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(1 / 2)
等回了苑落屋中,陈壁已经在等候。陈修远看了他一眼,陈壁悄声道,“信良君去前山了,主上不是说,如果信良君单独去了前山就告诉主上一声?”陈壁说完轻叹,“今日在西城门,真怕主上同信良君冲突上。”陈修远淡声道,“他不会。”陈壁微讶,“主上怎么知道信良君不会?”“他要真会,他就是个彻底没脑子的,那这种人放任不管,才是最大的威胁。”陈修远说完,陈壁愣住,倒吸一口凉气,忽然想明白一件事——晨间的时候,主上并非只是在维护东宫,而是在有意特意试探信良君。在试探,要不要杀信良君!陈壁喉间轻咽。前山处,信良君正同副将一道。副将问道,“主上真有闲情逸致来前山这处赏景?”信良君冷声,“不想呆在鸣山书院里,在书院总要见到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军中都知晓,是天子让信良君与东宫同行,但信良君与东宫都未必愿意。“地图给我。”信良君驻足。副将重新将地图抵上,信良君看了一眼,就是这里,“叫人在这处仔细看看。”副将意外,“这处禁军都搜查过了,主上还要再看?”信良君看他,“寒光寺都出了事,这此未必不会。”副将愣住,“主上同东宫不是?”他是想说,主上同东宫不是不对路吗?既然有禁军在,何必多此一举。信良君沉声,“我在这里,这里就不能出事。这里同边关不一样,边关的仗有硝烟,这里的,不见血……”“是!”副将应声。信良君在原处,副将已经上前吩咐,“都搜仔细点,一处都不要放过。”“这里下去看看。”信良君看向其中一处陡峭地,身侧的侍卫当即下探。“怎么样?”信良君问起。下面的声音传来,“将军,有路!”副将看他,“要继续探吗?”信良君皱眉,“留人在这里守着。”“是!”信良君说完,听到身后动静,眉头拢紧,也握紧腰间的佩刀转身,目光如炬,正好与岑远遇上。信良君是没想到是他。“信良君,好巧。”岑远上前。“巧吗?”他看他,走近道,“你信不信我杀了你?这里就是悬崖峭壁,岑太傅夜游,不慎坠崖,尸骨无存。”他走近,岑远也走近,眸间先前的笑意敛了去,笃定道,“不信。”这次,近在咫尺,直接针锋相对,都未退让。信良君久在军中,见过各式各样的人,而眼前的人,让他有无形的压力在。信良君看向他身后,只跟着几个小厮,高矮胖瘦各不相同,都是一脸懵的表情,信良君收回目光。”岑远轻声,“从你回京起,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在主动避开天子,是不想给天子惹麻烦,否则不会趁夜入京,将兵权交给平远王世子,也不会听天子的话来这里,更不会,在西城门的时候低头。”信良君凌目看他,“想试探我?”岑远继续道,“试探过了,你不也在试探我吗?”信良君冷笑,“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?”他上前一步,压低了声音道,“岑远,你哪来的底气,一而再,再而三的挑衅我?”岑远看他,“信良君挑衅东宫的次数少吗?”信良君微顿。岑远轻哂,“不是信良君挑衅东宫在先,我试探在后吗?”信良君没再出声。“我受魏相相邀入京教导东宫,自然要维护东宫,倒是信良君这处,什么事情让信良君对东宫有这么根深蒂固的偏见?”信良君揶揄,“全天下都知道我为什么对东宫有偏见,你是东宫的人,你不知道?”岑远也不恼,“那信良君有没有想过,她根本就没想过做这个东宫?”
信良君奚落,“太傅不知道?当初最急功近利,工于心计想要这个储君的之位的,就是东宫本人。”岑远轻笑,“如果东宫真的急功近利,工于心计想要这个储君之位,那信良君觉得,你还能看得出来吗?”信良君皱眉:“……”岑远凑近,“东宫失忆了,所以成了东宫;那如果失忆前,她不想做东宫呢?”信良君看他。岑远笑道,“是不是失忆就顺理成章了?”“我听不懂你说什么。”信良君移目。“那说旁的,信良君是不是该想想,什么事情让东宫成了信良君的假想敌?”岑远探究看他,“储君是天子定下的,天子应当也不想信良君成为东宫的阻力,那我好奇,这个人是谁?”信良君看他。岑远轻讽,“信良君,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如何?”“岑远你什么意思?”信良君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佩刀上,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?”“岑远,我最后警告你一次,我要杀你,天子和东宫一个字都不会说。”他全然没掩饰身上的煞气。岑远也冷目看他,“我的意思是,不管东宫是不是东宫,但你信良君一个军中统帅,这么针对一个女子,实在有失风度。军中尚且不杀妇孺,你明知东宫一个小姑娘,你有针对她的能耐,怎么不去针对当初将天子推上风口浪尖的人?”“岑远!”信良君拔刀。周围倒吸一口凉气,无论是信良君身后的的副将,还是岑远身后的小厮都警戒,但岑远伸手,将他腰间的佩刀缓缓推了回去,“在我看来,捏碎旁人的玉佩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日后也不必时时刻刻挂在嘴边。”四目相视,岑远目光深邃,“让信良君这么仇视东宫,蓄意挑起矛盾的,也必定是个阴暗下作,见不得光的。信良君,你怎么不杀他呢?”信良君愣住。岑远笑了笑,收回袖间,“这里是悬崖峭壁,信良君夜游也需小心,若是不慎坠崖,谁都会尸骨无存。”“告辞。”岑远转身。信良君蹙眉,身后的副将上前,“主上,这岑太傅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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