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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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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长的指尖拭过她眼角,低沉的声音近在眼前,“再说一次,小尾巴。”她微微咬了咬下唇,看着他的目光里藏了碎莹,揽上他后颈的双臂微微紧了紧,从善如流,“陈修远,我喜欢……”他俯身,狠狠吻上她唇间。——那就继续喜欢。从年少懵懂,到沧暮白头。无论往后是风和日丽,还是泥泞阻遏,他收下了,就如同印迹一般,深深镌刻,不会褪色。——小尾巴。入了腊月,日头仿佛便过得特别快。腊月初的时候,喝了腊八粥,腊八粥喝完就到了腊月中旬。‘没想好’定然是馋猫无疑。腊八粥也要尝,而且尝了就很喜欢。涟卿想,它肯定是唯一一只喜欢喝腊八粥的猫,一只名叫“没想好”的猫。……到腊月中旬的时候,涟卿的病差不多快好了,除了偶尔的咳嗽,很轻之外,旁的都没了。太医给的方子也正好是到腊月中旬的,她终于不用被陈修远终日盯着喝药了,只是原本就是严冬,又大病了这么一场,近乎没怎么外出过,就在苑中赏赏雪,也都披着厚厚的大氅。念念想来看她,陈修远怕念念吵人,打扰她休息,一直没让念念来。但念念磨人,陈修远不让他来,他就让身边的方嬷嬷帮他写信。因为他自己不会写字,就让方嬷嬷代劳。——阿卿姐姐,你的病好了吗?念念什么时候可以来看你?——阿卿姐姐,‘萝卜’想‘没想好’了,就像念念想阿卿姐姐了。——阿卿姐姐,父皇天天让我背书,我一个头都背成两个那么大了,下次给你看看念念的两个头。——阿卿姐姐,‘大卜’这两个字是我写的。涟卿莞尔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看念念的书信成了一日里最大的乐趣,更大的乐趣就是陈修远每次递给她书信的时候,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。离年关越来越近了,他也一日日忙了起来。朝中要到腊月二十七才会休沐,最后这几日,积压在年终岁尾的琐事,还有开年就亟待解决的事宜都要在这几日盖棺定论,陈修远陪她的时间也慢慢少了起来。她有时会同早前一样,窝在外阁间的书斋里,一面看书一面等他;有时也会窝在软软的椅子里睡着,醒来的时候,要么是他抱她回屋,要么是窸窣的宽衣声,也会习惯得伸手轻抚她额头,总怕她还病着,而后才会回暖阁中。有时候,也会以为她睡着,偷偷亲她额头,有时候是唇间,不让她知道。也有时候,她会在他亲她的时候,伸手揽上他后颈。他微楞。也有时候,他偷偷亲她的时候,她会咬他一口。他僵住。……如此这般,很快,就到了腊月下旬。年关越来越近了,她收到了二哥的书信,信不长,她反复看了很久,说起偷偷寻到机会见到爹娘和大哥了,他们都好,让她安心,信中三言两语说不清,但能照面,就有转机,爹娘知晓她安稳也安心了,让她好好照顾自己,很快就会一家团聚了,最后,是让她代为谢谢冠之。“哦,要怎么谢?”他淡声。她看他。他凑近,“不是看过很多话本子吗?怎么谢?”她知晓他是特意的……她贴近,吻上他颈侧。他眸间微敛,悠悠道,“小尾巴,我要是没忍住,做了什么,涟恒日后揍我怎么办?”今日才听到家中的消息,她心中欣喜,听到他胡诌,也嘴角微扬,方才吻上的颈侧,忽然变成狠狠咬了口。他吃痛,但没有出声。等她停下看他,他奈何,“满意了?不满意可以继续……”涟卿笑开,再次伸手揽上他,头靠在他肩上。他轻叹,“我想了想,涟恒应该揍不过我,其实我不用怕他的……”她再次笑开。他抿唇,轻声道,“对了,阿卿,今年年关,天子邀你一道入宫过年关。”涟卿愣住:“……”入宫过年关?

涟卿诧异看他,眸间有担心,有些猜不透天子的用意。他知晓她会错了意,温声解释道,“爷爷在的时候,我们每年都会入宫过年关,是家中习惯,不是旁的。”不知为何,听到家中过年几个字,涟卿顿了顿,脑海中自动对号入座。陈修远尽收眼底,继续道,“陈翎早前在万州见过你,知晓你在京中,也听说三全台的事,还有念念日日在她跟前念叨想你,所以她想叫上你一起过年,也省得年关时念念闹腾……”涟卿看他,轻声道,“那我去吗?”陈修远笑了笑,“去吧,家宴而已。”家宴而已……涟卿脸色红了。陈修远佯装不察。很快,日头到了腊月二十六,明日就要休沐,陈修远最后一日上朝,天子有事同他商议,所以晌午都未回来。涟卿在苑中逗‘没想好’玩,陈壁来了苑中,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,“赵伦持来了,说要见四小姐。”赵伦持?涟卿想起三全台的时候,如果不是赵伦持,她恐怕早就……其实她应当去道谢的,但陈修远说赵伦持近来有事,让她年后再去,但没想到他今日来了。涟卿笑道,“好啊。”陈壁嘴角抽了抽,赶紧转身。等赵伦持入内,陈壁能溜多快溜多快,刚从万州入京,什么都不知道的陈玉在苑中远处候着。四小姐嘛,他早前在万州就见过啊,陈玉如是想。“赵伦持。”涟卿见到他是高兴的。赵伦持看了她一眼,沉声道,“你没事就好。”涟卿意外,“我没事呀!”赵伦持顿了顿,眉间微皱,继续沉声道,“我来找过你几次,陈修远都说你病着,不省人事,前日还告诉我,你连话都说不了,就不用特意来了。”涟卿:“……”前日,他还同她说起入宫过年的事,怎么会连话都说不了。很快,涟卿会意,陈修远是特意的。他不想赵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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