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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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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是不觉得哪里不对。但洛远安来不及多放心思在这处继续想,因为,他余光瞥到大监领了岑远前来。岑远……之前的李明申,还有后面的岁之,都栽在他手里。他只是太傅,谁信?但他又真的只做了太傅的事,洛远安愈发捉摸不透。“上君,太傅来了。”大监领了岑远到他跟前。大监在鸣山书院的时候就同岑远熟络了,也见过东宫在太傅的教导下,在鸣山书院国子监论道中大放异彩,所以大监对太傅也刮目相看,带着敬意。洛远安还是礼貌出声,“太傅。”岑远也拱手,“上君。”“太傅客气了。”洛远安走近,藏了弦外之音,“自太傅来竟月余,东宫的变化有目共睹。”岑远谦虚,“东宫聪慧,只需从旁提醒。”洛远安也笑,“那也是太傅提醒得好……”两人都有是话中有话,却又契合当下的场景,旁人听不懂,譬如大监听来,就是相互客套。洛远安余光瞥过心腹处,心腹会意上前寻大监,“大监,宫宴那处刚才说,有些纰漏,要大监去看看。”今日原本就是天子生辰宴,宫宴不能出纰漏,大监紧张,也朝洛远安道,“上君,老奴去看看。”“好。”原本洛远安就是要将他支走的,眼下大监离开,洛远安走近,轻声道,“人在哪儿?”岑远笑了笑,“上君说谁?”“你很清楚我在说谁,不是吗,太傅?”洛远安也笑。岑远不着急应声,只低眉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洛远安莫名觉得岑远和定远侯给他的感觉很像,明明是一幅儒雅模样,却像一方枭雄的气势。不怒自威。“早前以为太傅就是聪明,却没想到太傅藏得这么好。”洛远安调侃。“上君过谦了,哪敢班门弄斧?”四两拨千斤。洛远安笑了笑,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但也不会让他轻易呈口舌之快,遂又凑近,“岑远,好好做太傅不好吗?”岑远看他。两人近在咫尺,他继续道,“不该你管的事,触手别伸这么长,不然,连最后怎么死的都不清楚。”岑远也笑,“我看李明申查我查这么勤,所以让他好做些,但他真的什么都没说,忠心,我也敬佩他,没为难他,上君放心。”洛远安皱眉,“那岁之呢?”岑远凑近,“他去哪里,我还不知道,但他去哪里,见什么人,我的人都会知道。”洛远安并不意外,他等于已经承认岁之在他手上。岑远拱手,“生辰宴,百官入宫,上君应当还有不少人要招呼,岑远就不耽误上君了。”洛远安拢眉看他。岑远继续道,“生辰宴,最重要的是氛围,只要没什么乌烟瘴气,应当很快就保佑。”岑远转身,正好内侍官上前,“上君,枫将军来了。”洛远安轻嗯一声,人未至之前,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未出苑中的岑远背影上。——他去哪里,我还不知道,但他去哪里,见什么人,我的人都会知道。洛远安攥紧指尖,才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。李明申是什么都没说,但岑远猜到了他多疑,所以特意放李明申回去,就是为了让他露出马脚。他让岁之去确认洛帆的安危,原本就中了岑远的算计。岑远让人跟着岁之。洛帆的踪迹多半已经暴露了……洛远安心中烦躁。洛帆在岑远手中,渺渺在定远侯府——这种任人拿捏的感觉,像是回到了十余年前,最灰暗的时候。他以为不会再有这种时候了,但上君这个身份只能让他走到这里,仍然会受制于人。洛远安凌目。纳凉处,三三两两的官吏聚在一处。

“天子病重,眼下还未露面,也不知道今日晚宴会不会出现?”“如果天子不出现,该不是真让上君主持大局吧?”“方才见信良君同上君一处,如果天子抱恙,也应当是东宫,或者信良君主持大局吧。”“东宫不是与信良君不对付吗?可我怎么听说在鸣山的时候,两人相安无事,信良君还替东宫护卫过?”“谁知道呢?今日这么多人在宫中,少不了求亲的,查看天子虚实的,定远侯不也亲自入京了吗?”“是啊,还有永宁侯。儿子好几个,孙子也有十余个,偏偏让商姚君来,这是明摆着说永宁侯府支持东宫,但不会同东宫联姻。”“永昌侯府几家这趟入京原本就是下定决心要求亲的,永宁侯府这么一闹,烦躁的应当是永昌侯。永昌侯的脾气可不怎么好……”“是啊,好戏才刚刚开始呢。”“商姚君。”背后有人唤他,商姚君驻足,右手习惯性按在腰间的佩刀上,微微蹙眉,信良君? 鸦雀无声百官携家眷在绚芳园觐见上君,涟卿则一直同天子在一处。起初,是宫娥替天子梳妆,而后繁琐的礼服华袍和首饰的穿戴。天子应当许久都没有这样盛装过了,妆容和礼服完毕之后,屏退了宫娥,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坐着看了许久。涟卿没有近前,只是在小榻处远远看着她,没有出声打扰。许久之后,天子才开口,“阿卿。”涟卿起身上前,“陛下。”“随朕来。”涟卿到天子跟前,扶她起身,涟卿也不知道她要去何处,但见天子在床榻一侧的雕花木纹前停住,伸手按了按其中的一处雕栏花纹,从墙中开出一道暗格。这样的暗格在这样的地方并不奇怪,涟卿没多看。“取出来吧。”天子吩咐。涟卿照做,暗格中是一个锦囊,涟卿拿出,将暗格推了回去,而后,双手将锦囊递给天子,天子却没有伸手,平静道,“这个信物你收好。”涟卿顿了顿,诧异看她。天子轻声问道,“早前在寝殿伺候的长津,你还认得吗?”涟卿想了想,颔首,“认得。”长津是宫中的内侍官,在她回京的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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