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(1 / 2)
岑远颔首。看着宋佑嘉的背影,岑远心中也微微舒了口气,他真怕方才没顾及到佑嘉,佑嘉若是受伤,他不知道怎么同师兄交待。等回头时,又见贺之同徐宗申徐老大人一处。“老大人,您没事吧?”贺之同见徐宗申徐老大人要起身,贺之同赶紧伸手扶起他。有太医在给殿中受伤的官员包扎,徐老大人方才手臂上受了轻伤,太医院的太医给老大人包扎好,又去忙旁的去了。徐宗申温和笑道,“我没事,之同,今日多亏了你。”方才大殿中一片混乱,到处都是刀光剑影不说,慌乱的时候也不乏人推人,人挤人,当时幸亏是贺之同在他身边,护着他没怎么被人挤到,也有叛军挥刀临近他跟前的时候,被贺之同夺刀,然后护着他,一面同叛军厮杀。虽然只是受了轻伤,徐宗申还是心有余悸。徐宗申也看到他胸前的伤口,“受伤了?”贺之同顿了顿,看到胸前的血迹,不以为然道,“没事,大人也知道,我早前在京中就是纨绔子弟一个,打架斗殴这些事不算什么。”徐宗申好气好笑。“走了,徐老大人,我送您回去。”贺之同扶着他转身,正好见岑远的目光看向他们二人。“太傅。”贺之同搀扶着徐宗申徐老大人,只能朝岑远颔首致意。岑远也上前,“老大人,贺大人。”“太傅。”徐老大人也问候。“先送老大人回去吧。”岑远说完,贺之同应声。看着贺之同扶了徐宗申也离开了殿中,岑远环顾四周,周围不少轻伤的人都已经陆续离开,殿中的善后也差不多了。岑远也见商姚君同褚辨梁父子说完话,然后往涟卿处走去。“殿下没事吧?”商姚君问起,涟卿摇头,“我没事。”商姚君颔首,“我这几日都在京中,殿下有事让人来驿馆唤我。”“好。”涟卿应声。“商将军!”正好有禁军上前,在商姚君身侧附耳说了几句,商姚君眸间微讶,然后应道,“我现在就去。”“殿下,我还有些事要处理,要先离宫一趟,晚些再见殿下,告辞!”商姚君同禁军一道快步离开殿中。涟卿环顾四周,想看岑远在何处,映入眼帘的是卓逸和卓妍兄妹两人。受伤的人太多,太医忙不过来,大都在救治伤患,还有像徐老大人这样年事高的朝臣,卓逸这处是卓妍再替他包扎。涟卿上前的时候,卓妍正好包扎得差不多了,也问起,“哥哥,这样可以吗?”卓逸轻嗯一声。两人都见涟卿上前,纷纷停下,“殿下!”“殿下!”“伤得重吗?”涟卿问起。卓逸看了看她,冰山脸加摇头,卓妍轻声道,“不重!每一回从战场回来都比眼下重。”卓妍说完,卓逸没反驳。“你呢,有没有吓倒?”涟卿也担心她。卓妍唏嘘,“吓是吓倒了,但好在有惊无险,这样的大场面,日后怕是也遇不到了,这么想就也不怎么怕了,就是……”卓妍说完,又轻声叹道,“刚才看上君伤得好重,整个匕首都刺进去了,会不会……”涟卿愣住,卓妍一直很崇拜上君,也一直觉得上君温和儒雅,方才禁军中忽然有人匕首刺向天子,是上君挡了那一匕首,鲜血浸湿了周遭,眼下殿上还有血迹。卓逸开口,“阿妍,走了,今日殿中事多。”卓妍也反应过来,涟卿应当还有很多事,卓逸往殿外去,卓妍又朝涟卿悄声道,“殿下记得晚些让人告诉我,上君有没有事?”涟卿未置可否。等卓妍追了出去,涟卿看向他们兄妹两人的背影,脑海中都是先前记忆中淮阳郡王府那场漫天大火。她想起了这里,当时,卓逸同她一处。那卓逸应当知晓当时的事,但是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,仿若不知一般。但她明明想起了他在。有他,还有陈蕴。她眉头微微拢紧,下意识里觉得卓逸应当知晓很多事,但他把很多事都藏在心里,装作不知,也不会提起……她信任卓逸,但忽然想起的这些零碎的记忆片段,又让她有些无从下手。“怎么了?”是岑远的声音。涟卿回过神来,“就是……”涟卿踟蹰,也想着该怎么告诉他,尤其是这里,涟卿轻声道,“岑远,我刚才好像隐约有些想起从前的事了,就是,淮阳郡王府那场大火的时候……”果然是,岑远早前见她失神模样,也猜到端倪,周围往来都是禁军,吃岑远低声道,“我知道了,晚些回去再说。”涟卿轻嗯。
“带下去!”不远处,禁军的声音传来,两人转眸,见是禁军将御史台的孟行拖了出去。“冤枉,我是冤枉的。”孟行被扣下,动弹不了,只能仍由禁军将自己押走。“怎么了?”涟卿见岑远的目光一直落在孟行背影上,人都已经被押出去很远,他还看着。涟卿也想起方才危险的时候,岑远伸手,将瘫坐在地上的孟行一道扯回了禁军身后,不然,孟行应当活不到眼下。思及此处,岑远也正好应声,“我在想孟行这个人。”“他怎么了?”涟卿不明所以。岑远沉声道,“他没说谎,他是冤枉的,是有人找上了他,因为御史台中旁人未必会接这件事,但孟行会,所以孟行的确是不知情。而且我记得当时拆穿定远侯的时候,孟行看向定远侯的差异表情,我猜,是因为找上他的人,也告诉他此事定远侯知晓,定远侯答应了在殿中为淮阳郡王府一事发声,所以他才会看定远侯的脸色行事。”涟卿意外,“你是说,他被人当了刀子使?”“嗯,是有人专程找上了他,他应该到了最后才想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,所以才会说自己冤枉。”岑远看她,“他是真的冤枉,他并未参与定远侯谋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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