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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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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拜访的时候,陈修远与人饮茶,‘没想好’就在一侧听话呆着。旁人见到天子的猫在这处,忽然不知哪里生出的紧张,要么正襟危坐,要么好似天子在一般,有些不自在。这大抵就是,如朕亲临的意思。陈修远低眉藏了笑意。……如此这般,等到黄昏前后,天子身边的内侍官果真又来传召,还是说陛下要见太傅,最后是去的汤泉这处。陈修远没办法,整个泡温泉的时候,只能尽量克制,她似是这两日养成的习惯,喜欢泡温泉的时候靠在他怀中听他说话,然后睡着。同昨日如出一辙。陈修远奈何,又拿她没办法。最后,又在天子寝殿看折子看到丑时。……翌日晨间,涟卿早起,再次见奏折批好放在小榻前的案几上。涟卿莞尔。程,由天子率百官在鲁山祭坛祭天,祈求国泰民安,风调雨顺之类。祭天大典要连续三日。这三日累得更多是身体,譬如从早到晚,都要一丝不苟,行天子祭天职责;但这三日也是最轻松的。因为可以不用看任何奏折,不处理任何政务,反倒是登基以来最轻松的三日。等到祭天大典第三日上,已经是尾声,祭天大典的流程差不多都已走完,还剩一个下午。晌午歇息时,陈修远正同旁的官吏一道说话,陈壁来了跟前,“太傅。”“失陪。”陈修远知晓陈壁不会无缘无故来跟前,尤其是还有旁的朝臣在的时候。“怎么了?”陈修远看他。陈壁环顾四周,再次确定周遭无人,才上前一步低声道,“国中出事了。”陈修远眉头微拢。陈壁悄声道,“中秋过后,御史台忽然弹劾平南侯府,说平南侯府与湖城官银失窃案有关。此事可小,但遇御史台吴老大人在殿上死谏,平南侯世子被天子扣在宫中,沈将军为了避嫌,在殿上卸甲,交出了佩剑。”沈辞有天子护着,都避嫌交出了佩剑;天子是拿陆鸣简当弟弟一样看待,所以扣在宫中,其实是比送去大理寺牢狱要好。陈修远沉声道,“平南侯府的事,应当只是个幌子,醉翁之意不在酒,是冲沈辞和天子去的。”陈壁环臂,沉声道,“而且,还有一事。”陈修远看他。陈壁担忧,“听说有人私下参了沈家一本,说沈将军的哥哥沈迎,同当初谭进谋逆有一事有关,好像有认证物证都有。沈将军这次就算是清白的,有人这么针对他,恐怕也要脱一层皮。”

陈修远却道,“这背后哪有这么简单?动沈辞就是动天子,背后是针对天子去的……”陈壁似恍然大悟。陈修远低头踱着步,是在思量事情。陈壁没有出声打扰。稍许,陈修远停下,又朝他道,“让陈铭回去盯着,不管京中形势如何,先让驻军的一支开拔京中,记着,不要露出马脚,不然打草惊蛇。”“我知道了,稍后就安排陈铭先回燕韩。”陈壁应声。燕韩京中要生事端了。陈修远目光渐渐黯沉下去。谭王之乱才消停多久,又生了事端,有人是特意让陈翎进退维谷。他眼下还在西秦,定远侯谋逆才平定,余党作祟,小尾巴才登基月余,他还走不了;但他如果不走,又怕燕韩国中出事,陈翎和念念还在京中……如果沈迎与谭进一事扯不开关系,那沈辞下大理寺牢狱是迟早的事。如果沈辞下大理寺牢狱,陈翎和念念身边就未必安全。虽然才经历了谭进之乱,但以陈翎的性子,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抽丝剥茧陈修远赶到时,刺客已经伏诛。祭坛未见天子身影,只有郭维在,“太傅!”“陛下呢?”陈修远担心涟卿。“刺客已伏诛,但祭坛在鲁山之中,如果还有亡命之徒,留在此处并不安全。已经让人护送陛下回寝殿了,眼下应当到了。”大监当时应当是吓倒了,所以让人找他来了祭坛这处。但郭维说的是对的,回行宫寝殿安全。郭维说完,陈修远目光落在祭坛处的两具尸身上,周围没有激烈打斗痕迹,禁军都在,涟卿应当是安稳的。“陛下没受伤吧?”陈修远问起。郭维轻叹,“刺客就两人,当场被禁军制服,但禁军护卫的时候,天子倒地,手臂应当有剐蹭和擦伤,太医去诊治了。”郭维能这么说,陈修远心中松了口气。关心则乱。原本祭天大典这样的场合,守卫就森严,想行刺根本不是容易事,陈修远目光重新落在两具尸体上,都是身着禁军的衣裳,陈修远不由问起,“人是怎么混入的?”“太傅请看。”郭维领了他上前。两人在尸体处蹲下,郭维细致同陈修远说起,“祭天大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对禁军而言也是最重要的事。所以谨慎起见,即便是禁军内也会分为四支。随身护卫天子的一支,都是禁军中绝对可靠的,祭天大典期间,这些人的佩刀上会着红丝带,换言之,只有佩刀上有红丝带的禁军才能在天子身侧;紧接着是负责祭坛和寝殿的禁军,佩刀上是黄丝带。红丝带和黄丝带都是层层挑选之后的人选,风险极低;然后就是在山脚东西两处苑落值守和鲁山中巡逻的禁军,分别是绿丝带和蓝丝带。禁军都是佩刀不离身,不能出错,所以这两个人混入的,是鲁山中巡逻的禁军队伍。也就是说,即便混入,也接近不了天子。所以,很少有人会在祭天大典的时候刺杀天子,这是疑惑之处,既然明知刺杀不了,还混入其中,那目的只能是引起混乱或者,就是亡命之徒。”郭维说完,陈修远又仔细看了看两具尸身手中的佩刀,还有郭维,以及周围禁军腰间佩刀所系的丝带。确如郭维所言。“查出什么了吗?”陈修远又问起。郭维沉声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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