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(1 / 1)
档案中显示,曹欣,严磊,魏玉敏,还有另外两女一男,三个病人,这六个人都曾经是城关中学的学生,而张桂枝是曹严魏三人的班主任。该给的信息都差不多了,还有真真假假烟雾弹(bhi),大家可以尽情猜猜,明天我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~注: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——大卫塞林格 (二合一)【我有一万句脏话要讲!】【气死我了, 原来不光是医闹,还是个有前科的qj犯!】【这种人渣还救什么救啊,骨灰都给他扬了!】直播间观众义愤填膺, 弹幕刷得飞起。金大爷还不知道他儿子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,光是面前这个小女孩的连声追问, 就已经让他如芒在背,羞愧难当。他声若蚊蝇地说出一个陌生的名字,只有离得最近的江芜听见了。……居然不是华星宜吗?陶警官看出了江芜的惊讶,凑过去小声补充:“金鹏飞是十二年前入狱的,时间对不上。”不对。江芜握住拳头, 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。她忽然跳下沙发, 冲进了金鹏飞的卧室。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,被子胡乱地卷成一团,对面是一个双开门衣柜。金鹏飞应该刚出来没几天,这间卧室里的一切仿佛也停在了十二年前。江芜环顾一周,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,往空中一抛。符纸悬在半空, 然后摇摇晃晃地在屋子里飞了起来。这符还是上次去长生制药时, 凌尘道长给的,正好拿来做探测器。咻地一声, 符纸钻进了床底。江芜也蹲下去看。床下有个大号行李箱, 有几摞旧书,攒的废纸壳,还有一个……铁皮盒子?
符纸就牢牢贴在那个盒子上,微微颤动着。江芜抬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, 符纸带着铁皮盒子, 从床底下滑了出来。这是个上了年头的马口铁盒, 上面印的图案已经斑驳不清,边缘处还有深褐色的锈痕。像是那种小孩子拿来藏东西的“百宝箱”。盒子上挂了把老式铜锁,江芜垂着眼,一把扯断,丢到一边。她打开了盒子。里面有一堆花花绿绿的圆形硬卡片,五彩斑斓的小玻璃球,活灵活现的小兵玩具,还有一个已经淘汰多年的老式翻盖手机。江芜拿起手机研究了一会儿,她打开翻盖,按了几下键盘,屏幕居然亮了。有人一直在给这个旧手机充电?黄符从盒子上飘了起来,啪叽一下,又贴在了手机后盖上。其实不用它提醒,江芜也能感受到这上面蕴含的强大怨念。就在她准备点开短信和相册找线索的时候,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。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从她身后伸了出来。赖佳一直站在门口直播,突然见到这一幕,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,“华华华星宜!”是画像上,还有档案里失踪了二十年的华星宜!她突然出现在江芜身后,还抢走了那个手机!江芜猛地转过身,“你一直跟着我?”华星宜站在房间中央,她的身体比刚才在医院时更加凝实了,如果忽略她飘在半空的脚尖,看起来就像个活人。她对贴在手机后盖上的符纸毫不畏惧,指尖慢慢收紧,然后一松。手机被她捏成了一团看不出形状的废铁,啪嗒一声砸在地板上。华星宜冲江芜笑了,“原来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。”“当然。”江芜认真地看着她,“我从不偏袒活人,也不会放过一个恶鬼。”“恶鬼?是说我吗?”华星宜又笑了,年轻姣好的面孔上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。她的身影慢慢消散,消失前只留下一句——“我在……等着你。”【我靠这是什么情况?居然有鬼能从崽崽手里抢东西?】【这个女鬼好强!崽崽这次不会遇上对手了吧?】【家人们我是不是缺课了,华星宜到底是谁啊?人面肿瘤就是她搞的鬼?】【前面的,崽崽之前在医院时单独出去了一趟,不知道是去见谁了】“崽崽不好了!”赖佳忽然接到妈妈电话,语速飞快地转达给江芜:“我妈说刚才所有病人同时陷入昏迷,病情急剧恶化,他们身上的肿瘤……好像要长出来了!”“我知道了。”江芜沉着小脸,“小陶,你马上去医院,把所有病人都带出来。”陶警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,“带出来?带到哪里?”江芜反手劈开空气,半个身子没入虚空裂缝,只剩缥缈不定的声音传来。“——城关中学。”江芜出现在城关中学大门口,远远地望着校园内的教学楼。这所学校有些年头了。听陶警官说,由于连年生源减少,升学率下降,教育部门决定并校。从今年秋季新学期开始,城关中学将不再招收新生,还没毕业的学生也会转到另外一所中学。也就是说,张桂枝今年带完最后一届毕业生,城关中学就将彻底成为历史。这会是华星宜选择二十年后回来复仇的原因吗?吱呀一声,江芜推开边上的小铁门,走进空荡荡的校园。沿着主干道直走就是教学楼,左右是两栋相对低矮的建筑,分别是食堂和宿舍。cao场的角落里摆着高低杠和秋千,蓝色油漆剥落,露出斑驳的铁管。身后是靠近围墙的一块空地,几个月没人打理,野草长得很快,足有半人多高了。江芜坐在秋千上,双脚蹬地,秋千慢慢晃了起来,两端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吱嘎声。她慢悠悠地荡着秋千,视线扫过整个校园,最后落在对面的沙地上。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沙坑,旁边放着几个深绿色的旧垫子,似乎是给学生练习跳远用的场地。一阵风吹过,沙粒漫天飞舞,荒草簌簌而动。她静静地坐着,直到大门外响起车轮急刹的摩擦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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