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(1 / 2)
涟卿转眸,见是卓逸。涟卿看他,“你走路都没声音的?”卓逸冰山脸,“是你自己出神,没听见。”涟卿:“……”“没事吧?”他淡声。涟卿知晓卓逸问的是昨日。涟卿轻声,“没事。”“那就好。”卓逸言简意赅,说完就转身,涟卿心中刚唏嘘一声,又见他驻足,回头看她,沉声道,“去哪?”涟卿如实道,“今日是休沐后 太傅“殿下,这位是岑远岑先生,老臣已经在天子和上君面前举荐岑先生任太傅之职。”魏相说完,涟卿问候,“岑先生。”“殿下。”陈修远看她。时隔半年之后再见她,他心底再多波澜也如当下一般温文沉稳,平淡寻常。他也确定她没认出他。旁人看来,他是初次见涟卿。涟卿生得好看,他会不觉多打量她几眼,但不会一直盯着她看,更不会面露熟稔。他将方才的一瞥与之后的礼貌、疏离拿捏得很好。不仅魏相未看出端倪,就连涟卿也能明显察觉他的客气、疏远。虽然同梦里那道湖蓝色锦袍身影的声音如出一辙,但论亲疏远近,不是同一个人……
老师面前,她没有仔细打量岑远。“昨日老臣同陛下和上君提起过岑先生,陛下的意思,这次岑先生来京中,就在东宫对面的千水别苑下榻,也与殿下近些。”东宫对面是千水别苑,一直以来都被当做东宫别苑,是东宫夏日纳凉之处。夏日作息时,东宫也会在千水苑见朝臣,不会单独住人,她不知道天子为什么会将岑远安顿在千水别苑处。但思绪归思绪,老师说完,涟卿寒暄,“千水别苑凉爽,是盛夏纳凉之处。”她说完,他看了她一眼,平淡道,“叨扰殿下。”“见过殿下,先生随我入宫见天子与上君吧。”魏相言罢,又朝涟卿道,“殿下,老臣有话同殿下说。”涟卿与魏相一道先出了偏厅,苑中,魏相驻足,一面捋着胡须,一面朝涟卿道,“殿下,岑远是罗逢中罗老大人的关门弟子。罗老大人辅佐了三代君王,在朝中威望很高。如今朝中局势微妙,老臣原本想请罗老大人亲自出山,但罗老大人年事高,便同老臣推举了岑远。岑远是罗老大人的关门弟子,早前未入世,也极少在旁人跟前露面,没被人拉拢过。罗老大人曾说,在他的诸多学生里,岑远得了他六分学识,七分见解,八分谋略,人乃上品之臣,只是无心入仕。这次能请到他,是幸事,殿下除了多同他学,也要知人善用,此人可信赖。”“明白了,老师。”魏相欣慰点头,“这次将岑远的住处安排在千水别苑,事出有因,没提前同殿下知会一声。下月天子生辰过后,殿下便要亲自主持朝政,届时朝臣会来东宫同殿下商议政事,将岑远安置在千水别苑,一来是他为太傅,尊师重道,礼贤下士,彰显殿下气度;二来,殿下若有拿不定主意的,或是棘手,不能自己处置的,岑远可名正言顺行事。”涟卿会意。看着那道同老师一处的背影,身姿颀长,衣襟连诀……岑远。人如其名,有些清高疏远。要说她不好奇,定是假的,对方就住在千水别苑,那处是她的别苑,她砸钱每晚都在那里看书到夜深……天子寝殿中,大监入内,“陛下,上君,魏相带岑先生来了。”洛远安看她,“魏相来了,快喝了吧。”涟韵皱了皱眉头,勉强饮下,眉间有难忍颜色,洛远安替她擦了擦嘴角,她这才笑了笑。大监正好去请魏相。涟韵轻声,“昨日魏相才提起,今日人就来了,其实魏相倒是更让朕放心。”洛远安温声,“魏相忙着朝中之事,分身乏术,能有人替魏相分担太傅之职也是好事,对朝中,对阿卿都好。”涟韵轻叹,“在你这里,没人是恶人,没有坏事。”洛远安温雅,“你养好身子才是大事,你说什么都对。”涟韵展颐,眸间阴霾一扫。大监领了魏相和岑远入内,涟韵和洛远安的目光都看向魏相身侧的人。岑远低着头,看不清脸,但一身天青色的衣裳,素雅合身,看着年纪也应当不大,也就二十二三上下。“草民见过陛下,上君。”岑远抬头,年轻,俊逸,也不知是不是罗老大人关门弟子的缘故,初次觐见天颜,礼数周全的同时,眸间也无怯弱与谄媚,多是沉稳,内敛,有涵养,不急不躁。而本身,又玉树清朗,自成一派,有气华高然之风……涟韵和洛远安的目光都微微顿了顿,早前心中生出的质疑也去了多半。洛远安多看了他一眼。虽然对方没看他,但洛远安总觉他余光落在自己身上,像是,上位者的窥探……虽然只有一瞬,很快又恢复了淡然清高,好似错觉。洛远安眉头微拢。一侧,涟韵开口,“昨日魏相同朕提起过先生,朕早前听过先生大名,今日得见,先生年少有为,气度不凡。”“陛下谬赞。”陈修远拿捏有度,眸间除了恭敬,没有旁的神色,是性子清冷一派的,同早前听闻的一样。“日后,东宫之事还请先生多费心。”涟韵说完,又咳嗽了几声,病态难掩,稍后,才朝魏相道:“魏相,太傅就劳烦你安顿了。”“老臣领旨。”魏相拱手。“大监。”涟韵又唤了声大监,“让翰林院拟旨,即日起,岑远任太子太傅一职,教导东宫,不兼旁职。等下月东宫临政,随东宫出入朝中。”“是。”大监应声。“太傅初到京中,对京中尚不熟悉,朝中之事循序渐进就是。东宫交给太傅了,太傅若有事,可入宫寻朕与上君。”天子说完,陈修远拱手。“远安,替朕送送太傅,正好魏相在,朕有话同魏相说。”涟韵吩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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