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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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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佑嘉还来不及细说,又继续道,“诶,这个是袁江数,袁家同姜家是姻亲……”耳旁是宋佑嘉的话,岑远抬眸看向涟卿。涟卿聪慧,天子交待过她今日且看着,她从方才起就一直没应声,任由殿下这些人议论,面色平静而淡然。而另一处,这群人纷纷复议之后,原本以为天子要表态,至少也该接话了,但天子竟没有,不仅没有,而且连金口都没开,就一直这么等着。这……殿中的氛围顿时由早前的热忱高昂变得多少有些尴尬,甚至冷场,再甚至,因为猜不到天子的心思,也不知道当下天子不做声是真的在等人继续说话,还是特意冷场的?一时间,殿中面面相觑的人越来越多,也很快进入到鸦雀无声的主干太。永宁侯和宜安郡王都不由皱起了眉头,摸不清天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?旁人也试图从上君之处看出些许端倪,上君同天子是夫妻,是最了解天子的人,天子的心思恐怕是上君最明白。但今日殿中的上君似是有些心不在焉,不像平日早朝时候,也不知是不是天子今日在朝中的缘故,所以上君特意避讳的。总之,没人知晓眼下殿中这种越渐尴尬的气氛当如何。最尴尬的,也莫过于司徒平本人。此事是他起的头,虽然后来私下议论的不少,也有起身附议的,但最引人注目的,莫过于在正殿中央的他,很快,旁的在位置上起身的人也跟着尴尬起来,还有人庆幸刚才只是私下议论,没有跟着一道。紧接着,就有旁的官吏起身,“陛下,微臣以为此事不妥,东宫尚未临政,诸事应当以临政为重,这才是江山社稷的根本。”“臣也以为然。东宫尚且年少,早前魏相花了不少心思在东宫教导上,就是因为教导东宫原本就是对储君的培养。为储君者,先要安天下,保社稷,所以魏相将教导东宫的是事放在与朝中政事处理同等的位置,先有这处,才会有后宫安宁,又岂可本末倒置?”“臣附议!东宫即将临政,古往今来,东宫临政,需要投入的精力和时间各位大人应当清楚,此时东宫大婚,临政之事免不了受影响。于长远不利,于社稷不利,此事完全可以退后一两年再行。”也是……殿中私下议论的声音又起,东宫原本就不熟悉朝政,还是女子,要临政,只怕比历代的东宫都要难,哪里还有时间放在大婚上?而且新婚燕好,怎么都会分散精力。这种顾虑并非没有道理!渐渐的,殿中的赞同声四起,是不应当放在此时,皇嗣之事重要,但缓上个一两年也未尝不可,不耽误东宫临政才是大事。“六叔,这风向转得可真快。”宋佑嘉感叹。岑远轻声道,“转得快,转回来也快。”果真,当即就有人起身,“陆大人此言未免偏激了,临政是临政,大婚是大婚,临政是前朝之事,大婚是后宫之事,将两者混淆为一谈,实在有失偏颇。”对方反问,“那请问李大人与司徒大人,殿下才刚临政,如果就怀了皇嗣,朝中之事谁来管?如果皇嗣为重,是不是诸事都要让道,那朝中之事,谁来管?”“这……”对方语塞。陆长河继续道,“陛下久病,东宫临政方才是朝中之根本,微臣觉得大婚之事可以适当推后,凡事以江山社稷为重!”“陆大人此言差矣,如果东宫坏了皇嗣,那是天大的喜事,应当将皇嗣生下,确保皇室血脉后继有人,临政之事往后推个一两年有何不可?眼下不也是如此?”“李大人所言极是!”“荒谬!殿下是东宫,又不是后宫妃嫔!”……殿中再次争执起来,宋佑嘉头疼,“明明是天子的生辰宴,怎么都转到东宫这处了?”岑远淡声,“各怀心思,各有利益。”“可殿下一句话都没说!”宋佑嘉一直看着。“她没说是对的,天子在,她若说话,才是越俎代庖,留人口舌。”他一句,宋佑嘉恍然大悟,难怪,宋佑嘉又道,“这分明都是事先找到的人,这儿说得热闹,我看着几位一个比一个平静。”岑远看他,“先让无关紧要的人先说,再开口时就还有余地,如果先说,没达到预期,此事也不能再提了,都是老狐狸。”宋佑嘉眨了眨眼,有种狐狸说旁人是狐狸的既视感。岑远没再看他,而是继续听着。宋佑嘉又凑近,“六叔,你觉得谁对?”岑远声音冰冷,“我没觉得谁对,各个都大义凛然,一派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姿态,但说的是东宫的婚事,却没有一个顾及过东宫。”宋佑嘉愣住,还真是。岑远垂眸,眸间藏了阴冷,“狗咬狗罢了。”宋佑嘉心中感叹,六叔这张嘴,一语中的。殿中还是争吵声,岑远抬眸看向天子。天子今日一定是拿定了主意要做什么事,所以也有耐性,听这些跳梁小丑跳上窜下,也是想再好好看看这帮人。今日殿中的场景,天子应当不陌生。他虽然早前不在,但也能猜到这样的场景,天子应当都经历过。只是那时候,天子还同涟卿一样,但一句话都不敢说,如今时过境迁,再次换了位置看这些人,这些事,全然不同,又全然想通……跳梁小丑,但也是天子心中的刺。

天子能耐性听,那便是今日要动的人很多……岑远收回目光。……卓妍担心得看向殿上的涟卿。涟卿是有心上人的,即便她自己记不得了,但她已经在慢慢想起早前的事了,但今日,人人都在高谈阔论她的婚事,也人人都站在道德制高点,却没人问过她一句。就好像说得是旁人,同她没关系。只要朝中定下来,她照做就是了。卓妍攥紧指尖,“哥……”卓逸看了她一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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