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(1 / 2)
马车已经在府外等候,陈壁驾车。魏相轻声道,“太傅这两日等老夫消息。”“好。”陈修远应声,“那魏相告辞,他日再登门拜访。”魏相笑道,“太傅的伤势未全好,多将养。”“劳魏相记挂。”陈修远正欲转身,往马车处去,魏相似是想起什么一般,又开口唤住,“太傅,殿下可同有太傅说了祭天之事?”祭天?陈修远明显不知,也不隐瞒,“还未。”魏相也意外,但想了想,又道,“这两日朝中事情多,又未有正式的函文下来,殿下忘了。”陈修远也跟着笑了笑,正好问起,“魏相,什么时候的事?”魏相上前,压低了声音道,“两月之后的事了,陛下龙体欠安,殿下会代陛下,携百官前往鲁山祭天,途中往返,加上在鲁山中斋戒供奉,前后要两月时间。老夫同陛下商议过,有句话不便在旁人跟前提起,老夫届时未必会随东宫一道前往鲁山,太傅在,老夫心中才放心。”陈修远会意颔首。魏相继续道,“殿下应当是想等鲁山之行定下后,再告诉太傅,太傅心中就是。”等上了马车,陈修远还在想方才魏相提起的祭天大典之行。涟卿不是忘了。她是没告诉他。这两日,她在特意躲开他……思绪间,马车忽然停下。陈修远微微拢眉,是陈壁驾的车,这种停下方式,就是有人拦了车,而且不善。“太傅在马车上吗?”马车外传来岁之的声音,陈壁唤了声,“太傅。”陈修远撩起帘栊,岁之见状,上前恭敬道,“太傅,陛下宣太傅入宫觐见。”陈修远笑道,“那容我回去换身衣裳。”岁之也笑,“太傅,不必了,陛下已经在等候,上君让小人来接太傅,太傅不用特意折腾一遭,这就随小人入宫吧。”陈修远微微敛眸。 担心“你先回去吧,我随公公入宫一趟,你不用跟着我了。”陈修远看向陈壁。陈壁目光中略有迟疑,也明显有些担心,再看向陈修远时,陈修远淡然看了他一眼,陈壁只能应声。“走吧。”陈修远吩咐。但陈壁还未来得及应声,岁之又礼貌道,“太傅,陈侍卫还是同太傅一道吧。陛下和上君请太傅入宫说话,还不知道会到什么时辰,陈侍卫还是在宫中候着的好,届时可以接太傅回东宫。”岁之说完,陈修远会意,笑了笑,“这样也好。”岁之也跟着礼貌笑了起来,“那太傅,陛下和上君还在等,我们不耽误了吧。”陈壁不由看向陈修远。虽然双方都没明面上说破,但心中又都很清楚,岁之这处是怕他去魏相或殿下处通风报信,所以这一趟他只能跟着一道走。陈修远看向岁之,似随意问起,“公公可知晓陛下什么事传召?”岁之恭敬低头,“回太傅,小人只知晓是陛下召见,更多的就不清楚了,等到宫中见了陛下,自然就知晓了,太傅见谅。”“好。”陈修远没有为难他。岁之再次拱手。陈壁看向陈修远,目光里带着询问,似是在等他的话。“走吧。”陈修远放下马车上的帘栊,余光瞥过岁之时,见岁之正低头朝身侧的内侍官吩咐着事情。内侍官听完,快步离开此处。是冲着他来的,陈修远垂眸。涟卿今日原本是想将落下的功课补上的,也就是将邵泽志邵老大人的关系图画出来。虽然这两日她下意识都在尽量避开岑远,但他是太傅,总不能因为她自己做了荒诞的梦,日后都避开他。还有便是到今日上,那个梦的时间似是隔得久了,不似早前那么让人遐想,明日,后日,最多再几日也会慢慢恢复正常了,所以功课不能落下。早朝结束,涟卿并未着急走,但吏部尚书徐宗申徐老大人来了跟前,“殿下,稍慢一步。”“徐老大人找我有事?”涟卿驻足。徐宗申恭敬拱手,“殿下,魏相近日责成吏部着手准备秋调之事,吏部在拟定秋调的细则和名单。上君同陛下商议,殿下下月临政,秋调的细则和初筛的名单,殿下可以提前听一听,有所了解,殿下临政,可能头一处大事,就是秋调。”秋调?涟卿心中会意,朝中多是春调,春调多以京中官员的调动为主,秋调是春调的补充,多是补充部分地方官吏的调动,所以并非年年都有。这次春调刚结束,吏部就在着手准备秋调之事,应当是户部之事牵连甚广,又不好所有的官吏皆从京中其余各部调任,恐怕是要从地方官吏中调动补充。既然是陛下的意思,涟卿应好。
邵泽志的事情又要延后了。涟卿朝柯度道,“柯度,回东宫告诉太傅一声,我这处有事,要先去政事堂一趟,回去要很晚了,让太傅别等我上课。”“是。”柯度是东宫身边的内侍,东宫早朝,都会宫中候着。政事堂是朝中官吏集中议事办公之处,来来往往的官吏见了涟卿都拱手问候。吏部与此事相关的官吏都在去留堂等候。秋调是吏部每年的例行事务,虽然不如春调隆重,但秋调也有既定的章程可循,只是每年的重心不同,所以会讨论每年cao作的细则,以及名单范围。“殿下。”堂中官员起身行礼。“秋调之事繁重,辛苦各位大人,陛下命我来政事堂旁听,熟悉秋调之事,各位继续。”涟卿在去留堂一侧的案几前落座,案几上就有这次秋调的安排初稿,涟卿随意翻了翻。秋调由吏部牵头,去留堂中约有十余人,都是吏部官吏。涟卿一面听着徐老大人说话,一面目光大致扫过去留堂中众人,最后,目光落在其始终一人身上。贺之同?——我给殿下举荐一个人,贺之同……——殿下身边什么样的人都要有,贺之同八面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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