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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8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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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太傅这次准备离京多久?”既然确认了他要走,且会回来,索性问起。陈修远如实道,“短则三月,长则半年。”西秦往返燕韩京中,若是夜以继日,途中不断更换马匹,是有可能往返各一月。但前提是,燕韩朝中之事很快平息,且都在掌握当中。但眼下看,未必。九月之时,燕韩这处传来的消息还是平南侯府涉及湖城官银失窃之事,世子被扣押宫中,平南侯夫妇入京待大理寺审查;沈辞也受波及,为了避嫌,暂停了禁军职位,变相未出府邸。但十月下旬,燕韩这处收到的消息,就是沈辞被弹劾入狱,甚至有言官因为天子偏袒沈辞之事,当场死谏,血溅当场。而后天子虽然保了沈辞性命,但也让沈辞去了林北驻军。若无传召,永不返京。即便陈翎在演戏,想请君入瓮,但沈辞去了林北,这本身就是变数,谁还能像沈辞一样,为了让她和陈念逃走,命都不要……三个月是极限。早前还有可能,眼下看,基本没有可能。思绪间,魏相也看向他,“太傅家中可是有棘手的事?”言外之意,时间这么长。半年,那就是要将近明年年中的时候再回朝中了,魏相伸手捋了捋胡须,“陛下答应了?”陈修远颔首,“已同陛下言明,陛下已知悉。”魏相颔首,“既然如此,希望太傅家中诸事顺遂,尽早回朝。天子习惯了诸事与太傅商议,眼下再习惯,恐怕还需时间。”“那借魏相吉言。”陈修远展颐。千水别苑中,陈修远在湖心亭后的长廊喂鱼。陈壁与陈修远一道,“主上真让我留下?”陈修远慢慢喂着鱼食,轻声道,“你留下,比同我回去更有意义,你在涟卿这里,我才放心。上次的行刺不是意外,肯定会有下一次。这一件事一定是熟悉她的人做的,身边每一个人都有嫌弃,除了你和何妈。”陈修远看向这一池锦鲤的时候,目光微凌。这些陈壁都明白,陈壁唏嘘,“可是……”可是他也确实无法反驳。论信任,主上最信任的人就是他,早前同他说起过,他暂时留在西秦京中照料天子,他应承了。但那时是九月。九月从燕韩国中传来的消息还只有平南侯府涉及湖城官银失窃之事,沈将军也只是卸甲在家中;等到十月,消息再次传来,才知晓沈将军被迫离京了。天子是在运筹帷幄。但这次的运筹帷幄,都需拿沈将军的离京当诱饵,将计就计。恐怕,动辄就是这次西秦宫中生辰宴上的场景……主上虽然嘴上不说,但是肯定会护着天子和太子,届时,免不了直接冲突。他在,至少主上更安稳些。陈壁迟疑着,也恰好陈修远抬眸看他,一双目光好似将他看穿一般,平静道,“没什么可是,如果燕韩京中真出了连我都应付不了事,你在也是搭一条性命。”陈壁:“……”陈壁想反驳,又觉得无话反驳。“你留在西秦国中,除了照看涟卿安危之外,手中还有好几件要事。我不在的时候,也不要停。”陈壁点头,“主上放心,我都留心着。”一是邵泽志的外孙女,温漫这处。二是涟宋公子生前的事。三是让人盯着洛远安。四是,涟恒公子的下落……涟恒公子还未下落,陈竹和陈玉沿着卖炭翁提及的地方赶到时,已经人去楼空,看不出太多端倪。倒是还有一人。陈壁收起思绪,看向陈修远,“主上真要去见平远王世子?”陈修远端起茶盏,轻抿一口,“眼下只有卓逸这处可能有线索,离开西秦之前,我要见他。”“平远王世子不是寻人去了吗?”陈壁微讶。“没有比寻人更好的离京借口,他在做事,而且,他可能很清楚,涟卿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监视下,你怎么知道,他不是特意在京中之外的地方等着见我?”陈修远抬眸看他。陈壁:“……”陈壁是没想过。“去过就知道,有意思……”陈修远起身,口中轻哂,“他在浣城,西秦同燕韩交接之处,我回燕韩的必经之路。你说,他有没有猜到,我会去找他,还是他等着我去找他?”陈壁心中再次唏嘘。

陈修远放下鱼食,“我这几日一直在想,涟卿提起过,淮阳郡王府大火的时候,卓逸在,而且卓逸冒死救了她,那这种情谊(他姑且称之为情谊),怎么会不告诉她这件事?”陈壁诧异,是了……但是,陈壁迟疑,“如果早前平远王世子真的知道些什么,为什么一直不同主上提起。就算真的是想平远王府置身事外,但为什么这个时候,会突然去浣城,避开京中见主上?”陈修远袖间拂过石几,“合适时机。”陈壁没明白。陈修远看他,“你怎么知道,他不是在试探我,确认我的身份?”陈壁微讶。“浣城在燕韩和西秦交界之处,他知道我让人盯着他,如果我去浣城,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;如果我不去浣城,那就说明他的猜测是错的,他就会变成真是去浣城寻人,此事不会有一丝风声……”陈修远轻哂,“他是想看看我,是不是真有本事能护涟卿安稳。”陈壁眼神微妙不同。果断噤声,不接话。陈修远看他,“让人告诉陈竹一声,我去浣城的时候,陈竹也到浣城。岑远离京,始终会有人去打听岑远下落,那就让他们去打听,陈竹能应付这些。放人在,比不放心人安稳。”“好。”但陈壁也看他,头疼道,“那,岑公子他怎么办?”陈修远似是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“他不是长风听讲学吗?那就让他一直听讲学,他一心扑在学术上,心里装不下别的事。子非鱼,焉知鱼之乐也?”陈壁:“……”死的都能被说成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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