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(2 / 2)
僵住,她,她好像扯错了,扯到右肩了,伤口在左肩……而且更重要的是,怎,怎么连里衣都脱光了,整个右肩连着胸膛,腰腹都裸露在她眼前。然后在她惊呆的目光中,整件衣裳都滑了下来。涟卿:“!!!” 亲近涟卿整个人都有些不好!继续看下去不好,转过身不看也不好,但相比起立即转过身不看他的动静,还不如继续装死看着的好。就这样,两人还在近处,又都没动弹……“你先起来。”他开口。“嗯。”她缓缓起身,心中却在懊恼,她刚才怎么就忘了能站起来这一出,还一直坐在床边?涟卿整张脸像煮熟的螃蟹一般,尤其是看见岑远伸手将衣裳从腰间拢回,一言未发的清冷模样,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让他委屈至极的事……她下意识将罪魁祸首,她自己的爪子悄悄藏回袖间。见岑远也起身,涟卿忽然反应过来,方才应该是药童给他宽了衣裳,也摘了纱布和绷带,所以里衣都脱了。而纱布和绷带是连着他的左肩和右侧胸前一起包扎的,肩在上好包扎,另一面不好,所以他是迁就药童才会右肩朝外坐着。结果药童下去取药,他简单披了衣裳,她想也没想就将衣裳扯下来了……涟卿眨了眨眼,修长的羽睫上都似沾满了尴尬。“好了。”他淡声。“嗯”她也应声,好像上次在书斋也是,前次在寒光寺也是,只要他不吱声,两人之间尴尬就这么自然而然过去了。只要他不提,她也不提,就好像没发生过。他不戳破,她也不用为难。同这样的人相处,的确如沐春风。涟卿重新在他一侧坐下,涟卿再确认,是左肩……“让药童来就好了,殿下来做什么?”他轻声问起。涟卿拔开药瓶的木塞,应道,“之前在寒光寺,你来回两趟夜路,冒风险替我解围,我替你上回药也不算什么吧?”他笑了笑,“殿下会吗?”涟卿手抖了抖,这个问题她好像没想过……陈修远心中有数了,唇瓣牵了牵,又恢复如常,“那别吓倒了,如果怕,就停下。”“好。”她应声。这次她将他衣裳轻轻下拉至胳膊处,没将他再整个‘剥’出来,只是刚才正好掩在光影后,她并没仔细看清,而且她刚才光注意旁的地方去了,这次重新将衣裳宽下,映入眼帘的伤口还是让她怔住。这两日一直见到的都是岑远那幅淡然无事的模样,她真的以为他除了左手抬不起之外,伤口已经没有大碍,但眼下才见到伤口其实有些深,在慢慢愈合,也看得出早前的触目惊心。“要不,还是叫药童?”他见她愣住没动静,猜她应当吓倒了。“不用。”涟卿眸间微滞,没看他,却如实道,“我就是,不知道你伤得这么重……”他也没出声了。涟卿收回目光,伸手去拿第一个瓶子。药童告诉得清楚,第一个瓶子里的药水是用来洗伤口的,她提醒,“可能会有些疼。”话音刚落,岑远还来不及应声,她就见他眉头皱起,“很疼了吗?”“嗯。”“那我轻些。”她继续用纱布一点点沾着药水,在他伤口上轻轻沾了沾,他其实感觉得到她指尖都在轻颤。他尽量不出声,也不皱眉头。但她擦得仔细,他有些忍不住,“可以了。”很委婉了。“不是一瓶都用完吗?”她惊讶。他额头冷汗都险些冒了出来,还是尽量平静道,“谁告诉你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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