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(1 / 2)
他视线还有点模糊,隐约只看到自己吐出了一滩白花花的东西,像是……未消化的米线?“啊!”有女同事尖叫着跳开,“好多虫子啊!”虫子?小杨使劲睁开了眼睛去看。哪里是什么米线,分明是一团白花花缠在一起的虫子!“呕!!!”同事们全都吓得纷纷后退,惊疑不定地对视。怎么办,杨助理吐虫子了!几乎是同一时刻,所有曾经去过郑记米线的食客都出现了类似的症状。他们大口大口呕吐,发现自己肚子里好像长满了虫子,怎么也吐不完。还有像朱总裴总这样,每天都要去郑记米线吃上几碗的老顾客,情况更加严重,全身上下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脓包,奇痒无比,一旦忍不住去抓,破掉的黏液甚至会感染旁边的皮肤,层层叠叠,无法直视。情况似乎有些失控了。韩默匆匆赶到江家时,江芜正和江荻赌骰子,输了的人要在脸上贴纸条。江荻每次猜大小都输,他又不信邪,结果整张脸都快被纸条糊上了,风一吹就纸条乱飞,远看好像个无脸怪。“郑记米线出事了?”江芜放下骰子,有些疑惑,“罗阿凤不是被你们带走了吗?”韩默三言两语解释了情况,“是路总联系我,说他的助理小杨突然开始吐虫子,经过他反复询问,得知小杨那天在郑记吃了三碗米线,之后就一直茶饭不思,神魂颠倒……还有一些大老板也是郑记米线的常客,都出现了类似的症状,甚至还要更严重。”江芜站了起来,语气很笃定,“米线里肯定是被下了蛊。蛊师最擅长利用水和食物,悄无声息地下蛊了。”江荻突然想起来,一把扯掉脸上的纸条,“怪不得那个老妖婆说,我们早晚会求她出来的,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。”他鼓动江芜,“你能解老妖婆下的蛊吗?绝对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!”“带我去医院,先看看最严重的那几个。”江芜对韩默说,“最好再发一个通告,让所有去过郑记米线的人都来报到。”韩默点头,江荻也忙跟上来,“组长,这算不算我 (三合一)洗手间内响起哗哗不停的水声。朱太太一遍遍用消毒洗手液搓洗着双手, 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,但那股钻心的痒意却怎么也洗不掉,甚至有越演越烈之势。
她心里又怕又慌。怕的是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老朱那样, 那她宁可死了算了。慌的是……那个叫江芜的小女孩知道什么?为什么她能准确说出十二年前的那个日子?连日的紧绷终于将朱太太压垮了,她扶着洗手台盆嚎啕出声, 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……”哭声凄厉,听得江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连忙又往后退了两步,“他这个皮肤病不会传染吧?是不是得把人隔离起来啊?”又招呼江芜,“你别靠那么近, 万一不小心沾上了怎么办?”“不会传染的。”江芜不但没有退后, 反而又凑近了一点,打量着朱总眉心那一团萦绕不散的黑气,轻声说,“这是怨秽(hui)。”韩默问:“什么是怨秽?”“食怨者,积怨为秽。”江芜说,“人吃了带有怨气的东西, 便会积攒成怨秽。若是怨秽累积到一定程度, 还会侵染到身边亲近的人。”江荻皱眉,“那不还是会传染给别人——”江芜摇头纠正, “若你一身正气, 没做过亏心事,自然不怕怨秽侵扰。”她望向卫生间的方向,朱太太还在里面洗手发疯,“要是心中有鬼, 同流合污, 那就危险了。”过了一会儿, 朱太太脸色灰败地走出来,手背被她搓得通红,指尖还往下滴着水。她似乎听到了江芜说的话,一pi股坐在沙发上,神情茫然地摇着头,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“什么都不知道,那你慌什么?”江荻板着脸,努力学着电视剧里审问犯人的样子,哼了一声,“坦白从宽,你老实交代,我们才能救你!”“十二年前的四月七号……”朱太太喃喃开口,眼神空洞,“我本以为这个秘密会被我带到土里的。”她记得那段时间,朱总正忙着给一块刚到手的地皮做拆迁,他把公司大半资金都投入了这个项目上,还向银行贷了一大笔钱,想要搏一把大的。这是一场豪赌,要是成了,朱总就能坐上宁城地产界老大的位子;要是不成,那他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。前期的拆迁工作都很顺利,朱总也是志得意满,信心百倍,每晚回家都会跟朱太太畅想,他要盖多少多少房子,要在小区里种什么树,还要把最大最豪华的顶楼平层送给朱太太当生日礼物。那也是他们夫妻难得的和谐时光,朱太太甚至都懒得追究他和公司女秘书之间那点不清不楚了,满脑子都是如何装修她的大平层,如何向亲戚朋友炫耀她嫁了个能干的好男人。可是好景不长,很快朱总变得回家越来越晚,脸色也越来越难看,经常还带着满身酒气,唉声叹气的。朱太太细问之下才知道,拆迁遇到了麻烦,有一家钉子户狮子大开口,要的价格比其他拆迁户高了三倍,否则就不肯搬走。偏偏这一家占地位置十分优越,在新小区规划里属于“楼王”的位置,想绕都绕不开,必须得拿下这块地,整个项目才能开工。那段时间朱总真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,嘴皮子都磨破了,软的不行来硬的,用尽十八般武艺,可对方就是要钱,别的没商量。拆迁迟迟不能完成,工程也无法开动,每耽搁一天,成本就如流水般上涨,银行的贷款利息也是天价数字。再拖下去,这个被朱总很看好的项目,很可能就要被拖垮了。然后就到了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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