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(2 / 2)
修远笑了笑,“怎么这么聪明?”涟卿托腮看他,“但是,为什么觉得我能猜到他?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刚好记不得了,但又很关键的,但我真的记不得了。”她眉间微蹙,是有些苦恼。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,温和道,“记不起,就不要勉强多想,总会记起来的。”她伸手揽上他后颈,“你,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?”陈修远眸间微讶。她凑近,“你每次有事瞒我的时候,都会特意避开目光。就像刚才,除却说到怀疑之处,你都有意避开了。”她俯身,鼻尖贴上他鼻尖,“你心里藏事情了,是不是?”陈修远轻叹,伸手揽紧她,沉声道,“阿卿,我要回燕韩一趟……” 娇嗔回燕韩?涟卿愣住,很快,脑海中掠过数不清的浮光掠影。是啊,他原本就是燕韩人,敬平王陈修远,珩帝的堂兄,他原本就应该在燕韩,不应该在西秦。是因为她的缘故……他冒认了岑远身份留在西秦,留在东宫,在西秦的每一日其实都行走在刀尖上。但凡有任何一个不小心,被人识破,就会沦为众矢之的。但即便他的身份暴露,置身险境,燕韩和珩帝也会为了避嫌,袖手旁观。他是在悬崖边行走,每一步都是为了她的处境。只是这段时日以来,他一直都在东宫。日日与她一处,与她授课,有严苛,也有温和,还有无数多次她身处险境的时候,都是他铤而走险。她很难能把他放在燕韩的位置上……她习惯了他是岑远。即便他是陈修远,也是冠之哥哥。他是太傅。她真会忘了,他也是燕韩敬平王。是念念的大伯。涟卿指尖微微滞了滞,自己都未察觉,有些失神。他吻上她唇畔。她才回过神来。但回过神来,也似失了准则一般,不知道应当说什么,想什么,或是应当回应什么……因为,她很清楚,他知道自己当做的,要做的,和想做的。亦如他会冒险来西秦一样的道理。他会同她说起回燕韩,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。她其实,并不知道要怎么做。但亲吻变成拥吻,拥吻变成锦帷落下,凌乱的衣裳散在龙塌上,她指尖想攥紧,被他十指相扣。两人都没说话,起伏的身影交织在一处。青丝如墨,在枕边铺散开来,又在起身时,拂过他颈间,亦在她俯身看他时,垂落在他的胸前。“小尾巴……”她额间的汗渍如腊梅折枝,羽睫轻颤时,有些说不出话来,“陈修远……”他起身,按下她。她轻轻咬唇,他吻上她眉心,她眉间失了清明。她想拥他的,但他双手扣住皓腕,循序渐进,她脑海中嗡嗡响着,一片空白接着一片空白……‘没想好’从殿外溜进来的时候,并未见到殿中有人。行至内殿时,殿中的灯盏在锦帷上映出旖旎身影,亲近而悱恻。‘没想好’没有上前,而是在屏风后的小榻上蜷着,准备打盹儿。锦帷内中娇嗔声溢出,‘没想好’抬头,光影轮廓里,她奈何咬上他肩头……他替她擦头的时候,她靠在他怀中,声音都是嘶哑的,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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