会有错。”江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:“你不知道有种工艺叫‘仿旧’吗?这瓶子最多五十年,是仿德化窑的工艺烧制,专骗你这种半吊子的。”柳蛮蛮立马收回手,“怪不得我什么都没感觉出来。”凌尘道长:……他气极反笑,“你还知道仿旧呢?”“我不知道啊。”江芜大大方方承认,“是她告诉我的。”凌尘道长和柳蛮蛮这才注意到,江芜怀里抱着一个画轴。纸张已经泛黄,两端的轴头却是名贵的小叶紫檀,似乎被人长久把玩过,轴头上的精致雕花已经盘出了温润的包浆。柳蛮蛮好奇地问:“这是你找到的古画?”“不算古画吧,大概也就八十多年?”正好旁边有张桌子,江芜踮着脚把画轴放上去,轻轻一推。画卷展开,缓缓展露出一幅美人图。画上的美人穿着绣花旗袍,半侧着身坐在太师椅上,身后是一座山水屏风。一头手推波浪卷发精致优雅,弯眉入鬓,眼波流转,巧笑嫣然。柳蛮蛮还没来得及夸一句美人,突然瞪大了眼睛,“她,她刚才好像对我笑了?”凌尘道长轻嗤,“你眼花了吧?”话音刚落,只见那画中美人对他眨了一下眼。凌尘道长:!“何方妖孽?”他后退两步拉开架势,虎视眈眈地瞪着画。下一秒,美人突然伸了个懒腰,竟从画中走了出来!她腰肢轻摆,步步生莲,冲已经呆住的摄像大哥送了个飞吻。【妈呀!美女活了!!!】【不愧是芜崽,一拿就拿了个会成精的!】“小道士,别那么紧张,我可不是妖怪。”美人掩唇轻笑,眼神像是带了小钩子,“我叫玉书,你也可以叫我……画、中、仙。”凌尘道长绷着脸,“什么妖魔鬼怪也敢自称仙人,信不信我现在就收了你?”柳蛮蛮在旁边插了一句,“可她身上确实没有阴气啊。”不然刚才江芜拿画过来的时候,她就该感应到了。柳蛮蛮不但没害怕,反而好奇地凑近了两步,“你的头发是在哪儿做的?”“这是我在新新美发厅找老师傅烫的,那家店早就没有了。”玉书抬手抿过发鬓,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,“属于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……现在是聊美容美发的时候吗?”凌尘道长咬牙,“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“你这个小道士好没礼貌,哪有这样跟女士讲话的?”玉书白了他一眼,又回到江芜身边,“还是小妹妹有眼光。这里的每一件宝贝,就没有我不认识的。”“她确实不是什么妖魔鬼怪。”江芜也替玉书说话,“只是画像开了灵智,说是画中仙也没错。”万物有灵,尤其是这些历经数百年的老古董,是最容易滋生精怪的。有圭鬼那样爱玉如痴,谁碰杀谁的恶鬼,也有玉书这般静静栖息在画中,看遍世事沧桑的画灵。她本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千金小姐,家里开着大商行,十几岁就被父母送去国外留学,是真正见过大世面的。这幅画便是她十八岁生日时,由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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